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其和冉秋叶聊的特别投缘,一来二去渐渐熟络。
等送走了冉秋叶,正要回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赵一田。
赵一田此时也发现了何雨其,顿了下足,但并没有扭头离开,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何雨其沉了沉心头的恶气,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他终于开口喊道:
“赵一田。”
赵一田手上拎着菜,看来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我忙着回去做饭,你有什么事?”
赵一田冷着脸。
“听说你跟田小丫结婚了。”
赵一田转过头,冷冷地看了眼何雨其,讥讽道:
“何雨其,没想到吧,到最后你落了一场空。”
听到这话,何雨其微微一怔。
当年田小丫和自己走得特别近,田小丫明里暗里表现过对何雨其的爱慕。
只是想不到,原来赵一田一直对田小丫有意思。
何雨其没有吭声,而是拿出一根烟点着,悠悠说道:
“果然是因为田小丫。”
何雨其看着拎着菜,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的赵一田,心里只觉得好笑。
听傻柱说,这个赵一田是厂里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好男人。
两人自从结婚后,班也不让田小丫上了,赵一田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做饭扫地洗衣服,甚至听说田小丫的内裤都是他洗。
“何雨其,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小丫你败给了我,秦淮茹你败给了贾东旭,别管你现在多有钱,你都是个失败者。”
赵一田露出胜利者的得意,脑海里回忆起自己倒卖零件,又嫁祸给何雨其。
而即便至今,何雨其都不知道真相。任他打扮的再体面也没用,在自己眼里何雨其就是个被自己摆布的小丑。
何雨其看着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妻子面前的好男人,厂里的优秀职工,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老实本分的男人,此刻却是这副小人嘴脸,何雨其感到阵阵恶心。
“厂里已经重新查我的事了。”何雨其吐了一口烟到赵一田的脸上,让这个烟酒不沾的好男人一阵咳嗽。
“我想过,能遇到这事的,应该只有可能是我们维修部。”
“你是怀疑我?”
赵一田冷笑,实则被吓了一跳。
“我没说一定是你,你要是知道什么情况,就如实说吧,厂里纠察队很快就会找你了解情况。”
“无所谓,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呢,当年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交错了朋友。实际上呢,我跟田小丫根本没什么,你把她当宝是你的事,我对她根本没兴趣。”
说完何雨其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尖轻轻碾灭,随后潇洒转身。
赵一田拎着菜,看着何雨其的背影咬牙切齿。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戴着红袖的刘海中毕恭毕敬站在办公桌前,正在和李副厂长商议。
“李副厂长,你看何律师的事,到底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他就是一尊大佛,别说不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咱们也得给他洗干净喽。”
李副厂长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杨厂长亲自开口重查此事,难道要他们查一遍还是何雨其,何雨其要是一变脸,他们厂可怎么办。
“找个替死鬼吧。”
“我也想过,可是哪有人愿意啊,万一再闹出事就不好办了,倒不如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你的意思是?”
刘海中神情里闪过一丝狡黠:
“就把赵一田交代出去,反正这事儿本来就是他做的。”
李副厂长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这倒是个办法。”
“那……你就去办吧。”
当年何雨其倒卖零件的事,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二大爷刘海中也有参与。
他是无意间发现了赵一田的图谋,觉得这是个升官的好机会,便胁迫赵一田一起去李副厂长那里举报。
而李副厂长为了笼络人心,发展自己的势力,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的结果就是,刘海中和赵一田因为举报有功,升职为组长。
当时的李副厂长,也因为这件事得到重用。
只有何雨其,背负无辜罪名离开了红星轧钢厂。
没有错,又是我这个二大爷告的黑状!
刘海中心里窃喜。
何雨其就算想破了天,也不会想到有他这个二大爷一份功劳。
第二天,刘海中就带着人来到了维修部,找到赵一田。
此时的赵一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以为只是走走过场,没想到刘海中直接将他带进了小黑屋。
赵一田终于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一直等到开门看到李副厂长和刘海中进来才稍稍宽心。
只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句:
“小田啊,这事不好办,你就牺牲一下吧。”
赵一田一下愣了,当即噗通跪地:
“李副厂长,您可别开玩笑,我家里还有媳妇和俩孩子,一家四口人全指望我的工资呢。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也是没办法,杨厂长压得紧,一定要彻查。”
“刘队长,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此时的赵一田已经彻底慌了,他可是给田小丫立过誓,要她一辈子无忧无虑。
如果没了这份工作,那可就什么都没有。
“一田啊,你要识大体。要怪,就怪何雨其吧。”
刘海中假惺惺叹了口气。
“不能这样啊,李副厂长,我求您了,我要是丢了工作,我这一家子怎么活啊。”
赵一田跪在地上,抱着李副厂长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件事没办法,你等着全厂通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