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娄晓娥砍了七八刀，回过神时许大茂已经倒在血泊中。
她看看手上的鲜血，又看看还剩口气的许大茂，露出惊恐。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地上，许大茂并没有死透，还在求饶。
“大茂，大茂，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娄晓娥好像瞬间清醒过来似的，丢下刀想要去救许大茂。
秦淮茹一把将她揽住，在耳边阴恻恻地说：
“你不想救你的家人了吗？”
娄晓娥原本伸出的援手，戛然而止在半空。八壹中文網
秦淮茹如同着了魔一样，看着地上垂死的许大茂发出讥讽地讪笑。
“后面就交给我处理吧。”
娄晓娥怔怔地起身，又怔怔地走出了厕所。
秦淮茹拿起菜刀，在许大茂惊恐绝望地眼神中，砍下了致命的一刀。
夜色浓郁的如墨一样，从未有过的深沉。
秦淮茹和娄晓娥回到许家，洗去身上的血迹。
娄晓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仿佛还在梦中一样回不过神，眼神直勾勾的。
“你是不是很害怕？”
“放心，这一切都算是我做的。”
秦淮茹抚摸着她的脸颊。
“以前我什么都怕，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上，就什么也不怕。”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和那些男人一样。”
说完，秦淮茹莞尔一笑，嘴唇直接贴上娄晓娥的嘴唇。
娄晓娥愣愣地看着她，下一刻又好像触了电流一样，直接扑上去对着秦淮茹的嘴唇狂亲。
两个人疯狂的纠缠着，撕扯着衣物，似乎想用这种疯狂忘记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狂欢之后，眼前只有破碎又冰冷的现实。
两人走出许家时什么也没说，娄晓娥只是目送着秦淮茹朝着远处走去。
眼前的秦淮茹让她感觉无比陌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秦淮茹，亦或者她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
那一晚，下起了雪。
有人放起了烟花。
秦淮茹看着绽放出的五颜六色的烟花，从未觉得有什么这么美过。
她癫狂地笑着，在雪地里转着圈。
那笑声像哭，又似是在笑
她不停地在雪地里打着旋，翩翩起舞……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秦淮茹。
而秦淮茹这个名字也被另一个名字取代：杀人狂魔。
一夜两条人命，不仅惊动了这个小小的四合院，更是惊动了整个四九城。
秦淮茹三个字，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四合院里，傻柱难以置信地砸着脑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不仅杀了易中海、许大茂，连贾东旭也是她用毒药毒死的。
而何雨其望着贾家的大门，怔怔出神。
昨晚的景象，此刻历历在目，却又让他无法想象
她应该是从自己家出去，然后穿过那再普通不过的院子，回到自己家去。
为什么……
那个女人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是你……是你引导她杀了贾东旭，对吧？”冉秋叶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何雨其。
“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和秦淮茹在门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是你暗示，她才杀了贾东旭。”
何雨其冷冷一笑：“你就这么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看你。”
冉秋叶看着何雨其，感觉无比陌生。
他告诉她，如果没有贾东旭，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即便是报告给警察，也无法作为证据，何雨其可以直接否认有这种意图。
如此精明的方法，也只有何雨其这样的律师能想到。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看来……我们都不够了解对方。”
“是啊，不够了解对方。”
随后冉秋叶转身离去。
何雨其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警察并没有抓到秦淮茹，也许她还隐藏在四九城的某处，也许她已经逃离了四九城。
何雨其在四合院发呆时，有时也会想她会不会突然出现，来找自己。
亦或者偷偷回来，看看槐花和小当。
在得知是秦淮茹毒死了贾东旭，贾张氏在院子里骂了秦淮茹一整天。
骂她是个贱货，骂她毒如蛇蝎，怎么让这么个扫把星的女人嫁到自己家。
然后就是如常的哭诉自己命苦，现在就剩自己一个孤寡老太，怎么拉扯两个孙女。
自私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坏人。
晚上的时候，娄晓娥突然来到何雨其的房里，顷刻间便泪如雨下。
何雨其问她怎么回事。
随后，娄晓娥将自己从秦淮茹那里听来的如实告诉了何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