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得意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今年你的桃花可没我旺。”
许大茂挑眉毛，“每天都在等下锅的米，还桃花呐？娄晓娥就是我唯一的桃花树。”
“好感动，好动人！”傻柱故作陶醉。
“一边儿去，傻柱，听哥们一句劝，这男人认定了谁那就是谁，别朝三暮四的，到最后碰一鼻子灰，身边连个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
想起以前的许大茂，不就是那么凄惨——
“我哪有三哪有四啊，就一个冉秋叶。”
许大茂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就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
傻柱小眼睛一眨，“你不是吗，给我算算我和她姻缘如何——”
许大茂掐着指头，装模作样，“虽过程分分合合，那结局吗，还是团团圆圆。”
傻柱不痛快了，“还分分合合呐？”
许大茂笑着，“你看，又认真了不是？我就是瞎说。说真的，冉老师人不错，哥们好好把握。”
傻柱仔细地分着包裹，听许大茂道，“秦淮茹那边你给送过去，我不想见张大妈，她以前就看我不顺眼，现在啊，更不顺眼，我懒得找不愉快去。”
傻柱接茬，“她一张嘴好话就少，你带东西去那就不一样了。”
“好话也不想听，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想听。”
傻柱会意，“哥们理解，就和我不想从二大爷门跟前走一样，听到他批评人的声音我就烦。”
许大茂面色阴沉，“刘海中还没从上头跌下来了呐？”
傻柱想到二大爷把许大茂一家赶出四合院，“许大茂，以你的性格，不扛着锄头把二大爷家铲平？”
“急甚？等他跌个稀巴烂，我再来个釜底抽薪。不提他，替他堵得慌。”
傻柱岔开话题，“有生之年，我傻柱还能吃上许大茂种的粮，所以说啥来着，这世上的事啊，没有一成不变的。”
傻柱背上麻包，“走，去聋老太太那边。今天王小利那玩意不在，二大爷厂里开会没回来。时间卡的刚刚好。”
看着许大茂犹犹豫豫，傻柱急眼，“不看聋老太太，回去娄晓娥跟你急。”
许大茂其实是不想触景生情，说放下，放下何其难，看到自己的房子易主，多少不是滋味。
傻柱扛着麻包，许大茂紧随其后，“其实扛到太太这里，也是你做饭，就是取用方便了。”
傻柱猫着腰，“算你明白。哥们不比你轻松，院里老老少少，那都得照顾到。”
聋老太太半卧在床上，“孙子又来看我喽，这还没到饭点啊？”
傻柱指着许大茂，“奶奶，您䁖䁖这土鳖是谁？”
聋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黑了，瘦了，稳了，许大茂，晓娥她生了吗？”
“哎呀，太太，您眼不花啊，傻柱说你病了吓我一跳。”
傻柱赶紧解释，“我不那样说，你能过来吗？”
“傻柱说的没错，我身子骨不行喽，老喽。晓娥生的男孩子吧？”
许大茂握着聋老太太的手，“是男孩，叫许晓。晓娥天天念叨您，可一时半会回不来，有孩子黏着，就更难了。”
“喵呜——”波斯猫小东窜出来，跳到聋老太太怀里。
“你看看，我儿子也长大了。”
许大茂接茬，“嗯，长大了，再长就成精了。”
“来就来吧，还带那么多东西，怪见外的。”
许大茂解开麻袋，“太太，不是好东西，自家地里种的，都是一些土特产，新鲜的。”
“好好好，大茂啊，太太有事情嘱托你啊。”
“我支棱着耳朵听着呐？”
“你可看好傻柱喽，让他千万别娶秦淮茹啊。”
傻柱急得跺脚，许大茂没绷住，笑了出来。
聋老太太说，“你俩笑啥啊？我说的是正事。以前我和晓娥说男人是女人的命，我一想，女人也是男人的命。傻柱啊，你听不听奶奶的话？”
“我听，我指定听，奶奶的话就是圣旨啊。不过奶奶我不是告诉你好几遍了，您啊有孙媳妇了，人民教师冉秋叶。”
“傻柱啊，我告诉，你和那个什么叶要是真成了，就住奶奶这屋，奶奶这屋啊留给你——离得秦淮茹远远的，听到没？”
傻柱看看许大茂，又看看聋老太太，“奶奶，大茂，你俩今儿是咋了，秦淮茹没有亏待过你们吧？”
聋老太太一撇嘴，“是没亏待过，可我不能让我好孙孙和她成一家子。”
许大茂接茬，“太太，以前我就想，傻柱要是娶不上媳妇就秦淮茹了，他们不是官配吗？”
傻柱急眼，“谁和她官配，闭嘴。”
许大茂继续，“话还没说完，闭不上。太太，后来我就左右琢磨，傻柱不能娶秦淮茹。我切身体会啊，傻柱，这女人有了孩子，眼里就只看见孩子，最近我就是这被冷落的待遇。你说你要是和她成一家子，地位是吧，不能高到哪里去——”
傻柱插嘴，“顶多一个饭盒的地位。”
“我过来呐，一是送土特产，二是给哥们忠告，以前我撮合你俩是我短见，现在，我和太太统一战线，傻柱你可千万别娶秦淮茹。”
“许大茂，你少说两句，婆婆妈妈的。我和秋叶都私定终身了！”
“行啊，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告诉你，那是哥们的秘密。”
聋老太太偷笑，“傻柱啊，说的啥，听不见哦。”
聋老太太指着傻柱，“傻柱，以后我老了，猫儿子就托给你了，房子也给你，不亏吧？”
“不亏，我赚大了，奶奶。”
说到房子，许大茂叹了口气。聋老太太说，“大茂，别丧气，你这院子的房子啊，早晚得还给你。”
“太太，我和晓娥以后不会再回四合院住了，但我们以后会来看您。”
傻柱坐不住了，替许大茂吹嘘，“奶奶，他看不上咱这四合院喽，他将来要买下一整个四合院，气死二大爷——”
聋老太太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哦。”
傻柱瘪嘴，“奶奶，您是真糊涂了。”
“我不糊涂，傻柱，这一辈子经历了多少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傻柱啊，你哥俩以后别跟小时候那样闹了。你做好你的饭，他种好他的地，互相扶持，那才是正经事。”
聋老太太拿出一个长命锁，“大茂，晓娥生了，我没什么好东西，把这个带给她，等我走了也是个念想——”
“太太，你说啥呢，您长命百岁！”
傻柱急了，“奶奶，银锁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个——”
“说的啥？我听不见喽。”聋老太太瘪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