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已经将山寨物资归拢打包的牧山河,随即让村里赶来的村民,将这些缴获的物资装车。等所有赶来的骡马车都装满,一行人立刻启程回村。
下山时,牧山河特意交待管家牧来福道:“福伯,要是路上碰到有人询问,你就说这些物资都是咱买的。我担心官军来了,他们会眼馋这些东西。”
“少爷,有二爷坐镇,他们敢乱来?”
“虽然明着不敢说,但这些终归是不义之财,咱们独吞也会惹人非议。总之,等下我派十名护卫,一路护送你们回村。路上的话,尽量别理会那些路人。”
“成,这事我记下了!”
按说牧家庄打下飞鹰寨,那山寨的东西自然是牧家的战利品。可这些战利品,无一例外都是土匪抢来的不义之财。到时也许有人,会索要回这些所谓‘贼脏’。
为避免这样的麻烦,牧山河才会特意交待一句。事实上,这次运回村里的物资中,绝大多数都是土匪抢来的金银钱财,还有少量看上去刚抢不久的粮食。
先前土匪用来存粮的粮仓,里面还堆积不少粮食。可这些粮食,牧山河不打算运回村里。反正接下来,这里也要安排护卫驻防,甚至后期建造训练基地,粮食再多也不愁。八壹中文網
甚至后续牧山河还会在山上建新的库房,用来屯集更多粮食跟生活物资。唯有后勤保障充足,驻扎在山上的护卫队,才能安心训练跟守护周边山岭。
等到午饭时分,牧山河没让护卫生火做饭,而是全部吃的自带干粮。反观那些被俘虏的土匪,一个个又渴又饿。面对土匪哀求,护卫也只是提来几桶水。
至于安排人给他们做饭,那肯定是做梦。在护卫队员看来,再可怜的土匪也不值得同情。他们怜悯土匪,那又来怜悯被这些土匪伤害的无辜百姓呢?
就在牧山河,等待二叔牧兴业带城防军过来时,牧长武表情尴尬走过来道:“少爷,那两个畜生嘴巴很紧,我们拷问半天,都没问出另外那个畜生的去向。”
“不着急!等二叔来了,你安排几个机灵的护卫,换上普通人的衣服,混到押送队伍后面。如果有人尾随,让他们盯紧尾随之人。那些人,肯定有他们的眼线。
还有就是从被俘的土匪中,挑几个刚上山手里没血债的老实人,让他们戴罪立功。要是他们能把何家老二揪出来,咱们就饶他们一命,不把他们送去官府。
其实你我都清楚,这些被俘的土匪中,有不少都是在山外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穷苦人。但同情归同情,至少他们现在跟土匪是一伙的,所以必须接受惩罚,明白吗?”
“明白!少爷,现在还有一个事,就是那些被救的女人怎么办?”
攻破飞鹰寨后,护卫队员在一座地窖或者说地牢里,解救十几名被掳上山的女人。只是这些女人的惨状,令每个护卫都咬牙切齿。其中不少女人,更是变得神情痴呆且麻木。
更令护卫们恨不得立刻揪几个土匪拉出来枪毙的是,在飞鹰岭的后山有座乱坟岗。听被俘的土匪讲,乱坟岗上葬的大多都是被掳而后被折磨致死的女人。
听闻这些女人的惨状,没那个护卫会觉得,寨中土匪值得同情或怜悯!
面对牧长武的询问,牧山河有些头疼的道:“之前我问过,她们愿意回家的话,我可以给她们一些盘缠。但她们当时除了知道哭或发呆,根本就没人搭理我。”
“唉,出了这种事,她们即便回家也是个死。其中一些人,怕是早就无家可回。她们都是被土匪抢到山上来的,家里人怕是早让土匪祸害干净了。
先前我看了一下,给她们吃的东西,她们倒是吃完了,但一个个都只知道哭。照顾她们的兄弟,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听完这话的牧山河沉默许久,想了想道:“这样,你再去跟她们说一说,就说咱们给她们一个指认仇人的机会。那些土匪祸害过她们,那就将这些土匪揪出来。
到时给她们每人一把刀,让她们亲自报仇。反正这些土匪,押到城里也难逃一死。只是何家两兄弟,暂时还不能死。但可以让她们撒下气,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不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这些被土匪祸害的女人,想必最后都会选择轻生。虽然可以将她们交给二叔带来的官军处理,但官府又怎么安置这些女人呢?
别的不说,至少在本地人眼中,要是知道她们身上发生过的事,想必谁也不会接受她们。封建帝国统治下,女人地位本身就低,何况还遭遇这种涉及清白声誉的事。
即便她们还有亲人活着,或许亲人都会劝她们去死。想到这些,牧山河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感觉后续要安置好这些女人,确实是件比较棘手跟令人头疼的事。
等牧长武听完牧山河的主意,想了想道:“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先让她们发泄掉心中的怨气跟怒气,再想想如何安置她们,或许她们就不会寻死觅活了。”
带着牧山河给出的建议,牧长武重新回到安置那些女人的屋子。听完牧长武的话,其中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道:“这位大哥,真的可以让我们杀人吗?”
“可以!就这些土匪犯的罪、造的孽,他们本就该死!”
“好!那我跟你去,我要亲手杀了那几个畜生。”
有一人领头,其它恢复一点心气的女人,也纷纷跟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女人走出屋子。等她们来到看押土匪俘虏的操场,不少土匪都显得不解跟困惑。
可真要仔细去看,其中一些土匪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不敢触碰那些女人凶狠的眼神。只可惜,那怕他们极力隐藏自己的存在,却很快被女人给指认出来。
听到有女人指认,牧长武便直接道:“将他拉出来!”
话音落下,那名土匪随即惊慌道:“好汉,饶了我!饶了我,我真没做什么坏事啊!”
“你要没做坏事,为什么要怕呢?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你们也该偿还自己欠下的血债。没做坏事,你是坏事没做绝吧!”
被两名护卫队员拉出人群的土匪,被按倒在那位指认他的女人跟前。而此时牧长武,直接递上一把先前缴获的钢刀,表情平静的道:“刀给你,他归你处置了。”
“好!”
在女人接过刀的同时,其它女人纷纷开口要刀或长枪。类似这样的冷兵器,先前缴获了不少,别说一人要一把,那怕多要几把都没问题。
但随后的血腥场面,即便牧长武等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犯怵。这些为发泄心中怒火跟委屈的女人疯狂起来,着实令人觉得恐怖。以至不少队员都感慨,女人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