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救了你家的房子,只不过要区区两百块好处费,你这都不肯?”
何雨其笑道。
“对啊,三大爷,今天上午你帮我妹雨水找回来钱包,我妹可是给了你两块钱的好处费呢,现在雨其帮你救了房子,要你这点钱算多吗?”
傻柱在旁跟着煽风点火。
闫埠贵眼见要吃亏,眼珠子咕噜一转:
“那这样,我把两块还给你,还给你还不行嘛。”
闫埠贵掏出两块钱要递给何雨水,何雨其却根本不让妹妹接。
“闫老师,你这样做不是显得我们以怨报德。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帮我妹妹找回钱包,要了两块好处费。我救了你家房子,要点好处费哪里错了。您是人民教师,应该懂什么叫传统美德吧。”
“这这这……”
闫埠贵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望向易中海求援。
你别看我啊,易中海假装不理解他什么意思,淡定地看着,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我上哪去找两百块,雨其啊,三大爷知道错了,三大爷贪小便宜,你就高抬贵手。”
闫埠贵已经顾不上颜面了,合手作揖求饶。
“雨其啊,两百块是不是太多了。”易中海说。
何雨其想了想,以闫埠贵那点工资,肯定是拿不出两百块的。
反正自己也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于是改口说道:八壹中文網
“既然一大爷这么说,那我就少要点吧,二十块总可以了吧。”
“二十?”
闫埠贵用手指比划着,露出一脸难色。
二十块也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呢,全家老小难道这一个月都不吃不喝了。
“别介,雨其,二十块也不是个小数目不是。”
“好吧,那我就再给您一个面子,十块钱,不能再少了。”
闫埠贵一听十块钱,心里也是揪揪地疼,但还是头铁的点了点:
“行!行!倒霉哦。”
这哪是被人做了好人好事,这根本是被趁火打了一次劫。
闫埠贵将那两块钱还给何雨水,又勉为其难拿出辛辛苦苦拿出自己的家底,将八块钱交道何雨其手中。
这可都是他平日里抠抠搜搜,加上钓鱼攒下来的。
这下可好了,就这么点家底全没了。
“闫老师,不用客气,邻里街坊就该互相帮助。”
“别,别,以后千万别帮助我。”
“不帮助?”何雨其呵呵一笑,将钱收入囊中:“那你这房子,不要了?”
嘶~
闫埠贵倒吸一口气,怎么感觉掉入死胡同了。
被帮忙也不是,不被帮忙也不是。
他挠挠头,有些想不明白,我拾金不昧要好处费,难道错了?
何雨其看着他困惑的样子,摇了摇头。
既想在道德上获得名声,又想在利益上获得好处,无异于给善良打折。
就像让座一样,就算我理应当让,你也不应该开口要,这都是自己的本分。
拿算盘珠子算良心账,是算不清的。
何雨其一转头,看到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一田。
赵一田跟着何雨其到了他的房里,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看在咱们一起进厂的份上,我求你放我一马,如果丢了这份工资,我们全家就没活路了。”
此时的赵一田,早已不见了上次见他时的嚣张。
顶着熊猫眼,一脸颓然,看样子是没睡好觉,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
不到绝境,他是不会向自己下跪。
“你当初怎么不看在是一起进厂,放我一马,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才到今天的地步。”
何雨其咬牙切齿,声音如同在冰窟里传出来的。
“可你现在当了律师,已经混得很好……”
何雨其冷笑:“那你的意思,是还要我谢谢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做事我自己承担,你如果心里不痛快,可以打我一顿,但这份工作我真的不能丢!”
赵一田眼神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何雨其看着他,心里暗道:赵一田,你也有今天!
“我问你,刘海中是怎么查出你的,当年的事他是不是有参与?”
何雨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找傻柱问过,赵一田和刘海中都是在他走后立刻就被提拔成了组长。
他怀疑,刘海中也有参与。
“我、我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不能说?哼,看来真的和他有关系。我现在要你把当年的事给彻底说清楚,我喊冤八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你要是还敢欺骗我,别怪我不饶你。”
“如果我都告诉你,你能放我一马吗?”赵一田一听他话里有饶他的意思,心里仿佛看到一丝曙光。
“你先给我讲清再说吧。”
“好,我都告诉你。”
随后,赵一田将自己和刘海中一起举报陷害何雨其,李副厂长为了笼络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来龙去脉,一股脑说了个清楚。
听完这一切,何雨其长出了口气:
“原来如此,你们上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让我蒙冤八年。”
现在,自己的不白之冤终于昭雪了。
“雨其,我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
赵一田脑袋磕在地上,乞求着。
何雨其冷笑:
“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你想多了。”
“你、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实话,可以饶了我……”
“我饶你?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何雨其。”何雨其低头俯视着他,“刘海中和姓李的,是想推你出来当替死鬼吧?”
“赵一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像一条狗!”
赵一田听着何雨其的奚落虎躯一震,咬着后牙咯吱作响,弯曲的膝盖一下子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起身直视着他:
“何雨其,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就是逼你,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