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这些天没旁的心思,于海棠和傻柱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他的眼里。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好你个傻柱,敢挖我的墙角,我让你在院里名声扫地!
从哪里开始?就从棒梗开始。
据刘光天观察,这段时间棒梗和傻柱的关系有回暖的迹象,这说明了什么?
傻柱和贾家那断不了,什么小当槐花的一帮小姑娘整天围着傻柱,他看见了就瘆得慌。
贾家和傻柱结成联盟,尤其贾张氏那个撒泼大王,不好对付。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间贾家和傻柱。
刘光天心道:傻柱,你有孩子缘,你有女人缘,你有邻居缘。
这次我刘光天出手,让你只有被冷落的缘,被唾弃的缘!
棒梗往常一样哼着小曲背着包走在胡同里,刘光福和闫家老三一起冲过来,把棒梗围住。
“干嘛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棒梗,你知道你妈干嘛的不?”
“轧钢厂工人。”
刘光福和阎家老三哈哈大笑,“别逗了,还工人,你妈就是专门搞破鞋!”
“你和你奶奶住的房子,就是你妈搞破鞋搞来的!”
“你们,你们胡说——”
“我们胡说,那傻柱咋不让我住呐?我们家也可缺房子了。”
“还有,还有,那个王大狗,那一晚上我爸爸亲眼看见你妈钻进人家被窝里。”
棒梗狂吼“不要再说了!”
棒梗用蛮力挣脱开他们两个,向四合院跑去,连哭加喊。
他是寡妇的儿子,这已经让他在班里抬不起头来。
刘光福的话,等于揭开了他的伤疤——
秦淮茹正在缝纫机上做着衣裳,贾张氏在做她做不完的鞋。
棒梗背着书包,哭得一脸花,气冲冲地回来。
“吆,小祖宗,这是谁又招惹你了?”
“不用你管!”
贾张氏尴尬,“淮茹,你看看,快问问去!”
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拍着棒梗的背,“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棒梗一掌打开妈妈的手臂,“我要搬回来住!”
秦淮茹吼道,“你要搬回来住?你要知道,你搬回来就再也搬不过去了!”
贾张氏也帮腔,“你都不知道为了咱们有个住处,你妈妈跟你雨水姑姑说了多少好话?”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大人就爱欺骗小孩子!”
棒梗哭着,“反正我今天就回来住,我不想住不干净的房子!”
“不干净”三个字针一样扎到秦淮茹的心上,八成棒梗又从哪里听了不该听的话。
她的泪水掉落下来,“妈,你们看着办吧,棒梗我管不了了我!”
棒梗飞奔出屋子,把放在雨水屋子里的被窝都抱了回来。
贾张氏点了一下棒梗,“你这个傻棒梗呀!”
“淮茹,要不,你和小当槐花去那屋里住去,这来回的都一样。”
秦淮茹没想到这一点,虽然她和傻柱一直不说话,但她知道傻柱暗地里给孩子们吃的,只是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妈,就按你说的,我和小当槐花过雨水那屋。”
棒梗抱住秦淮茹的腿,“妈,你也不要去住!”
贾张氏喃喃,“这孩子邪性了!”
秦淮茹只好道,“好,妈不去了,等赶明找你雨水姑姑告诉她一声。”
贾张氏有些不快,她刚刚习惯了住在雨水那边。
现在再和媳妇娃娃们一起住挺别扭的。
哎,谁让他们贾家没本事,再挤挤,等棒梗大了,有了工作,也就分出去住了。
“秦姐,你怎么来了?”雨水一下班就看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低头看到雨水鼓起的肚子,“雨水,真好,你就要当妈妈了。”
雨水看到秦淮茹的脸色非常不好。
“秦姐,你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婆婆思量过了,还是让她和棒梗搬回来住。”
雨水百思不得其解,“秦姐,这是干嘛呐!是不是我哥哥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秦淮茹摇头,“和他没什么关系,雨水,就是我们不想麻烦你们家。”
雨水仍在纳闷。
听秦淮茹道,“棒梗大了,有自尊了。住别人家的房子怕说闲话!”
雨水听闻好像懂了点,“那秦姐,我就不强留你们了。”
秦淮茹哎了一声。
雨水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肚子。
自言自语,“这娘的命苦,孩子就跟着受苦哇。”
傻柱下班,贾张氏站在中院,“干嘛呀,大妈,吓我一跳!”
“傻柱,我就是等你。”
傻柱一脸无辜,“不是,大妈,我没招惹你吧?”
贾张氏讥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傻柱,你早就不想让我和棒梗住雨水那屋了吧?”
傻柱一脸懵,“不是,你们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贾张氏笑着,“好!算了,这话我就不挑明了说了,今儿起,我和棒梗搬回去住了!”
傻柱更懵了,“大妈,这可不是我轰的你们?”
贾张氏一瘪嘴,“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今儿我把话撂这里。”
她顿了顿,鼓足了勇气,“我们贾家和你们何家从今往后,一刀两断。”
她补充,“你也不用可怜我们,再送饭盒。将来我们家就是要饭,也要不到你的门上!”
傻柱一听这话急眼了,“奥,我做了好事还被您扣个狗屎盆子?我也把话撂这里,要不是几个孩子可爱,我也早不和你们往来了!”
“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你心眼歹毒,从上次淮茹出事,我求你帮她,你无情拒绝,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是,我就是咱四合院最大的恶人!活那么大岁数,您是白活了,一点也不懂事理。”
“傻柱,你算老几,你敢指责我?”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就引来了街坊邻居。
贾张氏撒泼打诨全院第一,傻柱耍嘴也是全院第一,这场好戏刘光天怎么能错过?
他靠着树嗑着瓜子,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淮茹出门,把贾张氏从地上拉起来,“妈,回家吧!”
贾张氏起身拍打一下身上的土,“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傻柱的本来面目!他连一个老太太都欺负——我苦命的东旭啊,要是你在……”
傻柱气血上涌,“真是不可理喻!”
于海棠从人群钻出来,刚刚在厂里整理明天的发言稿,她才刚下班。
“何大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傻柱翻了一下白眼,“青青白白,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挺好!”
贾张氏一走,戏也结束了,大家纷纷各回各家,各忙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