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声音有些颤抖,“傻柱,这些日子你怎么没找我?”
女人呐,离得近了,她嫌烫得慌,离得远了,她又嫌冷得慌。
傻柱发自内心的,“秋叶,那天送你和伞伞回文化楼,我想了很多,我们之间的差距。”
他说,“我正在寻找机会提升自己,这样才配得上你,配上当伞伞的爸爸。”
冉秋叶没有想到傻柱会说这些,那天她说什么刺激到傻柱了?
思来想去就是“我们的世界太远了”——
“傻柱,我并不是嫌弃你——”
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
傻柱直白道,“我想过了,多学点文化,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说,“扯远了,明天你恩师的送行宴打算摆几桌?”
“现在不兴大办,就请了两桌子亲友。”
两桌子?对傻柱来说,真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安排好。
他说,“虽说就见过你老师一面,那老人家面善,这两桌子,我傻柱包了。”
冉秋叶还想再说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伞伞被我送到文化楼下的托儿所了,挺乖的。”
傻柱道,“那就好!跟着你,闺女享福。”
“你是不是不喜欢闺女?”自从上次一别傻柱就没找她。
但她不知道,很多次,傻柱下班上班都故意绕圈子,去看一看文化楼。
“想哪里去了?我喜欢伞伞,但目前我除了能给他做好吃的,还能给她什么呢?”
傻柱言语失落。
冉秋叶转移了话题,“今天天气真好,那就这样,明天早上六点,我过来和你一起。”
傻柱点头,望着媳妇走出四合院。
以前他想的太过简单了,只要冉秋叶回来,他绑也要绑在四合院里……
没想到她变样了,还带回一个女儿。
本来就有点自卑的他,在冉秋叶跟前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又如何?
他说,您吃了吗您呐。
她说,勾搭猫呢。
想想那副清奇的画风,傻柱就觉得不搭,很不搭。
想起秦淮茹生前,之所以自己敢于和她冷战,甚至急了爆粗口。
都是因为自己天生的那股子优越感。
秦淮茹是个农村人,没读过多少书,工作全凭顶替贾东旭的。
傻柱在她跟前高了一大截,在冉秋叶跟前,他矮到了泥土里。
怪不得,当年冉秋叶离开自己,还是因为不优秀,不值得她眷恋。
三大爷背着手走过来时,傻柱正对着树下刚出窝的蚂蚁发呆。
“吆,三大爷,你走路能有点声吗?”傻柱吓一跳。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傻柱,我琢磨着你最近有求于我啊。”
“去去去,我有三朵金花,求您干嘛啊?”
三大爷兀自开口,“冉老师,不,冉主任,那真就是今非昔比,刚上任那几天我还老不服气,最近是彻底服了!”
他看着傻柱,“我明白你的苦恼,这女的一强男的就弱。”
傻柱拿眼睛瞪着他。
“我不是说你弱,是冉主任风头正盛,太强了——”
傻柱冷眼,“您啊,要是夸冉主任的,您就去学校领导那里夸!”
“你看看你,我这是关心你,傻柱,我这是来给你出谋划策来了。”
不等傻柱拒绝,三大爷开口,“不要钱,我纯属好心帮忙,佛都说了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三大爷说完觉得不合适,“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人回来了,但心还不在你这里——”
傻柱被戳到了命门,自语,“我真他妈就是搞不懂女人,以前不懂秦淮茹,现在不懂冉秋叶。”
三大爷嘿嘿笑了两声,“有困惑找三大爷啊。”
“就说这冉秋叶,初见时候在学校文文静静,我以为就是一刘兰芝,谁知道这摇身一变,原来是花木兰啊。”
傻柱听不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您直接说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的心在我这里转悠得了。”
三大爷笑着,“傻柱啊,女人啊是一种特别感性的动物。”
傻柱叹气,“感性?我看是最不容易感动的。”
想想自己三四年孑然一身,不就是为了相聚的时刻,可在冉秋叶那里没有一点水花花。
“不要沮丧吗,年轻人,三大爷给你支招,就是故意冷落她,真的。”
“三大爷,是不是许大茂以前拜你为师了?”
“啊,这从何说起,这——”
“三大爷,最近啊轧钢厂不太景气,说食堂不要吃闲饭的。”
三大爷想起阎解放还在傻柱手底下,“傻柱,你放心,我会随时向你汇报冉主任在学校的情况,尤其是和异性交往的情况。”
傻柱想,三大爷果真是老机灵鬼。
傻柱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给额前的头发喷了点水汽,定定型,又把黑皮鞋擦得倍儿亮。
看到影子中后移的发际线,他又把刘海弄得厚了一点。
一路走到四合院门口,等着冉秋叶。
冉秋叶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这一看,两人就是情侣装。
傻柱平静的,“走,去东单菜市场吧。”
买完菜,两个人一起去了冉秋叶老师家里。
傻柱钻到厨房里,冉秋叶帮着师娘招呼众人……
喜宴和送别宴,完全是两种气氛,大家只是埋头吃菜。
“哦,北京饭店的菜都不如今天的有味道——”
“这冉秋叶请了个多贵的厨子啊,有面儿——”
傻柱在听到这些话,不动声色。
菜做得好又如何,又没有福气让媳妇顿顿吃,天天吃。
宴席结束,傻柱和冉秋叶安抚了伤心的师娘,便相随着步行回家。
“傻柱,今天谢谢你!”
“唔。”傻柱简单应了一声。
“你好像不太愉快?”
“秋叶,就送到这里吧!”
傻柱对她冷淡的态度,让冉秋叶有些纳闷。
两个人抬眼相看,有几分尴尬。
正尴尬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嗓门,“冉老师,可找到您了!”
傻柱一看这又是许大茂。
冉秋叶诧异地看着许大茂,“找我干嘛啊,不是找傻柱吗?”
许大茂给傻柱抛了个媚眼,傻柱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啊,不找何主任,您都不知何主任现在是轧钢厂的红人,我一般都约不上他。”
傻柱哼哼了两声权当默认。
这个家伙总算没给他拆台,他更要端着。
“那你们两个聊,我先回四合院了,明天要交一个报告,小当和槐花也快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