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令承认真起来,看着她道:“小九,那可是初窥我派上乘武功的招式。”
褒月倾茫然地眨眨眼。
“意思就是说,你天生就是坤天派的苗子。”
东方煜在一旁解释道。
“对呀倾倾,你以前不是不会武功的吗,你学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殷斩星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她从小学自家家传的枪法鞭法,父兄亲自教导,现在也只初窥上乘而已。
褒月倾才刚入门不久,就无师自通,怎么说都让人惊叹。
附近医馆的大夫被请到屋里,几个人围着看他给褒月倾包扎。
大夫觉得出诊从没有这么大压力过,尤其是有个东方煜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伤口倒是不严重,包扎也很快,大夫额头上却出了几层的汗。
“所幸现在天干,没有化脓的危险,只是小姐近几日还是静养为宜,饮食上,切忌重油重辣即可。”
“有劳了。”
褒月倾不觉得这点小伤有什么,只淡淡谢过。
殷斩星也留下一同用了午饭才走。
褒月倾因手臂受伤,这两日不便活动,便也回了府。
本想休息半天,却进来一个小丫头,向她禀告:
“小姐,今日楚小姐来了一趟,说有要事同小姐商议。适逢小姐不在,楚小姐说,等小姐回来了,请务必到她那里去一趟。”
楚云?最近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当面商议?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休息片刻,去了倦意,吩咐书音收拾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却见门口停了一辆奇特的马车。
从马车上搭下来一块宽宽的厚木板,一辆轮椅缓缓被推了下来。
“见过宁王殿下。”
“月倾小姐不必多礼。”
宁王温润地笑着,请她起身。
寒冬腊月里,萧言温的脸色更显得苍白。
虽然裹着厚厚的貂毛披风,却还是显得身形单薄。
只是脸上的笑仍是往日那般,温和有礼,似三月春风。
“昨日京中到了一批南方刚运来的新鲜瓜果,我想着,冬日里新鲜的水果难得,给月倾姑娘送来些。”八壹中文網
萧言温浅笑着,说道。
冬日京中新鲜的瓜果不多,上午殷斩星也是想着这个,来给褒月倾送年货。
只是,这京中新鲜的瓜果,有一半多是褒月倾经营着的。
闹了半天,钱到了她手里,瓜果也还回到她手里不少。
“有劳殿下记挂,里面请。”
褒月倾忙谢过,请他进屋。
她暗想着,楚云那边的要紧事,只得等宁王走了之后再去谈了。
褒月倾和被推着的萧言温缓缓穿过庭院,萧言温注意到了褒月倾手臂上的绷带。
“月倾小姐的手臂怎么了?”
“有劳殿下动问,一点小伤而已。”
褒月倾不甚在意,随口答道。
“可是今日京中又有人生事?我一定禀告父王,加固京城安防。”
萧言温大约是联想到上次褒月倾被下毒,猜测道。
褒月倾内心暗暗叹气,这些皇家的人什么毛病,一点小事便要上告皇上,皇上这么闲?
上次郡主为了她下毒的事,情急之下去找陛下倒也罢了。
自己本来和萧言温没什么交情,他怎么因为这点皮外伤这样小题大做。
她忙阻止道:“并非有人生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和襄王殿下比试时分了神,只是一点皮外伤,殿下不必在意。”
萧言温有些意外,饶有兴趣道:“我竟不知月倾姑娘也会武功。”
“雕虫小技而已。”
“襄王他一向脾气强硬些,不太会体谅人,想必也只是一时失手,姑娘不要怪罪。”
“自然。”
褒月倾淡笑着点头应和。
怎么又谈起东方煜了。
“月倾小姐离开襄王府后,本王还担心小姐在京中如何处身,没想到小姐如今风采更盛,从前的流言竟是忽略了姑娘的聪慧。”
“殿下过奖了。”
褒月倾礼貌性地谢道。
“只是未免从前风波再被提起,姑娘还是与襄王殿下少来往些好。”
萧言温似乎有些担心,褒月倾却想不通他担心什么。
“多谢殿下提醒,我会小心些,想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会有那么多闲人去议论。”
“也是。只是襄王一向不近女色,近些年,本王也只见他对你不同了。听说他小时候,还有一个同门的师姐关系亲厚,现在不知如何。”
“还有这等事啊。”
褒月倾随口附和着,暗道萧言温今日的话怎么说不完似的。
“是啊,听说,他也曾失手打伤过那位师姐,一来二去便熟了,怎么,他从未对姑娘说起过吗?”
萧言温似乎有些意外,问道。
“不曾。”
褒月倾摇摇头。
楚云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要向她说?
她左思右想,反复盘算着近来的事。
时疫之后京中渐渐恢复生机,她们倒是比前段时间闲了些,除去上次被下毒,清查了身边一批人,似乎近来也没什么事了。
京中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传闻或可疑的人。
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她恨不得立刻送走萧言温,去楚云那里问问。
“或许是襄王殿下觉得不甚要紧才没提起,原是小王多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萧言温似乎以为褒月倾的失神和沉默是为了他所说之事,有些歉意地解释道。
“殿下说的哪里话。只是近来天寒地冻,殿下亲自前来,小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褒月倾听得莫名其妙,扯开了话题。
“哪里,太医说小王也要适当出门活动才好。今日贸然打扰,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岂敢。”
褒月倾例行公事似的回道。
“如此,小王便不多扰了,姑娘身上有伤,也勿要劳累,多休养为宜。”
“是。”
褒月倾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连客套也不想客套了。
她起身,把萧言温送到门口,目送他被推上马车。
“小姐,宁王殿下怎么每次都突然来访,他和咱们也没什么交集呀?”
画意瞧着宁王府远去的马车,有些奇怪道。
“我也不清楚,都说宁王殿下待人亲和,或许是广结善缘吧。”
褒月倾不去多想,只催促道:
“走走,快去楚云那里,还不知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