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
“不是我孙子，你们没证据。”
贾张氏也想抵赖。
“证据简单，屋子里的面粉，可是留下不少脚印。”
张雨其哂笑道，这种证据找起来简直就太简单了，棒梗脚底下的面粉，手上抓鱼留下的鱼腥味，想在一个金牌律师面前翻案，简直难如登天。
手电筒的灯光往棒梗的脚上一照，脚边上沾着的面粉还没有掉干净，甚至仔细看院子里都有留下的脚印。
“棒梗，这是不是你干的？”
见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棒梗被吓得瞪大了眼睛，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晃个不停。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贾东旭就不是个好鸟，他儿子没想到也是个坏胚子！”
“棒梗这小子，我以前就看到他有坏心眼，你们瞧瞧，干出这种事。”
街坊邻里此时全都站在何雨其这边，指责棒梗的不是。
“不就糟蹋一点粮食嘛，小孩子不懂事，你堂堂一个大律师，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贾张氏翻着白眼，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
“各位大爷，各位街坊，现在大伙已经都明白了。我何雨其虽然赚了些钱，但是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和各位一样都是辛辛苦苦劳动所得。我拿这些辛苦钱，好不容易买了这些米面鱼肉，一下子被全都被这小子一下给祸害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何雨其早知道这个老虔婆是什么尿性，压根没搭理她，直接询问管事的人。
“这……按理应该赔钱。”闫埠贵说。
赔钱？
贾张氏一听这两个字，一张老脸刷地从头绿到尾。
他们家就靠秦淮茹那二十多块钱维持着，去哪里再弄钱来赔给何家。
“傻柱啊，你合计合计，毁坏东西都值多少钱？”
“不用算，也就十多块钱，给个十五行了。”
何雨其听到傻柱这么说，狠狠剜了他一眼。
十五？
上好的五花肉，雪花花的白面，江南水乡的大米，还有鸡蛋蔬菜瓜果，你就要十五？
你个大舔狗！
傻柱眨巴眨巴眼，示意他意思意思得了。
何雨其干巴巴一笑，行，十五就十五。
就算十五，贾家也出不起！
这边你心疼，那边贾张氏可是不乐意了。
“十五？你个傻柱黑了心了！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瞅瞅啊，何家人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嗷嗷地叫，边哭边抹眼泪，还不忘抬头咒骂一句：
“傻柱，你个缺德的，开口就要十五，不怕遭报应！”
傻柱傻眼：嘿，我好心当了驴肝肺！
看到傻柱那无语的样子，何雨其翻了个白眼，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傻柱啊，你看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十五是不是太多了。”
“那我可管不着了，反正都是雨其买的，赔多少问他吧。”
傻柱遭了贾张氏这一出，直接撒手：老子不管了，让这个黑心的资本家跟你们谈吧。
“雨其啊，都是邻里街坊，小孩子调皮捣蛋，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这些钱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要不我看还是算了。”
易中海又开始装起老好人，打圆场。
“算了？十五块钱呢，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何雨其，你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好，我们现在就去死，去死，我现在就带着棒梗去跳井！”
贾张氏气冲冲地拉着棒梗往院门的方向走，周围的邻里街坊赶忙拦住。
“老婶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是他们何家逼我！我这就去死！我这就去死！”
刘海中拖着贾张氏，转头吆喝着：
“何雨其，真要闹出人命，你良心过意得去嘛！”
何雨其一脸无所谓，我的良心过意的去，当然过意的去，有本事就让她跳！
见何雨其无动于衷，贾张氏也有点演不下去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再次拿出耍泼打浑的招数。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何雨其不是人，他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何雨其，十五块钱而已，对你来说又不算什么，算了吧。”闫埠贵好言相劝。
何雨其心里冷冷一笑，真有意思，搞得好像不是她孙子偷了我们家，是我们偷了她家一样，反倒像是成了我的错。
真不愧是红星四合院，变着法儿的让别人吃亏，自己得便宜。
正巧，秦淮茹看完电影回来了，还有刚放完电影的许大茂以及他老婆娄晓娥。
一进中院，三人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抱着棒梗又哭又闹。
“这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赶紧上前搀扶婆婆，槐花和小当也从屋里跑出来。
两个小丫头一直在门后偷听，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吓得不敢吱声。
在搞明白事情的经过后，许大茂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站队贾张氏一方，不为别的，就看你何雨其不顺眼。
“何雨其，你是不是个爷们儿，就十五块钱，你还想逼死人家孤儿寡母啊。”许大茂嗤声道。
何雨其眼眸中寒光一闪，想起当年那一脚，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但常年对自己意志力的磨练，还是让他压下了这团火气。
“许大茂，要是你家被糟践成这样，十五块钱你要不要？”
“我呸，不就十五块钱嘛，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得了，我可没你那么没良心，把人家往死了逼！”
许大茂信誓旦旦，一副伟岸的模样，好像自己多光辉一样。
“哦，是嘛。”何雨其不冷不热，淡淡说道：“咱们这院子里从来不招贼吧。”
“咱们院儿是街道先进，什么时候招过贼啊。”闫埠贵说道。
“从来不招贼，怎么先是丢鸡，又是偷米偷鸡蛋呢。”
何雨其抿嘴一笑，望向棒梗。
许大茂一想，对啊，难道说……
此时的棒梗因为惊吓，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蜷缩得跟个小鸡崽一样。
许大茂上前一把将他拽过来：“棒梗，你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