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田看着何雨其轻蔑的目光,心里一万个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毛头小子了。
“好!好!你狠!”
说罢转身离去。
“八年了!八年了!”
何雨其望着离去的赵一田,憋在胸口八年的怨气也泄了出来,比吃了人参果还要舒畅。
但他不知道,断掉赵一田的生路,却引发了后面极其惨烈的悲剧。
贾家
“刚才院子里闹什么呢?”秦淮茹问。
“还能闹什么,何家的野种跟你三大爷斗法呢。”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啊?谁斗赢了?”
秦淮茹偷偷瞄向对面何家,这几日因为棒梗的死,也没空与何雨其搭话。
“害,就你三大爷那水平,能斗过何雨其那个坏胚子嘛。”
听到何雨其赢了,秦淮茹露出一丝笑意。
这一幕,却被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察觉到,抓起枕头就朝秦淮茹扔去。
秦淮茹被砸得一个踉跄,转头看看地上的枕头,抬眼就撞上贾东旭怨毒的眼神。
两人就那么看着,谁也没说话,毕竟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贾张氏看看这两人,叹了口气:“你俩就消停点吧。”
“消停?我消停的了嘛!儿子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东旭颓然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儿啊,你可不能说这种话,不能说。”
贾张氏抹了一把老泪,她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
本来儿子废了还有孙子指望,没成想孙子也没了,现在还能指望谁。
说着,不禁再次黯然泪下。
“活着没意思,没意思……”
贾东旭失神地念叨着。
棒梗的死,已经彻底击碎了贾家人的未来。
秦淮茹对母子俩翻了个白眼,随着儿子的死,自己对于贾家也彻底没留恋了。
为今之计,只有傍住何雨其。
自己只要嫁到何家,到时候让雨其拿一大笔钱补偿贾家,槐花和小当自然也可以轻松给贾张氏和贾东旭养老,自己还能落个美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么想着,秦淮茹有些心花暗放。
精致利己主义者,都有这种在道德和利益上双赢的盘算。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说笑声,听上去有些耳熟。
秦淮茹朝门口一探脑袋,脸色顿时铁青。
院子里,何雨其和冉秋叶有说有笑,正常大院外面走。
两人因为上次那番聊天,早已经熟络。
这里冉秋叶是专程来找何雨其。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秦淮茹浑身犹如有一堆蚂蚁在爬。
冉秋叶!你个狐狸精!
何雨其走到前院拱门时,专程回头看了一眼,他能清晰感觉到从贾家投来的目光,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这道目光的后面就是秦淮茹。
他就是要让秦淮茹看到,就是要让她难受!
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秦淮茹嫉妒的两眼通红,如果不是碍于自己是贾家的媳妇,只怕早已冲出来手撕冉秋叶。
出了大门,何雨其回过头看着偌大的四合院,不禁连连称奇:
“冉老师,你看这院子奇不奇怪,这些人既能说说笑笑,又背地里互相算计,算计完了继续说说笑笑。”
“何止这个院子,整个社会不都是这样嘛。”冉秋叶显得很是淡定,好像习以为常。
“那你说是什么让他们这样的?”
“贫穷。”
“这不是理由,毕竟还是有很多善良的人。”何雨其暗暗摇头。
“这……是一种生存方式,物质的匮乏,让他们既需要互相帮助,又需要互相抢夺。他们算计别人,也被别人算计,彼此却不想因此扯断关系。”
“互相伤害,又互相依存……咱们国家的人真是复杂。”何雨其叹道。
冉秋叶露出些许无奈,这代人是充满矛盾的一群人,只希望下一代能改变。
望着同样为这个时代感慨的冉秋叶,何雨其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赏。
随后两人一起逛街吃饭,关系递进的很快。
等到将冉老师送回家,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很晚。
何雨其打开自己房门上的锁,他信不过这个院子里的人,所以有出门上锁的习惯。
刚走进屋里准备关门,秦淮茹就从门缝里挤了起来。
她二话没说,上来就抱住何雨其,像是久未逢甘露的沙漠,饥渴难耐的对着他又是亲又是啃。
何雨其心里暗骂:这娘们怎么这么饥渴!
他一把将秦淮茹推开,“你疯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他,“你跟那个狐狸精是什么关系?”
何雨其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脱下手套坐到椅子上。
“冉老师好歹是棒梗的老师,你说话应该尊重点。”
“她不是狐狸精,那她怎么勾引你!”
秦淮茹双目通红,满是悲忿。
“她未婚,我未娶,她怎么就不能勾引我?”何雨其翻了个白眼。
“那……那我是什么?”
秦淮茹指着自己,食指颤抖。
“你?”何雨其冷冷一声:“贾家儿媳。”
这四个字如同一盆冷水,将秦淮茹如从头淋到脚,她之前那些幻想仿佛一下成了笑话。
说得也是,何雨其好像确实从来都没承诺过什么,一直是她自己投怀送抱。
此时看着何雨其,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在他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对,说得对,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的脸色白得吓人,眼神也幽冷无比,
“何雨其,算你狠!”
随后打开门,甩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