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医院门口，王小利拿着一张诊断单小心塞到包里。
“治傻柱，有你就够了，这医院主任总算卖给自己一个面子。”两瓶好酒定成好事。
“浪里个浪……”
傻柱下班骑着自行车，径直去了冉秋叶的学校。
校长都认识傻柱了，“冉秋叶同志，你对象来找你了。”
“谢谢校长，等我扫完这一片，就过去——”
校长叹了口气，不是迫于压力，他怎么能让这么好的老师扫地，屈才啊。
“秋叶，秋叶……”傻柱在校门口挥手。
冉秋叶撂下扫帚，跑过来，“小声点，让同事听见。”
“听见吧，我还要让全世界听见呐，冉秋叶老师是我傻柱媳妇儿！”
冉秋叶走出校门，“我爸说想吃你做的鱼香肉丝了？”
傻柱附在冉秋叶耳边，“那一晚上的事，咱爸没盘问你吧？”
冉秋叶双颊通红，“盘问了。你看怎么着吧？”
傻柱说，“还能怎么着，生米都成熟饭了。”
“去去去，没个正形？”
傻柱佯装生气，“那我可真走了啊？”
冉秋叶一把挽住他，“以后走哪里都要把我带上。”
傻柱哼一声，“嗯，装兜里。赶明我缝一个大裤兜。”
说说笑笑到了冉秋叶家里，冉作家拉住傻柱。
“小何，你来看看，我最近正在研究老黄历，看个日子把你俩的事办了。”
傻柱问，“冉爸，您还信这个呢？”
“宁可信其有，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盼她嫁得好。我着急抱外孙，你看这一摞，外孙三岁前需要学习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
傻柱一看，我的天，这么厚一摞，这姥爷也准备得太早了点。
冉作家半开玩笑，“女大不中留，这个理我懂的。”
傻柱只好笑着，“冉爸，谢谢您给养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那还愣着干嘛，鱼香肉丝啊。”
傻柱转身进了厨房，冉秋叶正在择菜。
“我爸跟你说啥了？”
“秋叶，你小时候很苦吧，背唐诗宋词啥的？”
“你怎么知道的？”
“刚我去你爸爸那里，他把咱们孩子的学习资料准备好了，我一瞅，吓了一跳。”
冉秋叶笑着，“我爸爸这个人就爱提前计划，不过，他那些计划一般都用不上的。”
傻柱洗手切洋葱，“媳妇离远点，这个鱼香肉丝就得洋葱提味，别呛着你。”
冉秋叶问，“那你告诉我，怎么能切洋葱不流泪。”
傻柱呵呵笑着，“很简单，就是抬起头来，像我这样切。”
“切不到手吗？”
“当然，要不这些年白练了。”
冉秋叶看了看纤细的腰围，“最近啊，都被你喂胖了，再这样吃下去，我都没形了。”
傻柱瞄一眼肚子，“这不叫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冉秋叶脸红了，“人家跟你说正经事，总能被你引入歪道上。”
“媳妇，结婚生子正是人间正道啊。”傻柱一声长叹。
……
凤凰山上粮食归仓，村长大爷笑得两颗黄门牙都快掉下来。
“大爷，我给您的牙膏您用了吗？瞧您的牙黄的。”许大茂问。
“晓晓他爸爸，我喜欢黄色啊，你看这凤凰山的土是黄的，凤凰山的庄稼是黄的——”
老头子总能转移话题，“大爷，您再不刷牙，等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只能啃豆腐喽。”
“那不能，我牙口好着呢。”
众人哈哈大笑，“大茂啊，别白费力气了。村长大爷就喜欢一口金牙。”
现在，村民看许大茂的眼神就像是看领袖，许大茂摩挲粗糙的手，哈哈，终于和村民们融为一体了。
许大茂抓起一把玉米，“我说，兄弟们，这些粮食你们吃不完，打算咋处理？”
村民打开了话匣子，“囤起来，万一碰上灾荒年，吃旧粮。”
“我娃娃读书用钱，我打算卖给邻村的粮站，一毛钱一斤，一百斤能卖十块钱呐。”
“我啊，明年不打算种粮食了，好好过过神仙生活——”
没说完，头上挨了村长大爷一烟斗，“我说，小子，还神仙生活？忘了你挖野菜时候了，这粮食啊，得年年种，要不就成了懒汉爬不出被窝，直接扔木头匣子多省事。”
村长大爷看向许大茂，“你小子，鬼精，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家的余粮？”
许大茂不紧不慢，“大爷，我说了，您别刺得我。”
“有屁快放，看你那熊样？能憋出个好屁来？”
“大爷，说哪里话，又激将法是不是？靠您这激将法啊，我都成种田的好手了。”
“你离好手还差得远。”
“大爷，我家媳妇认识榨油厂的，我打算把粮食卖到他们那里去，一斤玉米一毛五，比满柜子说的一毛一斤合适。”
“吧嗒”，头上挨了村长大爷一烟斗。
“你小子，闷声闷气的，有门路怎么不提前和大伙儿通通气——”
刚刚打算卖粮的满柜子嘟囔，“就是，大茂，你太不够意思了，太——”
许大茂见时机成熟，“大爷，这个卖粮食啊，自愿买卖，我哪知道大家想换钱啊。您看这么着行不，咱们就把村委大院作为临时的粮食收购点，那里不是有仓库吗。小刘来当会计记账，我负责联系榨油厂拉货，付钱。”
村长大爷吧嗒抽了一口旱烟，“我说，大茂，乡亲们愿意卖给你粮食是信得过你，是吧，大家虽不说，但今年好生成打心眼里感谢你，也感谢你那去喝洋酒的干爹。”
许大茂想的更远，“大爷，我们凤凰山不能靠天吃饭，今年风调雨顺大丰收，万一明年大旱呢。我以前去农村放电影，引水工程太重要了。我建议从深秋开始集体挖水渠，建水库，把安河里的水引到咱凤凰山来。”
许大茂掏出五十块钱，“不瞒乡亲们说，这几乎是我和娥子的余钱了，我想拿出来，交给大爷，买建水渠的材料。”
“拿起来！你大爷还是我大爷！”村长大爷发火了。
许大茂面色难看，怎么着？大爷嫌少，不过他实在凑不了……
“建水渠是大事，大茂啊，五十块钱你留着养晓晓吧，别长成你这样鸡巴瘦的，将来干啥啥不中。我们凤凰山不缺石头不缺土，只有水泥需要去琉璃河水泥厂买。”
他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烟灰，“买水泥的钱你们不用操心，建水渠能说建就建啊，不得向上头请示请示，我一请示就会讲困难，运气好，不用我们自己集资买水泥。你们一个个的吃饱撑的，动不动就掏钱，你们很肥是不是？”
大家不做声了，许大茂惭愧低下头，手里的五十块钱攥出一手汗。
“都杵在这里干嘛？许大茂跟我去村委收拾仓库，其他的去和家里媳妇孩子知会一声，卖粮的，挖水渠的，干活出力人人得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