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夹着公文包，今天的工作圆满完成，没办法，领导谈业务就是这么爽。
别了，轧钢厂，我许大茂有今天，还得感谢那激情燃烧的青春啊！
他骑着被娄晓娥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往筒子楼去。
在自家门前吹了几声口哨。
娄晓娥开门，“德行，我一听就是你。”
“娥子，我口哨吹得好听吧？”
娄晓娥脸色一红，许大茂吹的正是《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许晓已经上了附近的幼儿园了，所以家里分外清静。
二人世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啊。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唱，“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娄晓娥推搡开，“行了，大茂，都老夫老妻的了。”
“老夫老妻，才需要经常给生活加点糖。”
反正不管娄晓娥说什么，许大茂总有回她的。
“说不过你，我继续写四合院去了。”
她像想起什么，“傻柱没事吧？”
许大茂趁机卖起了关子，“你要是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切，那我还不想知道呐！”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许大茂服软，抱住娄晓娥。
“好娥子，那还是我亲你吧。”
说着吧嗒两三口，“傻柱那鬼精能殉情才怪？人家还借这个机会捡了两个闺女。”
许大茂继续，“要是一大爷有他这远见，也不至于万景凄凉啦。”
娄晓娥道，“你要说傻柱不难过，我可不信，他就是装的。”
许大茂勾住娄晓娥的肩，“我的娥子呀，那哥们是难过，但他最爱的还是自己个儿。”
“再说了，他亲口说的，和秦淮茹可纯了。”
娄晓娥噗嗤一笑，“纯，鬼话，谁信？”
许大茂嬉笑一声，“你别说，人家傻柱可从没捅破窗户纸，不过秦淮茹对傻柱那可是——”
当年秦淮茹对傻柱那些个主动，他现在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娄晓娥道，“都是故人了，不要谈他们。我就是感慨啊，秦淮茹的一生。”
娄晓娥望着窗外，“这女人要是没有男人，兴许活的更自在，要是没有孩子，兴许……”
许大茂捂住娄晓娥的嘴，“娥子，这想法真是太要不得了。”
“我不知道女人需不需要男人，反正我需要你——”
“肉麻不？”
“只有和你才肉麻！”
“去去去，大白天的——”
“晓晓又不在……”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和我讲讲四合院的事，我嫁到四合院之前，秦淮茹的事。”
许大茂像是一团泄了气的皮球，清了清嗓子，“那咱说好了，我讲了，你得奖励我。”
“做顿好吃的？”
许大茂直摇头，“别装了，就那种奖励。”
娄晓娥会意，把头埋在胸前。
听许大茂讲秦淮茹的四合院往事：
你都不知道，当年秦淮茹穿着大红袄嫁给贾东旭时候，我和傻柱都流口水。
真的，就没见过那么水灵的媳妇儿。
你说她是农村的，我们开始还以为皮糙肉厚的，谁知道？
你看看秦京茹没有，照着她姐姐当年，可差远了。
当时三大爷站在四合院门口，酸溜溜道，“有美人兮，”怎么怎么地。
还被三大妈拧了耳朵……
娄晓娥想象着那场面，笑出了声。
“看来，还挺轰动的。”
许大茂继续：
轰动，其实我娶你的时候，四合院也很轰动。
好了，先说秦淮茹……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傻柱两个人趴在贾东旭的后窗子底下。
你说，平时我和傻柱见了就呛呛。
但在听秦淮茹墙角这一事上友好又默契。
娄晓娥问，“你俩听到了什么？”
许大茂接着道：
别急，听我慢慢给讲。
一开始，我听到了秦淮茹嘤嘤的哭声。
大结婚的，这新娘子哭啥啊。
就听秦淮茹道，东旭，你妈是不是看不上农村媳妇。
贾东旭说，哪有啊，我喜欢就行。
秦淮茹道，你妈那话什么意思？
贾东旭问，什么话？
秦淮茹气呼呼，就是说我以后就是贾秦氏。
听秦淮茹道，都什么年代了，还随夫姓啊？
贾东旭赶紧哄媳妇，好媳妇，说什么呢，我妈就随口一说。
你放心，有我在，不让我妈欺负你。
秦淮茹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你要是不在了呢？
娄晓娥听到这里，“你看吧，人就不能在结婚时候说不吉利的话嘛。”
许大茂一个小眼神，继续：
贾东旭说了什么话我们就没听见，肯定是哄秦淮茹高兴的话。
我和傻柱在墙根底下冻得直呼白气，还不敢打喷嚏。
接下来，就听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新娘子不都得矜持吗？
可秦淮茹不，她勇猛啊，我直听的贾东旭喊饶命啊，饶命。
娄晓娥笑了起来，“有那么夸张吗？”
“有，秦淮茹还是厉害，要不，一连串生三个孩子？”
娄晓娥不笑了，“大茂，说真的，你说娄晓娥爱没爱过傻柱？”
爱？
许大茂喝了口水，“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比傻柱大两岁，能爱的起来吗？”
许大茂继续，“她就是看上了那时候傻柱的憨厚，还有那两个饭盒儿。”
“她婆婆当年看得可紧了，只要秦淮茹在傻柱屋里超过十分钟，就去敲门！”
想到疯了的贾张氏，娄晓娥道，“也是，只要张姨在，能让他俩成事儿才怪。”
许大茂继续讲：
秦淮茹刚嫁过来那会儿，全院子的人都以为她挺傻的。
慢慢的，大家发现，这个农村姑娘不仅水灵，比谁都精巴。
她和四合院的哪个人都点头微笑，大家对她印象都不错。
和那个闷葫芦贾东旭可不一样。
所以，贾东旭没了之后，大家对贾家那都不错。
要是冲着那疯老婆子没人理，可秦淮茹为人好啊。
你看一大爷，三天两头的，没少接济秦淮茹。
一大爷最喜欢的是，秦淮茹嫁给傻柱，可惜喽。
咱们家聋老太太最忌惮的就是，秦淮茹嫁给傻柱。
说道这里，娄晓娥笑了，她学着聋老太太的语气：傻柱吆，你看千万别娶秦淮茹。
许大茂看着媳妇，媳妇看着许大茂。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四合院的日子。
忽然，许大茂被拧住耳朵。
“说吧，当年你有没有打秦淮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