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偷!”
看到许大茂瞪着铜锣大眼要吃人的样子,棒梗硬着头皮死不承认,生怕承认了许大茂会扒他一层皮!
看着他这副衰样,许大茂有些将信将疑。
何雨其要点这把火,岂容它说熄就熄了。
他走到槐花跟前,摸摸她的小脑袋。
小丫头天真无邪,嘻嘻一笑。
“槐花,想不想吃鸡蛋?”
“想。”
“那你告诉雨其叔,前些日子是不是吃鸡了。”
槐花想了想,糯糯地点点头。
满院子人一下炸了锅,而棒梗看到一脸黑青的许大茂,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
“大茂叔,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抬手就要揍棒梗,秦淮茹和贾张氏赶紧挡在棒梗身前。
“许大茂,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怎么还要动手了呢。”何雨其在旁边幸灾乐祸,笑着说道。
如果他真打下去,那就是把刚才说的话当放屁,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杀人诛心,莫过如此!
“大茂,你冷静点,别把孩子打坏了。”
“小孩子不懂事,别跟孩子较劲。”
旁边的人好言相劝。
许大茂眼泪都快哭出来了,恨不得把这一巴掌抽到自己脸上,憋屈!
但是再怎么憋屈,现在也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你们说啥呢,我怎么能打我大侄子呢。”
许大茂放下巴掌,一脸和颜悦色,脸上的假笑比哭还难看。
院里的人都对许大茂的反应出乎预料。
许大茂将棒梗拉到身旁,看着棒梗的那张都开始长膘了的圆脸,恨不得捏死这个小鳖孙!
“棒梗啊,知道错了没有?”
“大茂叔,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以后可不能再偷大茂叔家的鸡了。”
“不偷了,再也不偷了。”
“那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说这话的那一刻,心里疯狂怒吼,这是我许大茂的台词嘛!
实际上,他恨不得扒了棒梗的裤子,巴掌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抽!
我让你偷我家鸡!我让你偷我家鸡!
可是现在的情况……
许大茂抬头看向何雨其,搂着这个恨不得捏死的小混蛋。
“看到没有,何雨其,我这就叫大气!”
“了不起,了不起。”
何雨其连连拍手,心里却快要笑出声。
“哎哟喂,许大茂,真是高风亮节啊!”
傻柱见状,也在旁起哄。
“还是咱们大茂觉悟高啊。”
刘海中也是连连夸赞。
“爷们!真爷们!”
众人也跟着称赞。
其实谁不知道许大茂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个个在偷笑。
“一只鸡而已,不就两块钱嘛。”
许大茂高高抬着下巴,心里却在滴血。
“雨其,你看人家大茂都这样了,要不你也算了。毕竟都是一个院里的,谁在院里有个事儿,都听得见,靠得住。”
易中海眯着双眼,语重心长地说。
嗯?
听得见?
何雨其闻声,望向易中海。
虽然院里光线暗淡,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清晰地流露出一丝光芒。
难道说,易中海自始至终就知道院里发生的事,之所以不吭声是要卖个人情给我。
老狐狸!
“那好吧,既然许大茂都不追究,那我也不追究了。”何雨其思忖片刻后说。
贾张氏一听,立刻喜笑颜开,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
“钱的事可以算了,但是惩罚还是要有,就罚棒梗每天放学以后打扫院子三个月。棒梗,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不能再干偷鸡摸狗的事。”
易中海这番话,显得多么大公无私。
但在何雨其的耳中,却是无比刺耳。
“那大家都散了吧……”
贾张氏牵住棒梗,不屑地瞅了一眼何雨其,一副旗开得胜的模样,腹诽道:何雨其,跟老娘斗,你还是嫩了。
许大茂也看着何雨其,心里暗暗得意,老子虽然亏了一只鸡,但是让你亏这么多,老子值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别有意味地看着何雨其。
不嘚瑟了吧?
大白米大白面都没有了吧,以后在院子里就夹起尾巴做人,瞎显摆什么啊。
就在大家准备散场回家的时候,何雨其突然开口:
“等一等。”
“等什么啊,那钱你不是不要了嘛?”
“怎么了,又舍不得了?”
“何雨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好歹一个月一千多块呢,十几块钱舍不得?”
许大茂以为何雨其要反悔,一阵冷嘲热讽。
“雨其啊,还有什么事?”易中海问。
“一大爷,米面这些粮食不赔就不赔吧,倒是也无所谓,但是有个东西,必须得赔。”
“什么东西?”易中海有些诧异。
“这个。”何雨其掏出一块银白色的手表,展示给众人看。
手表非常精致,在昏暗的院子里像是一块发光的银元,只是在表面上却有一道道银白色的裂纹。
棒梗看着这块手表,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是自己捣乱的时候给弄碎的嘛?
“一块破手表,能值几个钱,赔给你就是。”贾张氏拉长着脸,不屑道。
“雨其,你说吧,多少钱?”易中海问。
“不多。”何雨其擦了擦手表表面的裂纹,“五百多块。”
“啥?!”
全院的人集体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