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田踉踉跄跄回到维修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生都完了。
他不敢想象,丢了这份工作回家以后怎么面对田小丫和两个孩子。
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塌陷了。
刘海中回到院子里,也很快找到了何雨其邀功,告诉他赵一田才是罪魁祸首。
何雨其听了微微一惊,想到他和田小丫的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雨其啊,李副厂长说了,明天就全厂通报,还你清白。到时候全员大会,请你亲自到场。”
刘海中谄媚地笑道。
见何雨其在愣神,刘海中继续说:
“雨其啊,到时候你可要在杨厂长跟前,替二大爷多美言几句。”
何雨其点点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这么顺利的话,当年又岂会令他喊冤。
他看着刘海中这张堆满笑容的老脸,八年的冤案,这老东西能有这么快的办案效率?
其中必有问题!
“二大爷,你放心,大会上我一定会让杨厂长好好表彰你。”
“那太好了,以后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这院子里,二大爷都以你马首是瞻。”
刘海中表情谄媚,其实心里早就鬼胎暗结。
看到他这副表情,何雨其有些作呕,但想了想似乎可以利用他扳倒易中海。
这时,院子里传来几声嘈杂的争执声。
怎么回事?八壹中文網
刘海中走到门口朝着前院张望,疑惑道:
“这个闫埠贵,又跟谁拨弄小算盘呢,好歹也是院里三大爷,也不顾忌点形象。”
何雨其也望着门外,刘海中没听出来,他可是听出来了,是自己堂妹何雨水的声音。
雨水怎么会跟三大爷起了争执?
何雨其立刻出门来到前院,刘海中紧随其后。
“三大爷,你讲不讲理,这钱包是我的。”
“这是我捡到的。”
何雨水扶着自行车,想要去抢闫埠贵手上用毛线织成的荷包。
闫埠贵不依不饶,紧紧护在手上。
“三大爷,你还要不要脸,捡了我的钱包不还,你想干啥啊。”
何雨水气急败坏,小脸憋得通红。
“我没说这不是你的钱包啊,也没说不还给你。”
“那你倒是还啊。”
“那咱得说说咋还不是。”
闫埠贵这番操作把何雨水整懵了,就连在场的一大爷和围观群众都有些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咱先说说,你这钱包是不是丢了。”
闫埠贵一本正经。
“是啊,被你捡到了。”
“被我捡到那是后话,你丢了,我要是没捡到,你这钱包就没有了对不对?”
何雨水傻傻的点点头,还是不明白闫埠贵什么意思。
“既然你丢了,那这东西就等于没了,我捡到还给你那是情分,不还你那是本分,对吧?”
何雨水张着樱桃小口,有些不可思议这话竟然出自一位老师之口。
“那是我的钱包,掉到地上它也是我的啊。”
“可是你丢了啊,你丢了就没了。”
这番道理,整得大院里的人都懵了。
许大茂捂着嘴偷笑,嘚,论起不要脸,我就服三大爷。
何雨水听闫埠贵的意思是不打算还给她,两眼急得像兔儿一样红。
“三大爷,你要干什么啊。”
“雨水,你别急,我没说不还你。”
“那你倒是还啊。”
何雨水望着荷包,里面可是装着她这个月的全部工资呢。
“你等三大爷把话说完啊。”闫埠贵不慌不忙,“虽然我不还给你也合理,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是要讲拾金不昧的传统美德的,所以这个钱包我肯定是要还给何雨水同志。”
“但是……”
何雨水已经被三大爷搞得晕头转向,听到“但是”两字心头一紧,只能泪汪汪的继续听下去。
“何雨水同志,我捡到钱包,你也该拿两块钱分我不是。”
听到这里大伙都明白了,原来三大爷是打这个小算盘呢。
何雨水听到三大爷要两块钱,心里却有些纠结,她一个月工资才十五块,全都在那个钱包里,三大爷开口就要分两块钱。
“雨水,这钱包里我看过了,一共十五块,三大爷才要两块钱,不算多吧。要是我没捡到,你这十五块可是一分都没有了。”
周围的邻里街坊,听着这番话觉得有道理。
“是啊,三大爷要是没捡到,何雨水可就是丢十五块,现在才要两块,应该的啊。”
“还你是情分,不还你是本分,三大爷不愧是人民教师,拾金不昧啊。”
“这钱应该给,没毛病。”
何雨水听到周围街坊的话,一脸局促。
“要是不给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闫埠贵抬头望去,见何雨其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眼神里还有几分蔑视。
闫埠贵神色微微一怔。
不给?
“不给,那这钱包我就不能还给你。”
他当即不客气地说道。
心想,就算你是律师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说的哪里不对?
“可那是我的啊。”何雨水急道。
“你丢了啊。”闫埠贵理直气壮。
何雨水咬着银牙,想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看看何雨其,跑到他身边,楚楚可怜地抓着他的胳膊,“哥~”
何雨其转头看看何雨水的面庞,这丫头都已经快急哭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转头望向三大爷语气淡漠地说道:
“闫老师真不愧是人民的好教师啊。”
“何雨其,你别阴阳怪气,我说的都是逻辑,我不捡这个钱包,何雨水上哪去找。我还给她,是我有美德,我要点报酬,就更没有什么不对了。”
“你说的是形式逻辑,不是法理。”
何雨其走上前,看着他手里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