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傻呵呵地笑了两声,雨水打量着哥的面部僵硬。
皮笑肉不笑的,她抬起脚踩了一下傻柱的脚。
傻柱坐正,“小贾,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甭客气,我请客——”
小贾扶着眼镜看着菜单子,“宫保鸡干——”
傻柱职业病泛滥,纠正,“宫保鸡丁”。
小贾再次致歉,“眼神不好,不好意思。”
整个一顿饭吃下来,傻柱只觉得酒瓶底在眼前晃悠。
等送走小贾,傻柱不依了。
“雨水,这是啥意思啊?”
“还有啥意思,哥,你觉得小贾这个人怎么样?”
“好姑娘是好姑娘,可整天戴个酒瓶底,这个,不适应。”
雨水有些不悦,“你就挑吧,那我听别人说,前段时间你们厂里有个小姑娘追你?”
傻柱没说话,什么别人,就是那把不住嘴的三大爷呗。
“什么啊,人家比小当大一点点,两辈人,何况人家喜欢的是少剑波。”
雨水听出了话中的醋意,合着自从嫂子走了之后,哥的口味就变成了文艺女青年。
像今天的小贾,可是吃香的技术员,傻柱愣是看不上。
雨水道,“得,哥,我算是服了你,等小贾问我我就说你没感觉。”
“现在新时代了,就吃个饭至于吗?”
“我可是跟人家说介绍你来着,听说你会做饭,那可向往了一阵子。”
傻柱说,“估计这会子不向往了,整天宫保鸡肝的,你想想上火不?”
兄妹俩说笑回了四合院,雨水的单位大年初二就上班,和轧钢厂一样。
她牵挂孩子就早早回去了。
傻柱望着杨树,“喜鹊,抬头见喜,好兆头啊。”
大年初二,马路上的自行车稀稀拉拉,哎都是苦命的人呐。
傻柱来到食堂后厨,马华和胖子笑呵呵。
伸出两只手,傻柱一人给了一筷子。
又从上衣口袋掏出两个红包,一人一个。
刘岚站在门口苦笑,看不出喜悦之色。
傻柱问,“刘主任,这一上班板着脸给谁看呢,我可没招惹你。”
刘岚叹气,“傻柱,有时候你说话还是挺靠谱的。”
傻柱摸不着头脑,继续低头忙他的各样菜去了。
刘岚坐在办公室里叹息,每年的除夕,李主任都会单独约她春宵一度。
今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她不由想起傻柱此前三番五次告诉她,“赶紧离开这个人吧——”
她心里很矛盾,今天这个位置,不都是那个人给得嘛?
只要这话他不提,她才不要傻乎乎的去问。
马华一句,“师傅,我瞅你面带桃花。”
傻柱想到昨日的相亲,“桃花酒,两个瓶子底。”
马华傻傻听不懂,没有继续问。
中午刚伺候完那帮工人,坐下啃了半块馒头。
小马又来了,“何师傅,门口有人找,狗皮大衣。”
傻柱把自己的两个狮子头给了小马,“得了,面带桃花,我看是面带凶煞。”
“许大茂,大年初二回娘家,你还真来轧钢厂你娘家了。”
“屁的娘家,傻柱,下午你要不忙,回趟四合院呗?”
傻柱左右看看,这一次没带老没带小,省心。
“行,我就说嘛,那就回四合院你娘家。”
许大茂懒得跟他废话,“你赶紧收拾收拾,我的耐心就一刻钟。”
等傻柱出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候,“你这要是和姑娘约会,准吹——”
傻柱说,“食堂离了我转不动,我得先把骡子马安排好了。”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傻柱,考虑处对象不?”
傻柱打开话匣子,“甭说这个,昨天雨水给我找了个酒瓶子底。”
许大茂听傻柱说完,“还说你诙谐幽默,我看是地痞流氓,差不多。”
傻柱一听,“我流氓谁了啊我?我良民我。”
许大茂不再怼他,“昨个儿,二大爷家有动静没?”
傻柱知道许大茂指的是家里的三个儿子回来没?
傻柱摇摇头,“一个都没有。”
许大茂忽然心情大爽,“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
“那你把娄晓娥让给我你愿不愿意?”
许大茂蹦起来,“一百个不愿意,不,一万个不愿意!”
傻柱捂着嘴,“德行,离我远点,狗皮大衣骚的慌。”
许大茂不听,偏偏越靠越近,气的傻柱直推他。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四合院,三大爷还在享受他的寒假。
坐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唱着京戏。
“三大爷,挺滋润啊。”
三大爷抬起头来,看见一身狗皮大衣的许大茂。
“我说,上次弄个夹袄就够村的,你这身就像是山顶洞人——”
许大茂一点都不恼,“山顶洞人,那您得喊我声祖宗啊。”
三大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
许大茂知道三大爷不会真生气,“三大爷,我去会会刘海中。”
一听这话,三大爷尾随上傻柱,好戏啊,开年好戏。
到了二大爷家门口,院子里连个爆仗皮都没有。
往年,二大爷家可是最能放鞭炮了。
傻柱在外头喊,“二大爷在家吗,座山雕来给您拜年了!”
二大爷听闻这话,打开房门。
我去,傻柱几日不见二大爷,这二大爷更像是山顶洞人。
一头乱发,眼窝深陷,连往日的将军肚也缩回去不少。
他眨了眼睛,看了看许大茂,鼻子里哼一声。
“我当是开门迎喜神,结果迎了一瘟神——”
许大茂听了不气,“刘海中,你家里没人也就罢了,院里连个爆仗皮都没有啊。”
二大爷愤愤,“你懂什么,我一切从俭我响应号召。”
许大茂说,“行,一直响应到快没裤子穿了——”
许大茂看出来了,刘海中的这个年过的甚是穷困。
这个院子,要说三大爷节俭有人相信,刘海中可向来是铺张浪费的主儿。
显摆的主儿,只有一个原因显摆不起来,没有钱。
三大爷也道,“许大茂,做小的,少说两句,老刘的日子不好过啊——”
二大爷看着三大爷,“阎老西,我和你说话了吗?你倒是儿女多,现在在你家吗?”
两个大爷怼上了。
二大爷最怕人看不起,三大爷最讨厌别人喊他阎老西。
许大茂冷不丁,“刘海中,要是你没饭吃了,可以吱一声,农民兄弟少喂只狗就省出来了。”
许大茂骂自己狗,二大爷怒了,“甭一口一个农民兄弟,你的钱哪里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吃软饭?”许大茂一跺脚,尘土飞扬。
“软饭很好吃,有些人想吃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