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带着何雨其回到四合院自己那间一尺见方的小房子里,这里原本是间放杂物的偏房,又在院子的角落,平日里也没有人来。
秦淮茹拿了条毛巾打湿了,小心翼翼地帮何雨其擦拭血迹,那温柔的模样惹得何雨其一阵心疼。
“谢谢你,淮茹。”
“你还跟我客气。”秦淮茹嘟嘟娇嫩的小嘴,模样更显动人。
何雨其笑笑,手臂搂住她的细腰,躺进她的怀里。
秦淮茹也轻轻抱着他的脖子,心里万分心疼。
“雨其,今晚我把身子给你吧。”
何雨其听到这话,心头一颤,缓缓抬起头,正对上秦淮茹似水般的目光。
何雨其心潮澎湃,两人顺理成章,很快相拥痴缠。
……
第二天,何雨其早早醒来,秦淮茹还在睡觉。
望着她那张清秀的面庞,何雨其心中不免觉得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女人。
看看外面天色还尚早,心想就让她多睡会儿,自己则起身去拿脸盆打水洗脸。
何雨其刚走没多久,秦淮茹便转醒过来,她拨弄了一下头发,看看旁边空着,没见到何雨其。
心里娇嗔一句,臭男人。
但一想到昨晚,心里又乐得跟吃了蜜一样。
“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一阵压低着声线又同时声嘶力竭地吼声,伴随着砸门一起传来。
秦淮茹看看门口,是贾东旭的声音。
他来干什么。
秦淮茹穿好衣服,下了床。
门刚一打开,贾东旭就闯了进来,两眼通红地一把抓住她。
“说,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你弄疼我了!”秦淮茹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一个女人家,哪有老爷们力气大。
“我他妈的问你呢,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我跟他睡没睡,和你有关系吗?”秦淮茹瞪了他一眼。
“你他妈的是我对象,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贾东旭早就跟秦淮茹好上了,因为看何雨其不爽,所以就让秦淮茹假意跟他好,抓抓他的把柄。
没想到这下倒好,这娘们竟然假戏真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咣当——
“雨、雨其……”秦淮茹听到铁瓷盆子落地的声音,扭头看到何雨其面如死灰的站在不远处,她顿时面容铁青。
“何雨其,你都听到了,秦淮茹早就是我的女人。”贾东旭一脸得意,直接上手揽住秦淮茹的细腰。
秦淮茹没有抗拒,也没有吭声。
那一刻,何雨其的心彻底死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回去收拾东西,从此离开了红星四合院。
这一走,就是八年……
……
八年后。
四九城。
隆冬,已是入夜。
红星四合院前的胡同一片漆黑,在那个黑灯瞎火的年代,路边的铁帽子灯是永远不亮的,甚至因为没有光污染,抬头就可以看见银河。
在巷子口,一个男子的身影款款走来,停在了红星四合院的大门前。
他一身呢子大衣穿着,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黑亮的皮鞋在夜里都锃光瓦亮。
在这个一穷二白,提倡整齐划一的年代,大家都是穿工服,市面上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样式,很少看到能有人这种气派的打扮。
他在门前驻足,抬头看着高高的门檐,嘴角扬起微笑:
这里一点样子没有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出走的何雨其。
虽然已经走了那么久,可是这个大院里每个人的相貌和秉性,却一点都没忘记。
一大爷易中海,表明为人正派,大义凛然,实则道貌岸然,虚与委蛇。
二大爷刘海中,是一个官迷,喜欢装腔作势,以此满足自己摆弄权威的心理。
三大爷闫埠贵,虽然是个小学老师,却是个蜂窝煤,全是心眼,甚至连自己的子女都算计。
贾家人,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俩刁钻恶毒,心肠都是黑的。
许大茂,卑鄙小人一个,最喜欢在背后拆台,暗中偷奸耍滑。
还有就是曾经的老相好,秦淮茹!
这个女人看似贤惠体贴,实则是个白莲花,表面给人感觉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实际却是想方设法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当年为了进城,和贾东旭相好,又听贾东旭指示靠近何雨其,搞得他身败名裂。
说起来,还得谢谢这个女人。
当年他出走去了香港,吃尽苦头,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熬出了头。
现在,他已经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
曾经在这里,他经历过的世态炎凉,人心叵测。
这次回来,就是要找这些人算算当年的旧账。
想到这里,何雨其嘴角再度上扬,这次却是一抹冷笑:
红星四合院,我定要让你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