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傻也是你的瓜，媳妇！”
傻柱把厚脸皮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青天白日，他并不想对冉秋叶动手动脚，他就是想好好抱一抱，体会一种重量，他女人的重量。
这张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此刻正微微发红。
“什么媳妇？放我下来，孩子随时可能进来。”
傻柱头一歪，“进来更好，爸爸亲妈妈，这天经地义啊，这谁都管不着啊。”
傻柱胡同大爷的脾性又上来了。
冉秋叶暗自好笑，可想到秦淮茹，她还是如鲠在喉，心里疙疙瘩瘩的。
她用力推开傻柱，“慢着，先让我缓缓，缓缓……”
傻柱才觉得自己刚刚太猴急了，他尴尬地放下冉秋叶。
“快，快掐我一把，看看是不是做梦！”
冉秋叶瞅着他的傻样儿，配合地拧了一下傻柱的胳膊。
不遗余力！
傻柱直叫唤，“你这是借机谋害亲夫啊。”
他不怎么会用成语，但碰上冉秋叶，他老想多说几个成语。
这样显得两个人的差距没那么大。
冉秋叶说，“什么亲夫，我可没答应你。”
“什么答应不答应？你瞅瞅，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冉秋叶推开傻柱，傻柱顿时发窘。
他从一种难言的兴奋中恢复常态。
“秋叶，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还有孩子——”
这算是掏心掏肺的一句话。
冉秋叶沉默了好一会儿。
“何雨柱，你想多了，我就是让伞伞认认你——”
傻柱的脸从苹果变成了茄子，很快又恢复成了正常的面色。
“秋叶，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他略失望道，“我知道我除了做饭，没别的本事。秋叶，但是我，我这心里就没有过旁人。”
傻柱说的很认真，“我知道你有文化，心气高。你能让伞伞认我，我很高兴，我知足了。”
冉秋叶听出了傻柱略带绝望的声音，他这哪是知足啊，分明是不满。
“何雨柱，你这个人真是根柱子！”
她也急了，“我是风筝，那你不会捏紧线头。”
傻柱懵了，缓了缓，才明白过来，“秋叶，我不要当线头，我要当和你一起飞的风筝。”
没想到离开几年，何雨柱对语言的领悟力比以前要强得多。
冉秋叶嗔怪，“德行。”
傻柱如吃了一罐蜜一样，抱住冉秋叶就亲了一口。
这一次，冉秋叶没有拒绝。
“我何雨柱发誓，冉秋叶那只能是我媳妇，我要亲她，爱她……”
没说完，被一阵焦糊味打断。
傻柱发愣，“坏了，超时了，超时了，蛋糕烤糊了！”
冉秋叶望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竟觉得岁月静好，内心充盈。
她脱了外套，走近，望着西餐餐具炊具，出现讶异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对西餐感兴趣了？”
傻柱随口，“从你去国外开始。”
看着旁边做好的西式糕点，冉秋叶尝了一口。
“嗯，味道很好——”
傻柱厚脸皮，“那以后，我天天给媳妇做。”
“天天吃这些，那我还不得胖成猪？”
“胖成猪，那也是我媳妇。”
他看了看冉秋叶纤细的腰肢，“我媳妇就是太瘦了。”
冉秋叶有一点点的感动，心里隐隐觉察到了他这些年的辛苦。
她说，“当年我一气之下离开，确实有些冲动。”
她又道，“但是这几年，我要是在京城，那肯定还是要一直打扫卫生，甚至更惨。”
“何雨柱，我为当年的不告而别，向你道歉。”
“别别，媳妇，你没做错什么，是我思虑不周，才让王小利那个王八蛋钻了空子。”
其实假病历的事情，冉秋叶早就知道了，她不怪何雨柱。
她说，“说来，当时我知道有了伞伞，我就想给孩子更好一点的生活，我……”
说着竟然小声啜泣起来。
刚刚两个人还说说笑笑的，一下子沉闷了。
“秋叶，我不怪你，真的。你离开是对的，看看你现在混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很好。”
他说，“你看看秦淮茹，看看病榻上的一大妈。后来我就在想，这些四合院的女人，过的真的幸福吗？”
冉秋叶没想到憨憨的傻柱有这等人生觉悟。
当然他的那句感悟是套用的人家娄晓娥的，上次傻柱和许大茂见面。
反正他就记住了许大茂说的这一句，眼下正好拿来用。
冉秋叶不是没想过两个人再重逢的时候，说实话，她并不想住在四合院里——
她想有更大的空间去发挥这些年她所学到的。
但现在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几个孩子玩累了，从门缝里扒着看。
傻柱感觉到嬉笑声，“进来，进来，甭装了，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他搂过冉秋叶，郑重介绍。
“小当槐花，你俩得改口了，别一口一个冉老师，以后啊就喊妈！”
冉秋叶没想何雨柱来这一套，想那秦淮茹才离开不久。
她善解人意，“贾当，槐花，不要听何雨柱的，你们想怎么喊随你们。”
她微笑着，“因为啊，我还是要回到咱们学校去工作的。”
这一句话，傻柱听明白了，这冉秋叶还要继续回到学校打扫卫生？那——
冉秋叶明白何雨柱所想。
“三大爷大概没有告诉你们，再说这也是教育系统的决定，我回来是当教导主任。”
傻柱乐了，三大爷知道自家媳妇成为他的领导。
他觉得无比风光，比自己当食堂主任时候还要风光。
小当和槐花还是愣着，此刻姐妹俩站在这里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何伞，傻爸和冉老师，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小当勉强笑着，“那个，傻爸，我带槐花去买铅笔，她铅笔都用完了。”
傻柱递过两块钱，“别跑远了，就去锣鼓巷供销社，买一大包。”
这下，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
冉秋叶心思细腻，“雨柱，小当和槐花看见我回来好像不太高兴。”
“那不能，他们天天叨念，这冉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
傻柱说谎的本事依旧没有见长，说完他自己都心虚。
“女孩子的心思我最了解，她们现在敏感，怕我把你抢走了——”
她拉过何伞，“伞伞，你喜欢两位姐姐吗？”
“喜欢。”
傻柱欢喜，他们一家五口就要一起生活啦。
他忙道，“秋叶，别说五口人，就是十五口人，饭我也供应，咱家不缺吃的。”
清了清嗓门，冉秋叶道。
“何雨柱，我没打算住在四合院，我还是住在文化楼，那里离学校更近！”
“就你娘俩，住文化楼，那多不安全！”
傻柱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挽留。
他就要跳起来，“过几日小当槐花就过去住，雨水的屋子也空着，还有聋老太太，秋叶，我们有房子，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