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手机上也同时接到了叶朝钧发来的消息。
“盛景招募演员的试戏,需要我留推荐函吗?”
吴忆希想了一下,回了句,“我想进去旁观可以吗?”
“不争取一下角色?”
“你不是不塞人进组的吗。”
“靠你自己试镜,我认为吴忆希可以的。”
“我当然可以,但是比起准备试镜,我更想在台下看看云织的表现。”
“这么确定云织会参加试镜?”
“当然。”
“那好吧,给你准备一张工作人员入场券。”
吴忆希仔细看了自己的档期,很不幸进组的时间和《盛景》试镜的时间重合了。
他往对面那栋楼看了过去,他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停留在这个出租屋里。
后天剧组就要开机了,明天他就要赶到剧组报到。
不过,在《盛景》试镜的时候,他跟剧组请几天假应该也可以的吧。
他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为什么,吴忆希这两天总是感觉累累的。
大概是手机看久了,他的眼睛也有轻微的胀痛,作为一名即将进组的演员,吴忆希在饮食上本来就已经不够自律了,那么睡眠至少得充足才行,精神千万不能差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二十。
吴忆希又往对面的楼层看去,那边吴蕴之房间里的灯光已经亮了,看来人也已经回来了,吴忆希不知道妹妹每天都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的总是很忙碌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但只要她能平安到家,吴忆希就会安心许多。
吴忆希想等到吴蕴之熄灯再睡,可是实在是困得厉害,眨眼的瞬息便睡了过去。
只是吴忆希的这一觉睡得并没有多么踏实,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个梦说起来很长,但其实也就只有两三个画面,画面重复着叠加,色调都偏昏暗,让他看不真切究竟梦里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梦里的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某一个画馆,他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油画的颜色脏脏的,青蓝的冷色调,混着没有被调配均匀的棕黑色,整幅画面透着阴森而诡异的气息。
吴忆希就一直注视着画中那个正在捡石子的小孩子,看不清楚脸,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下一个瞬间,小孩的身边突然慢慢显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同样是看不清楚面貌,但那身影确实是个女子,她的身体从透明到实体,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一笔一笔在油画纸上绘着。
梦里的吴亦希却没有感觉到诡异,一直盯着那幅画面,等到画作完成。
突然,那女人猛地抬起头,空空洞洞的黑色眼眸直直盯着油画框外的吴忆希,这让梦里的吴忆希有些害怕,因为那女人突然笑了。
看不清楚她的面貌,但却清晰地看见她咧着嘴笑了。
吴忆希好像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墙,而他同时也看到了这幅画的第三个状态。
是那个捡石头的小孩突然站了起来,灵动的身子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扭转过来,然后猛然抛出手中的石头,砸向画框外正在凝望着他的吴忆希。
然后吴忆希就醒了。
醒来之后只觉得这个梦太过于诡异,画中的小孩和女人他从没见过,又为什么会以画的形式出现在他的梦里。
此时天已经亮了,看了眼手机时间,是早上八点整。
吴忆希揉了揉眼睛,又起床洗了把脸,气色不知为何还是不太好,肉丁的电话却打来了。
“哥,我去接你,现在也快到了。”
“好。”
“我准备了蔬菜沙拉,明天正式开机咱们要保持体重和状态。”
“好的。”
虽然蔬菜沙拉吴忆希不怎么爱吃,可是他既然选择做一名演员,那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得有的。
他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明明也没有做剧烈运动,怎么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酸呢。
肉丁敲门进来的瞬间,就惊讶到了,“哥,你是通宵打游戏了吗?这么重黑眼圈,哎咱们皮肤好也不能这么造不是,算了算了我给你拿遮暇盖盖。”
吴忆希有点无语,他明明在十一点之前就睡觉了。
不过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状态之后,他果然还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又想起自己做了一整晚的那个梦,结合房东之前说的,这栋楼发生过的两次坠楼事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些什么。
他先默默吃着肉丁带过来的早餐,让肉丁给他简单做造型,等到这一切结束,他又摸着栏杆走到了楼梯靠左的那个房间门口。
这间房似乎一直没人住,他想推开门进去看看,门却反锁着无法进入。
【系统:宿主,你能感觉到吗?】
吴忆希:这扇门被某种符咒封印了,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系统:哎?我竟然查看不了屋子里的情况,这个屋子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吴忆希又蹙了蹙眉,屋子里黑洞洞的,自他住在这里开始,就从来没有过灯光。
“肉丁,可以下楼了。”
吴忆希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还是一个不算大的手提箱,里面是几套常穿的衣服。
到一楼的时候,吴忆希特意去找了房东,“我要出门一段时间,要劳烦房东你帮我看着东西了。”
吴忆希笑起来很温柔,一看就很讨喜,房东也笑呵呵地应声,让他放心。
闲聊两句之后,吴忆希突然话锋一转,指着三楼靠左边的那间屋子道,“房东,那间房现在一直空着吗?”
“对啊,事情出了几年,这屋子就空了几年,别说人家不敢租,我也不敢让人住不是,怕是风水不好,我这儿可顶不住再出事了。”
“说的也是,那这间房就没法租了。”
吴忆希笑了笑,没什么线索,正要道别,不料这房东又说了话。
“租还是租出去了的,住人暂时是不能的了。”
“租出去了?”吴忆希的动作蓦地一顿,对于这个说法他属实是有些吃惊。
这种出了事情的出租屋,基本上是没人敢租的,那这个租了房子的人在哪里,他和那对母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