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必须死!
欺辱他的人都不该活着!
莫韩这一天被各种人眼神奚落,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只想不管不顾的将背后的邵子弄死。
脑海中那些计划,悄无声息毒杀顾长笙的阴谋都烟消云散。
手中捏着藏在发丝中,躲过搜身的毒药,莫韩眼神凶狠转身。
飞速打开油纸,他心中暗暗算着使力的角度。
然而。
一抹红色身影飞速闪过,挡在了他的面前。
“住手!”
莫韩耳边传来一声娇喝,他只来得及收回动作。
手里的毒有一些飞出来,风吹过去,毒不慎撒在了他身上被邵子抽出来的伤口上。
“狸姑娘,你怎么来了?”
邵子认出阻拦的女子,收起手里的鞭子跟来人打招呼。
少女娇哼一声,放下悬半空的手臂,声音清脆悦耳,开口却是质问:“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将人打死了?”
“他虽说是奴隶,但也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邵子皱眉,开口声音客气疏离。
“狸姑娘,这事是卫家的私事,您怕是不方便干涉。”
“您是府上的客人,这里不合适您来,还请您移步前厅。”
楚狸也是拧紧了眉头,悄悄跟这个呆木头使了半天眼色,感情都是喂狗了是吧?
算了。
还是要她自己上。
只见她玉手叉腰,霸气骄横地开口:“我偏要管,今日这人我必是要护的,你不能再打他。”
莫韩眼神闪烁不定,默默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楚狸忽然冲出来救他,他心中确信,这就是顾长笙那个贱人给他设的套。
美人计?
太可笑了,她把他当成什么人?
这世上的所有女人,意意便是那个至纯至善的女子,其余不过都是些追名逐利,虚伪做作的伪善者。
不过,眼下这个女人的行为对他有利,他并没有出身阻止。
邵子一时有些头疼。
他不能对楚狸这个客人做什么,但眼前的人又是主母暗示过要好好“照顾”的。
他左右为难,想了想,将问题抛给楚狸:
“那狸姑娘要如何?”
言罢,连莫韩也抬头,眼神看向楚狸。
注意力被楚狸吸引,加上身上被鞭打和之前的伤交错的疼痛,莫韩一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腿。
被毒沾到的伤口遮在破烂的布料下,已经隐隐有些乌青发紫。
莫韩想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楚狸下巴微扬,口中吐出的话让他猛地一震,这话他无比熟悉。
“即便他是个奴隶,即便他犯了什么错,他都是个有尊严的人,你这么对他就是践踏他的尊严,这对他太残忍,我不准你这么做!”
说完这句话,楚狸都要被自己恶心吐了。
这要是个什么样的蠢货,才会说出来这么智障的话?
能豢养奴隶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家都是有涵养的人,又顾及自家的名声,谁会无缘无故地虐待奴隶?
人是花银子买回来的,弄回家虐待他而不是让他干活,花钱的人又不是有病。
排除极个别不顾名声的傻货,正常人谁家被打骂的奴隶不是犯了错的?
那被买回家的奴隶本来就是贱籍,命比纸博的人,哪里有什么尊严,能吃饱饭都是主家的人心善。
跟一个生存都难的人将尊严,就像跟一个乞丐聊道法自然。
没意义,还显的像个智障。
而苏意意就是那个智障,她经常感觉这个也可怜那个也可怜,悲天悯人的说一通,说教一通奴隶的主人,然后扬长而去。
有时候心情好,她还会塞给那些奴隶一些随身的首饰,彰显自己的仁善之心。
然而,她拍拍屁股走了。
而奴隶的主人更快就会将首饰收走,奴隶也会换来更残酷的暴打。
无他,区区一个奴隶,居然让主人在外人面前丢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可能本来只是挨几鞭子的错,她一通搅和,人被打的可能十几天都下不了床。
顾长笙也要让莫韩尝尝,这种被善良之人帮助的滋味。
莫韩愣神思考楚狸为何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听到眼前的少女又开口道:
“若是他真犯了什么严重的错,大不了你多让他干一些活就是了,反正打人就是不对的。”
邵子:……
邵子是有些一根筋的木,但是他不傻,不然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以他明白了楚狸的意思。
这也是主母的计划?
他捏捏手里的鞭子,目光从莫韩身上挪到娇俏少女的脸上,“那就按狸姑娘说的办吧。”
楚狸被他目光一看,本就心仪这个木头,心瞬间怦怦跳地厉害,那张美的明媚张扬的小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要不是背对着莫韩,她都有点演不下去了。
最后,莫韩该干的活被翻了个倍,监督他的人也从邵子换成了邵甸,打还是要继续挨的。
邵甸:……
主上陪主母,老哥陪狸姑娘……他却要陪个臭男人?!
再一扭头,莫韩已经开始被毒药弄的头脑发晕,手里的工具像是有千斤重,动作一下比一下迟缓。
邵甸脑壳发胀,看他状态着实不咋滴,眉头紧蹙道,“喂,你停一下,去那边歇歇再干。”
可别出什么事。
主母吩咐是教训他,但不能真伤了他的根本,身体不能留下病根。
莫韩眼神有些麻木的抬头,看了眼,然后动作有些僵硬的走到马厩边,靠着栏杆坐到地上。
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感觉疲惫。
务自坐下的莫韩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好似被数百根细长的银针不停的戳,身体也越来越使不上力气。
他喘着粗气想,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
夜里。
刚刚出浴的顾长笙听着小肥系统会搬过来的情况,略微满意的扬了扬眉。
她就是要让莫韩也亲身体验一把,他口中纯善的苏意意的所作所为,深受荼毒后,他再听到苏意意那些话就会恶心,那个所谓系统的影响就会被削弱。
正思忖怎么继续用苏意意的行为去恶心莫韩,一只手忽地攀上她的细腰,背后温热的气息忽地靠近。
“长笙,想我了吗?”
顾长笙:(꒪⌓꒪)
不是,沐浴前不是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