【不过是一场契约婚姻,我们已经离婚了。】
【学聪明些,别再拿她威胁我,听着都烦。】
【你以为我这样的人,会纵容自己的软肋如此暴露?】
薄司御方才跟佐伊说的话,还回响在姜瓷耳边。
理智告诉她,这是他说出来和她撇清楚关系。
可是情感上却没办法接受。
毕竟,他曾经就是这样想的。
【我之所以结婚,只是需要一个安分的太太装门面,仅此而已。】
【我和姜瓷,只是豪门联姻,说到底无非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何必当真?】
姜瓷当初在宴会上听到,还能淡然一笑,骂他一句“狗男人”。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从容面对。
她勾了勾唇角,亏她还对这段婚姻心怀一丝愧疚,毕竟他们两人都是互相隐瞒,防着对方。
那一开始就没有坦然相处。
“算了,就这样吧,早已成定局,两不相欠。”
姜瓷轻笑一声,最后一根针插进对方肌肤使用的力道更重几分。
针落手起,薄司御痛得深吸一口气,当场晕厥过去。
所有人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喘,秦笙几人见过类似的场面,倒还撑得住。
大卫头一次见,直接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又惊讶又难以置信。
“原来大佬不光在和人对战的时候凶狠,生活中更凶狠啊!”
他刚咕哝出声,就见姜瓷猛地拔下刚刚扎得过深的那根银针,在手里捏着,转过头来看他。
针和她的眼,同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大卫瞬间吓得汗毛竖起,缩着脖子一脸惊恐:“别……别扎我!我……我好得很,不用医治,真的不用!”
吓得家乡口音都出来了。
姜瓷面无表情:“你想多了。”
说完转过头去,她又是一针下去,这次总算是控制住了力道。
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秦笙望着地上晕的晕,伤的伤三人:“那老大,我们现在?”
姜瓷最后拿眼角瞥了薄司御一眼,扭过头去:“都带回去吧。”
说罢,率先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是。”
秦笙几人上前,合力将地上三人扛起来,跟着往外走。
待到和留守外围的兄弟会合后,姜瓷转头扫了一眼被扛着的三人,将目光锁定在薄司御身上。
她又抬眸看了看四周。
如果楚辞他们过来,这里是必经之路。
她冷声:“把他扔在地上。”
秦笙疑惑地看了自家老大一眼,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字眼是“扔”。
他看了看四周:“老大,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姜瓷甩给他一个冷飕飕的眼神,配一个冷飕飕的笑容:“你们刚才没听见吗,他已经叫人了,用不着我们多管闲事。”
“还是说你们这么闲,偏偏想多管这个闲事?”
秦笙几人一听,几乎出于保命的本能疯狂摇头,立刻放下薄司御。
“不不不,我们一点都不闲,我们还有很多任务在身上呢!”
“对对对,听老大的,听老大的!”
几个人装得义正辞严,一脸认真,完全是在求放过。
姜瓷扫了他们一眼,仿佛这才满意。
“那老大,剩下这两个人呢?”
“大卫受伤了不方便,帮忙把王子扛回去。至于佐伊,毕竟是我们抓到的,自然要带回去向公主说明情况。”
说罢,姜瓷立刻抬脚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秦笙几人缓了一口气,最后怜悯的望了一眼薄司御,只好快步跟着姜瓷离开。
几分钟后,尤里几人恰好经过这条路。
尤里在前,一个没留神,直接被薄司御放直的腿绊倒。
结果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因为天黑,又因为挨得太近。
一个接一个叠罗汉似的跟着他齐刷刷倒了下去。
最下面的尤里差点被压死,一边让身上的人起来,一边骂骂咧咧地转头去看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