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是个三进院,分为前、中、后三个大院,分别由三个大爷领导。
一大爷易中海,是四合院的头把交椅,坐镇中院。
贾家和何雨柱,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二大爷刘海中,坐镇后院,另外还住着许大茂和聋老太太,身为官迷却惹上这两个刺头,着实让刘海中头疼。
三大爷闫埠贵坐镇前院。
此时,在易中海领导的中院里正在开批斗大会,各家各户都派了代表,不大的院子聚满了人。
之所以在中院而不是前院,主要是怕在前院容易惊动到街道。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院里的事院里解决,所以开大会都是在中院,以免传出去影响红星四合院评先进。
这次会审的主角,是人称傻柱的何雨柱。
此刻耷拉着脑袋,正蹲在地上的,就是傻柱本柱。
在他前面有一张高过头顶的长桌,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在后面端坐,好像三司会审似的。
而事情的起因,就是禽满四合院里被调侃最多的偷鸡事件!
“三位大爷,你们给我评评理,我养了两只母鸡,本来是下蛋给我家晓娥补身子的,现在可倒好了,被这傻柱给偷去宰了。”
“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家的鸡了。”
“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那只鸡就在你家锅里呢。”
“错不了,就是傻柱偷的,那两只老母鸡是大茂下乡放电影,乡亲给送的两只蛋鸡,本来留着下蛋的,现在可倒好,被傻柱给炖了。”
娄晓娥指着蹲在地上的傻柱,气急败坏地说道。
“傻柱,是不是你偷的?”二大爷刘海中问。
“不是我偷的,那是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是西市场还是东市场,两个市场去哪个都得四十多分钟,下班的点一到你就回来了,哪有时间去买。”
闫埠贵不愧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傻柱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抬眼看到人群里的秦淮茹表情上正透着几分焦急,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秦姐这是心疼我了。
实际上,真正偷鸡的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这个傻柱是心甘情愿背黑锅,要不怎么说是超级大舔狗呢。
“傻柱,你赶紧还我家鸡,要不然就把你送到派出所!”许大茂暴跳如雷。
“啥就派出所,不就是一只鸡。”傻柱一脸不屑。
“不就一只鸡?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那是不觉得心疼。”刘海中拿着大瓷缸子往桌上一摔,吓得周围人咯噔一跳,看到大家的反应他心里却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那个年代,一般人家从年头到年尾,别说吃一只鸡了,就是能吃上油腥就很不错了。
不过对于身为大厨的傻柱,工资高不说,又时常给领导做饭,一只鸡在他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
“咱们院子里的事,又都是一个院儿里的,就不要惊动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了,毕竟对咱们院的声誉影响也不好。”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一开口,立刻引来刘海中和闫埠贵的频频点头,同时丢给傻柱一个眼神,告诉他我这可是在帮你,你要记得报答我哦。
傻柱收到这个眼神,心里暖洋洋的,嘿,还是一大爷深明大义!
等您不能动了以后,我一定得给您养老送终,伺候您吃喝,给您买最好的棺材,把您风风光光给送走喽。
易中海看到傻柱满是感激的表情,也满意又不易察觉地收起了目光,这就是一大爷的高明之处。
“先问问他,到底承不承认偷鸡。”
“傻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真闹到派出所,我们仨大爷可也兜不住,如果真是你偷的,就赶紧承认。”
傻柱知道这事儿糊弄不过去了,如果真的把警察招来,搞不好自己要蹲笆篱子。
这年头,盗窃罪可不是小罪,抓到不得判个一年半载的。
为了只鸡要是真进去了,那不值当。
“是……”
他准备承认,于是站起身,“是我”刚吐出一个“是”字,就听有个声音喊道:“何雨柱。”
“谁叫我啊。”
这里的人一般都叫他傻柱,忽然有人喊他名字,他自己都觉得稀奇,不禁转头望向喊他名字的那个人。
“雨其!”傻柱露出一脸欣喜。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全部投了过去。
只见中院大门前,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呢子大衣、戴着黑色皮手套,派头十足的站着一个男子,正是已经离开八年的何雨其。
“何雨其!”
刘海中发出惊呼,可能是因为何雨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富即贵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屁股离开了椅子,直到回过神发现不妥,才把屁股坐回去。
毕竟是个官迷,脑子里太多的官僚思想,看到气场强大的就忍不住低头哈腰。
“这不是何雨其嘛,他怎么回来了。”
“你看他那身打扮,看样子是发达了。”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咋和以前一点不一样了呢。”
院里人对何雨其的突然出现,都有些惊讶,议论纷纷。
这当中,最为心潮澎湃的,当数秦淮茹。
她望着何雨其,小嘴微张,连呼吸都急促地缓不下来,脸上流露着满是克制的欣喜。
何雨其手指交叉,手上戴着的皮手套轻轻摩挲。
“你还知道回来啊,嚯,瞧瞧你这身打扮,我弟出息了。”
傻柱拍着何雨其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
何雨其和何雨柱是堂兄弟,两人跟亲兄弟一样。
何雨其对傻柱笑了笑,并没有忙着和他寒暄,而是把目光投向大堂。
首先是堂审席上的三个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对他的到来有些诧异,一大爷易中海最为淡定,不愧是老狐狸。
何雨其淡淡一笑,又瞄了院里人一眼。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