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天台,隐藏在黑暗中,站在一旁,双手插口袋,静静地看着,不拦阻,不开口,只是眉头紧皱。安洛几乎是吓到了,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卑微的时候,眼泪早就干了,她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用着几乎平淡的语调,像弹奏一曲死亡交响曲,做着最后的告别,“你们知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有一个人会一辈子守护我,结果他丢弃了我,就像丟弃一个布娃娃,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家,以为在他身边就拥有一生的温暖,可是我错了,这里有的只是残忍的回忆,我是不是又错了,原来认为的天堂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丫头。”
平寂初抬眸,平静的眸子下是翻涌的浪潮,在这一刻,他忽然好似懂了她,原来一个人失去了温暖,不管多坚强,也会忍受不了,她不愿意面对风旧颜,不想面对雅熙,更不想面对梦想遗失的失落。他好像错了。残忍地将她推入了舆论中,让她卷入可怕的阴谋中,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局,却要她承受着这么大的代价。好似一瞬间,她失去了她的所有。或者说,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心疼,心痛,在他的心里好似生了褶皱,一层一层。他,该死!安洛拂拂干涸地眼泪,说完了心里就释然了,安然地转过身子,看着下面堆积的人,伸开双臂,像只扑向火的飞娥,不管身后,就想这么一跳,好似所有烦恼都会消失,就想这么一跳,一切往事都会烟消云散。“丫头!”
一声轻昵,好似恋人般细语,平寂初就站在身后,脚步开始向前,令两旁的人一震,惊恐的看着。“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
安洛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觉得,他喊出的丫头也会如此动听,她从未想过报复风旧颜,现在成全他们,除了死,她能去哪里?哪里又能给她栖身之所?安洛的心肆意刮着寒风,什么也装不下,空洞乏力,透支了她薄弱的一生。已经遗落了心,没有心的自己怎么能配的上平寂初,这样对他也不公平,那么,就这样吧。轻轻地闭上眼睛,掂起脚,最后一次的深深的呼吸着,就算贪恋,也该有个了结,身子轻盈得像风,好似真的飘飘欲飞。平寂初在她身子跳下的一瞬间,眸子无限扩大,颤抖着的双手向前抱住了她冰冷的身子,纵身一跃,将他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还是霸道冷酷的语气在头顶,“傻丫头,我不许你死!”
安洛只是平静的抬眸,看着他的侧颜笑了,那里红彤彤一片,五指掌印渐渐模糊,一片肿胀,她笑了,像妖艳的罂粟,嘴角溢血,溃不成军。平寂初挪动僵硬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怜惜地,“疼吗?”
“不疼。”
夜飞快的跑上前,试图伸手,什么都没抓住,看着两人下降的身子一阵惊呼,“初,不要!”
声音足够回响,脑海里一片空白,青筋暴起,嘴唇颤抖着,瞳孔向着惊恐处扩大,连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都毫不知觉,飞身跑下楼。旁边站着的人也吓傻了,“天啊真的跳了!”
两人的身子极速下降,平寂初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安然地闭上了眼睛,感受风吹过耳边,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对不起,妈妈,这是唯一一件,我认为做得对的事。脑海里有一抹紫色,飘飘扬扬,笑语霓裳!“对不起。”
“你不该来的。”
怀里的人儿忽然出声,带着浓烈的歉意,她喃喃着,声音空灵又寂静,“这些,你不该陪着我承受。”
她只是孤儿。从小,便是。她死了没什么,反正风旧颜离开,活着,也是如履薄冰,可是,他还年少啊,有着耀眼的一切,不该,遇见她,便什么都没了。脑海里,剩下的。只是少年的纵身一跃,安洛的手附上他的腰身。浑身爆发出强大的意愿,在距离地面几米之内,紧紧的抱住了他,身子顿然一转,翻身让平寂初倒在她的身上。两人竖立而下,两具身体翻滚,在气垫上滚了几圈。“你……”平寂初还没来得及使劲,人就到了气垫上,身下的柔弱让他脑海里一阵迷雾。“唔。”
强大的冲击,让安洛觉得浑身都像碎了一样,屁股先着地,脑海里迷迷糊糊,嘴里充满了血腥,她余光中看到平寂初安然无恙,紧紧抱着他腰身的手缓缓坠下,眼角流出一滴泪,嘴角勾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华丽丽的小葵花分界线——呼呼,费了一些心思终于把这一章分成了两章,其中改动了一些,怎么说呢,之前可能匆忙写的,很多感觉没表达出来,这次感觉还不错,我又大体修改了一下,可能你们今天看的时候,和之前写得没什么大体区别可是对于我,却是折磨了一些脑细胞,哈哈,没办法,一些问题都是我仔细琢磨的,没人教我,只能凭着感觉写,可能有些磨叽,但我努力了,踩着文学路这么久了,想一直走下去,有什么意见诚恳地请指出来。我真的不优秀,没办法做好一本书要怎么写才算成功,不过看着我脚踏实地的走每一步,还是很愉悦的,至少比昙花一现般的成功来得实在得多。谁能体会我这种一步一步迈向的梦想的距离呢,有点远,又有点近,会尽力,不负流年。但愿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