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里熟悉,是因为张姨拍照给我,问我要怎么做,我只让她打扫干净了。如果不带着你一起来,我一个人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远亭的话让季方晴有些错愕,他真把这里当她娘家,而且这个娘家还是他准备的。
“你酒量好吗?我爸给他女婿准备了十八坛女儿红。”季方晴强忍着泪水,越是想哭,她就越是笑。
“十八坛?这么多?江太太要不要帮帮我。”江远亭搂在她的腰间,将她的身子抬高。
她怕眼泪掉下来,不敢眨眼,圆圆的大眼怔怔地看着他:“我酒量很差,你昨天不是看到了,我只喝了一瓶红酒就醉得不行。”
“酒藏在哪里了?”江远亭问道。
“我带你去。”季方晴不敢再看他,怕在他面前变成一个爱哭鬼。
她拉着他,飞快地往楼下跑。
在院子里的一颗桂花树下,很快她就看到凸出来的一块瓷器碎片,这是爸爸特意留下来做标志的。
“就是这里,要挖吗?”季方晴气喘吁吁。
江远亭见她一脸期待地看自己,清冷的薄唇微微勾起:“可以。”
时隔多年,季方晴重新回到家里,对这里的任何地方还是了若指掌。
她矮身钻到旁边的台阶下,打开一扇小门,可能张姨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里面没有打扫,一股霉气冒出来,呛得季方晴咳嗽两声,刚刚隐忍的泪水趁机钻出来。
她忙擦了擦脸,从里面拿出来爸爸种花的锄头来。
江远亭用手挡在她的头顶,避免她撞在台阶上,看到她沾着灰尘花了的小脸,薄唇扬起的弧度更大:“变成小花猫了。”
季方晴小脸热了热,她伸手准备擦脸,手却被江远亭的大手捉住,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傻子,你只会越擦越脏。”
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她脸上混着泪水的灰尘弄脏了他好看干净的手指,近在咫尺的侧颜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季方晴情不自禁地微微侧过脸,他的薄唇离她的唇很近,她的目光被那张性感的薄唇吸引,咽了咽口水。
对江远亭,她总是会起色心。
江远亭捕捉到她的视线,撩人的唇勾起撩人的弧度,低醇性感的嗓音更是魅惑:“好了。”
他不动,她也没动。
季方晴一种此时在历劫的即视感。
可她怎么觉得这是江远亭设计的美丽陷阱,等着她上钩。
她没忍住,尝了他的滋味。
季方晴感觉江远亭薄唇的笑意在她的唇下融化开,软软的,凉凉的,好勾人。
可她觉得他是在笑她好色?
他不主动,她的技术不到家,从他唇上离开时轻咬他一口,报复他的取笑。
“也就那样。”她哼了哼。
季方晴想走,纤腰上却缠上一只大掌,掌心很烫。
她紧紧抓住锄头,心脏直突突。
江远亭低沉沙哑的声音拂过她的耳垂:“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接吻不是互相的吗?还要轮着来?
“你不配合我,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他不仅不配合她,还要笑话她,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要我怎么配合你?嗯?”
拉长的尾音染红了季方晴的小脸,她也不知道他要怎么配合她。
但怎么说也是实践出真知。
“我得再来一次,才知道你要怎么配合我。”季方晴松开手中的锄头,双手大胆地攀上他的脖颈:“要乖哦。”
她仰着头,再次吻住他的薄唇。
他的唇形很完美,唇瓣也很柔软,让她像是吃了棉花糖一般甜。
她越吃越上瘾,越吻越动情,最终如同打开了任督二脉,对吻他这件事得心应手。
“先生……咳咳……”张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角落里春光旖旎,干咳两声。
季方晴正吻得起劲,没注意到旁边有人,不满江远亭突然紧抿着唇不让她亲,她再次主动又热情,但死活撬不开他的嘴。
江远亭黑眸中藏着无奈的笑意,躲开她的唇,她亲在他的下颌上,他的嗓音贴着她的侧脸,低沉而沙哑:“张姨来了。”
一盆凉水浇灭季方晴所有的情动。
她一张小脸一秒涨红,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的腿什么时候缠在江远亭腰上的?
她还能清晰地感受自己大腿末端江远亭的异样。
是不是再纵情一点,他们会在这里深入交流?
“先生,老区别墅收到江城山家宴的帖子,问您今晚要不要过去,送信的人说南城商会的会长也会过去。”
“过去。让人把帖子送过来。”江远亭将季方晴羞红的小脸按在胸前,淡淡地应声。
季方晴十分佩服他,这种情况还能保持几分清明。
张姨得到答复,立马转身离开。
季方晴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从江远亭怀里抬起头来。
他笑眼看着她:“还要继续?”
季方晴哪里还敢继续,慌忙从他身上下来,转移话题:“你晚上要去参加家宴,我们得抓紧时间把女儿红挖出来。”
她从地上捡起锄头,拖着往桂花树下走。
季方晴有气无力地挖两下,脑子里都是刚刚吻他的画面,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不过她这么主动,江远亭会不会觉得她太轻浮,可是他秀色可餐的模样真的很难能让人把持住。
她看着脚丫子,有一锄头没一锄头,她的脚丫子旁边多了一双休闲鞋,季方晴没注意差点一锄头砸在上面。
好在江远亭反应快,不然他就要瘸了。
“我来吧。”
江远亭深邃的黑眸中还有残留的暗火,季方晴垂着的双眼视线往上,不受控制地在他某个部位停留了一会。
立马把锄头送到他手里,让他把力气用到别的地方,他应该会舒服点。
“不要下手太重了,我不知道我爸爸把女儿红埋得有多深。”季方晴小声提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对劲,柔得如同春水。
江远亭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深深地看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不算熟练地挖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