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病房门问棒梗,“你傻叔还没回来啊?”
棒梗不耐烦,“妈,你烦不烦?你都问了十遍了。我傻叔都照顾你一天一夜了,今晚上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傻叔不回来?”
“我就知道,傻叔找冉老师去了,回不来了。”
秦淮茹顿觉胃部绞痛,先前跟医生说傻柱是自己爱人,不管谁来探望都这么说,冉秋叶不是没有进来吗?
秦淮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棒梗,妈眯一会儿,等你傻叔来了,你喊我,听见没?”
棒梗趴在床上,“妈,对我傻叔你死了那条心吧。”
棒梗他都看出来了?
“我奶不会同意的,说我傻叔降级了,工资还不如你高,再说了,我也不同意,他屋里没我解馋的了,还不如王叔叔给大白兔奶糖。”
秦淮茹眯着眼睛没有答话,这些啊,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煮熟的鸭子他飞了——没熟的鸭子他还没飞来。
冉作家品尝着傻柱的菜赞不绝口,冉秋叶低着头微笑。
冉作家开口,“小叶,我先说两句,我们父女还能坐在这里吃一顿安稳饭,这都是何雨柱的功劳。”
“唉吆喂,叔叔,您可别这样说,我没做什么。我和秋叶是吧,打去年就见过了,彼此印象都不错。”
冉秋叶想起傻柱偷阎老师的车轱辘安到了自己自行车上,不觉又嘿嘿笑了两声。
“爸爸,我们两个啊,是以车为媒——”
“什么媒?一车煤?”冉作家一头雾水。
“等我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
傻柱憨厚地笑着,谁还没个不光彩的过去了,“叔叔,吃菜,吃菜——”
冉作家吃完饭,“小叶,你先跟我来书房一趟。”
冉秋叶给傻柱一个安心的表情,“爸,您有话说?”
“嘘,何雨柱这小伙子,做饭有一手,爸爸想告诉你,我以后想经常吃到他做的饭。”
冉秋叶高兴,“爸爸,我俩的事,你同意了?”
冉作家绷住笑,“男人啊,多磨练他,你偶尔来个头疼脑热的,看看他反应。”
冉秋叶脱口而出,“他们院里的寡妇病了他都陪床,他心眼好着。”
冉作家目光幽深,“叶子啊,你妈妈走得早,爸爸得提醒你,他对爸爸有恩,和你想嫁给他,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感情方面你还是很单纯,男人啊,有时候他是很复杂的,是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爸,那个寡妇是我学生妈妈,他们是老邻居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你更得长点心。”
冉作家拉住闺女的手,“他要问你就说,我爸第一印象不错,但想娶我闺女还有待考察考察。”
冉秋叶小嘴一噘,“知道了,爸。”
“记得,是你的,他跑不了。别太急,反正你也不小了,不在意多等个一年半载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冉秋叶从书房出来时,傻柱已经端着碗碟在厨房里洗漱了。
“你爸爸不同意?”
“说再考察考察你——”
傻柱洗着盘子,“哎,吓我一跳,只要同意,我啊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随你考察——”
冉秋叶脸红,“说正经的,又不正经了。”
她接过傻柱手里的碗,“晚上你还去医院陪秦淮茹吗?”
傻柱解下围裙,“那得听我对象的啊,我对象让我去,我就去,不去就不去。”
冉秋叶看了一下傻柱的黑眼圈,“今天晚上不准去,回四合院好好睡一觉——”
傻柱趴在冉秋叶的耳朵上,“还是媳妇心疼我。”
“谁是你媳妇?”
“早晚得是,反正我就认定你。”
“那你送我回去?”
“我们没有定下来,我不去——”
“你看,想多了是吧,雨水那屋空着呐,你住她那里。”
冉秋叶的脸更红了,傻柱一本正经,“瞧你,开个玩笑都脸红。你送到我楼底下就成。”
“真的?”
傻柱把碗筷整理好,冉秋叶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雨柱,谢谢你。”
“想谢我,一会儿好好谢谢。”
冉作家在书房门口张望,一会儿厨房门口偷听,“年轻人呐,腻歪,当年我和小叶妈妈不也一样。”
冉秋叶打开厨房门,看到爸爸站在门前,吓了一跳。
“爸,我送送何雨柱去?”
“好,那爸爸给你留门不留门啊,我可十点整睡觉。”
冉秋叶扭捏着,“爸,说什么呢?我带上钥匙,您甭等我。”
傻柱听着父女俩的对话,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叔,等厂里休息日,我再来看您,给您做好吃的。”
冉作家把傻柱拉到书房,“小何,我们家小叶是传统家庭长大的孩子,今晚上你可别把她拐走了。”
“哪能呢,叔。等我和秋叶领证了,明媒正娶,才会让她留宿四合院。”
“有这话,我就放心了。”
下楼后,冉秋叶追问,“我爸爸偷偷和你说什么了?”
“男人之间的话题,我不能告诉你。”
冉秋叶好奇,“什么啊,搞得神秘兮兮的。”
傻柱信口开河,“哎呀,没什么,等结婚了,我告诉你。”
“讨厌——”
阴暗的街头,街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把傻柱和冉秋叶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会儿两个人的影子又重叠为一人。
傻柱抱住冉秋叶,“秋叶,我是真舍不得和你分开,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冉秋叶依在温暖的胸膛上,“雨柱,我也是——”
“那我们赶紧结婚吧?”
“不能,我爸说了还要考察考察——”
“行,听岳丈的,不过我想好了,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天上的仙女也不娶?”
“不娶——”
“富家的千金也不娶?”
“不娶——”
冉秋叶像是吃了一罐蜜,从嘴里甜到心里。
傻柱傻憨憨地问,“你有没有接过吻?”
冉秋叶轻轻一颤,摇了摇头。
傻柱自嘲,“我也没有,惭愧呐。”
冉秋叶白了傻柱一眼,“我不信。”
“是啊,我和我们食堂买来的活猪亲过,有一次打架和许大茂叠罗汉亲上了,算不算?”
其实还有一次秦淮茹醉酒发疯,他被逼的,他可没主动,他果断拒绝了,但他绝不能说。
天下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女人吃醋。
冉秋叶微微一笑,“我信,我信还不成呐——”
傻柱依旧一副傻憨憨,“今晚我想送你件东西?”
“啥?”
“初吻。”
夜色下,傻柱和冉秋叶两个人的初吻“涩涩”发抖,偷食禁果一般……
良久,傻柱放开冉秋叶,“不能了,再这样亲下去,我怕我犯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