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秦淮茹做的饭,傻柱去上班的路上,脚底下都是轻飘飘的。
切菜这种活儿,通常都是交给徒弟马华,今天他则是亲自动手。
“师父,今天是不是有啥喜事?”
“喜事?没喜事啊。”
“没喜事,您咋这么高兴呢。”
“嘿嘿,我不高兴,难道还得天天哭丧着脸。”
“师父,听说您有个弟弟,从外面回来了?”
“哟,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啊。”
“厂里都传开了。”
马华干笑两下,很快僵硬下来。
傻柱见马华的反应不太对,问道:
“怎么了?厂里都说啥?”
“说……说……”
“是不是说我弟弟偷东西被开除,这都老黄历了。”
傻柱拿着大勺熟练的搅着锅里的粥,一脸不以为然,不用想厂里也会这么说。
“还不止呢。”
“不止?还有啥?”
“他们还说……钳工部的秦姐,跟你俩都有关系。”
“什么!”
傻柱脸色一变,直接将大勺撂进锅里,里面熬得又黄又香的小米粥溅了出来。
马华见师父发火,吓得不敢再吭声。
正冒火呢,只见门口秦淮茹梨花带雨的赶了过来。
“傻柱。”
“秦姐,怎么了这是?”
酥麻入骨的一声,让傻柱两腿一软,又看到秦淮茹娇艳的脸上挂着点点泪痕,顿时万般心疼。
秦淮茹看了一眼旁边的徒弟马华,傻柱赶紧给他递了个眼色,马华也识趣的出了后厨。
一见没了人,秦淮茹也就放开了表演,顷刻间泪如雨下,哭诉道:
“傻柱,我儿子摔坏了你弟的手表,我当保姆给你家还债,没欠着谁吧?”
“没啊。”
“那厂里凭什么说我,说我给雨其给你陪睡,不带这么糟践人的。”
“嘿!哪个王八蛋在背后嚼的舌根,我非把他舌头割了!”
看到秦淮茹遭受这种不白之冤,傻柱气得脑袋都快炸了。
“还能是谁,许大茂呗。”
“又是这个龟孙子!我找他算账去!”
冲冠一怒为红颜,傻柱当即就往门外走,要去找许大茂算账。
但一想,似乎这样去少点气势,转头看到案板上的菜刀,于是折回来拿起菜刀。
“我今天非把许大茂砍成粉条!”
说完杀气腾腾朝着食堂冲去。
秦淮茹莞尔一笑,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手段和魅力,然后也跟了出去。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食堂,绘声绘色的给围了一大圈的男女职工讲红星四合院的风流韵史。
“你们知道,何雨其和秦淮茹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旧情人啊,当年在我们四合院和何雨其搞对象,天天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差点就结婚了。”
“何雨其跟他弟傻柱,两个都不是好鸟,何雨其当年就是偷东西被厂里开除,没成想现在竟然发了财回来了,你们说是不是老天不长眼。”
知情的老职工们,都纷纷点头。
当年的事闹得非常严重,厂里还专门开大会,在红星轧钢厂可谓是人尽皆知。
“关键的是,秦淮茹现在天天往何家跑,给何家哥俩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啊?贾东旭能答应?”
“他不答应能怎么着,现在就是一个瘫子。”
“那秦淮茹不成了潘金莲。”
“潘金莲算什么,潘金莲才找了一个西门庆,秦淮茹可是找了俩呢。”
“晚上天黑一关门,大棉被一盖,什么叫双龙戏凤,哎哟喂~”
许大茂露出猥琐的笑,好像亲眼目睹一样,在场的女职工听得满脸通红。
“许大茂!”
“谁叫我?”
许大茂一转头,只见傻柱拎着菜刀,跟个杀神一样朝自己冲来。
“妈呀!”
许大茂吓得一跃而起,躲到桌子后面。
傻柱举起菜刀,两人围着桌子左边绕一圈,右边绕一圈。
“你再造谣啊,看我今天不削了你!”
“你、你要真清白,就别怕人说啊。”
“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妈呀!傻柱杀人了!快来救命啊!”
傻柱举着菜刀又追了上去,吓得许大茂拔腿就跑,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在人群中,也有几个维修部的职工。
“师父,这个何雨其您认识吗?我听说以前是咱维修部的。”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青年,对着一名老职工问道。
“认识,他和我一起进的厂,但是这个人作风不正,偷零件倒卖,被开除了。”
老职工拉长着脸,面无表情。
他名叫赵一田,当年和何雨其是同一天进的红星轧钢厂维修部,现在已经是维修一组的组长。
想到何雨其回来,赵一田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他眯着眼,回忆起当年的事,应该不会泄露吧。
“你们快……快看,外……外面……是谁来了!”
大家走到食堂窗前,透过窗户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办公楼前的空地上,李副厂长笑眯眯地亲自上前开门。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裹着呢子大衣,向后梳着小油头的男人从吉普车上走下来。
看到这个让李副厂长都要低头哈腰的男人,老职工们顿时惊呼:
“何、何雨其!”
“真的是何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