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本来我也是不想租的,毕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难免嫌晦气,我也不能坑人不是,可是租这屋子的是个道士,说这屋子死过小孩,要是长年累月的没有人住,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四处行走的道士?”
“对啊,他说想把他那些用不上的法器放在那间屋子里,顺便还可以帮我镇宅,不干净的东西不敢过来,扫除晦气,而且他不住人,我感谢都来不及,他还坚持给租金。”
“那道士什么时候租的?”
“就六年前,出事不到一个月他就来了,说感应到这里会有厉鬼诞生,反正说的挺邪乎,这事情它又发生在我的楼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哪能掉以轻心呢?”
“那他租了多久?”
“哎?小哥对这事情还挺感兴趣的?”房东呵呵笑着,仿佛说到这个他还挺开心,眉飞色舞地道,“这事儿我记得贼清楚,那个道士直接租了二十年,当时那笔钱都能直接买下这个单间还绰绰有余,但那道士却说他孑然一身,钱财都不是他所追求的,我就躺着发了笔财。”
吴忆希觉得房东这经历着实有点离奇,可是又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如果说那个道士真的很厉害,那为什么吴忆希却还能感觉到这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怨念呢。
他现在寄宿在一个普通人的肉身,没有任何别的能力,他想了一会儿,至少他还是拥有别人没有的金手指,立刻呼唤了系统。
吴忆希:帮我查看一下这个房东在六年前签订的合同,最好能具体到日期。
吴忆希:对了,帮我找到那个房间的备用钥匙,然后帮我复制一个,我下次回来就想办法进去看看。
系统有点为难,努力了一下,却还是无功而返。
【系统:宿主,我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权限的。】
吴忆希:这是为什么?
【系统:如果说这个世界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中世界,那么我自然是有这些权限的,可它现在和真实的世界已经融合了,它如今属于这个真实的三千世界,而我只是穿书局的一个小系统,是没有过问正在进行时的世界权限的。】
吴忆希眨了眨眼:所以说我现在有你没你我都一样了?
【系统:要不要这么现实!我至少还能帮你看叶朝钧吴蕴之好感度的呀!】
吴忆希无奈地笑了笑,肉丁已经旁听半天了,好容易瞅见吴忆希表情有些变化,立刻试着催促了一下,吴忆希便简单和房东道别,暂时离开了这里。
“肉丁,你帮我查一下六年前的这场坠楼事故的新闻或者报纸。”
“哥,要不咱们不住这儿了呗,就算有道士的东西压着,也觉得不太干净,万一影响了哥的气运可咋整。”
“我恐怕逃不掉了,不弄清楚的话……”
吴忆希欲言又止,心里却明白,这件事大有蹊跷。
那位道士说,若是不压制,他们有可能会变成厉鬼索命。
但是意外致死的人是不会化成厉鬼的,除非是被人害死,心有不甘,怨念不散,才会化作厉鬼,徘徊在他死去的地方。
而那房东先前说过了,六岁的小孩坠楼之后,紧接着就是一位不知名的女人,也跟着坠楼,那六岁小孩的母亲却不知所踪。
若是按照吴忆希先前的推理,那小孩有可能是被第二次坠楼的女人用某种手段害死的,而小孩的妈妈为了给小孩报仇才装疯卖傻,把那女人引过来,以同样的方法将人杀掉。
但是自从吴忆希做了那个梦之后,这一切都又显得那么奇怪,画中的女人和小孩分明就是很亲密的样子。
如果说他们之间真的有血仇,那势必会有厉鬼之间的厮杀,鬼气强的一方,肯定会把另外一只给吞没,绝对不可能像梦中那样和谐相处。
难道说那小孩的妈妈其实不是失踪,而是也死了?
他在那个梦中有些不受控制,似乎没有办法开口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梦里的人也没有说话。
不知怎的,吴忆希突然想起了那小孩拿石头砸向他的画面,刚刚从梦中苏醒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画中人对他怀有恶意。
但是此时想来,又仿佛自己正是因为那块石头才被砸醒,不至于陷在梦里醒不过来。
这一切千头万绪,即便是轮回无数次的吴忆希想不明白,这件事看似简单的关系,又处处都透着不合理,吴忆希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疲惫不已。
当吴忆希坐上飞机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这回到剧组,吴忆希不是第一个,先前迟到了的明莉安这次来得出奇的早,她手上拿着冷饮笑得很甜,见到吴忆希便挥手打招呼。
吴忆希也很谦逊地回她。
今天吴忆希有好几场戏要拍,古装剧吊威亚是少不了的,他在曾经的位面里也吊过威亚,比较难的是需要在半空中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而吴忆希虽然在飞机上和车上都补了觉,但是那种疲惫感却还是没能减轻多少。
以吴忆希几千年来处理各种状况时磨练出来的演技,这样的镜头差不多该一次过,却反复了三四次才过关。
明莉安却拍了拍刚刚解开安全绳的吴忆希,笑着说,“演技不错哎!”
吴忆希就只好堆笑,眼睛里的倦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这自然没能逃过明莉安的眼睛,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歪了歪头,“怎么,没睡好吗?”
“看得出来吗?”
“看得出来啊,你状态不太好,但是刚刚那段戏真不错的,嘶,是该夸你敬业吗?”
吴忆希就笑,他不太想说话,仿佛多说几句话都会消耗他所剩无几的力气。
后面一场戏是男主女主和男二,此时吴忆希扮演的男二陆征还是一身白衣,驾马驰骋的新将,明朗如星一般的存在,而男一则是一身贵气,扮演当朝手眼通天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