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傻柱三头跑，文化楼，四合院和轧钢厂。
他就像是给冉秋叶母女俩做饭做上了瘾，中午饭那顿他赶不上，但早饭和晚饭换着花样的做。
一向冷淡的冉秋叶脸上有了笑意，她最愁的就是做饭这档子事。
她最愁的正是傻柱不愁的，冉秋叶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神用在做饭上——
伞伞最喜欢听的就是爸爸的那一句“开饭喽！”
傻柱有时候晚上住下来，有时候回四合院住。
在哪里住，一切看冉秋叶的脸，行事。
他不再急于求成，急于求成到最后都不成。
令傻柱欣慰的是，小当和槐花对冉秋叶态度的转变。
一个夏天过去了，小当总是问：
“傻爸，你不去冉老师那边啊？”
“你快去吧，冉老师在学校可辛苦了！”
槐花也喃喃，“我也和同学说，冉老师是我爸爸的媳妇——”
啊，这让同学怎么去理解？
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背地里，冉秋叶肯定给她们做了不少的工作。
秦淮茹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傻柱领着槐花小当去上坟，又去看了一趟贾张氏。
她在精神病院里跳着，“东旭，东旭，看你媳妇了吗，多水灵啊，就是农村的。”
一如既往的欢快——
傻柱摸着小当的头，“看，奶奶很快乐！”
小当和槐花点点头，但还是掩饰不住那种失落。
回到四合院，冉秋叶穿着一身驼色的衣衫，格外清雅。
“小当，槐花，你妈走了一年了，你俩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妈——”
小当忽闪了一下眼睛，扑进冉秋叶的怀抱。
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冉妈——”
“妈妈”这个称呼是属于秦淮茹的。
槐花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喊了一声“冉妈妈”，冉秋叶摸着两个女孩子的头。
“以后在学校里活泼一点，记住，你们有爸爸也有妈妈——”
傻柱倚在白杨树下，看着这一幕，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他若无其事地仰起头，想把泪憋回去……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和秦淮茹的孩子，和秋叶，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小当曾偷偷告诉傻柱，“傻爸，你都不知道，我妈刚去世的时候，我和槐花学习都是倒数——”
“是冉妈放学后把我俩留在教室里，一点点给我俩补课。她那么忙，她——”
傻柱拍着小当的肩膀，“傻丫头——”
小当有感而发，“她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妈妈。”
接着，说了一句让傻柱瞠目结舌的话。
“我要是傻爸，当年也会选择冉老师！”
“小当，你长大了，你爸爸妈妈知道会开心的。”
小当瞥见墙上的爸爸和妈妈，正在冲他们笑。
三大爷拿着一封信冲进来，“傻柱，你的信，黑龙江来的。”
信是棒梗写的，傻柱一边拆信一边骂骂咧咧：“总算还记得咱们四合院的地址，这个兔崽子！”
信里面夹着的照片上的小伙子，俨然是个大人了。
他站在一片稻田边，照片背面写着：我种的稻子，大丰收。
傻柱刚刚还骂棒梗，可看到照片中的小伙子，他喃喃了一句，“好样的”。
傻柱冉秋叶小当槐花还有小伞为了给棒梗回信，去照相馆拍了一张全家福。
每个人都笑得很甜，五个人的家。
是夜，冉秋叶留宿四合院。
“秋叶，娄晓娥的肚子大了吧？”
“哦，刚刚显怀——”
“媳妇，你看咱们三朵金花，可我还是再想要个孩子，你要是愿意——”
冉秋叶噗嗤一笑，“你是想要个男孩吧？”
被一语戳中，傻柱面色尴尬。
“哦，只要是你生的，都行——”
冉秋叶说：“是不是老觉得在许大茂跟前抬不起头来。我告诉你，许晓见了何伞，那可是低声下气地讨好呢？”
傻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真的？我就知道咱们闺女给她老子争气。”
一激动，他抱住冉秋叶，看到冉秋叶红晕的脸，他好像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虽然眼下，他们已不再青春。
事后，傻柱对冉秋叶道，“我知道你想忙事业，可我想趁着你还年轻，给咱们伞伞生个伴儿！”
“小当槐花大伞伞那么多，过几年就嫁人了。”傻柱继续。
冉秋叶白了一眼傻柱，“我又不是母猪……”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学校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可她想做的还有很多……
傻柱死皮赖脸，“那我可以再努力努力了？”
弄明白傻柱努力的意思，冉秋叶给他一个枕头。
“我还没想好——”
一个月后的一天，冉秋叶一脸阴沉。
“怎么，工作不顺心？”
“被领导训了？”
“这次期中考试，你们学校成绩不佳？”
傻柱宽慰，“天塌下来，傻柱子替你顶着——”
冉秋叶不回答，径自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
“都怨你——”
还没反应过来，冉秋叶就被傻柱抱在怀里，“太好了，许大茂，你这个棒槌，我又要当爸爸啦。”
冉秋叶半羞半恼，“我还没准备好。”
傻柱整理着她的头发，“生伞伞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想起来我都骂自己不是人。秋叶，我也有我的遗憾呐！”
再和娄晓娥讨论小说的日子，两个女人也顺便讨论一下育儿。
一来二去的，许晓总是屁颠屁颠跟在何伞背后。
“伞伞，你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和我说，我爸爸可有钱了。”
一看到儿子低三下四的样子，许大茂直挑眉毛。
背地里他训过许晓，“有点男子汉的尊严不？伞伞就是个小妹妹。”
小家伙挺直背，理直气壮，“我喜欢她——”
“兔崽子，你才几岁？知道什么是喜欢不？”
“就是你和我妈那样搂搂抱抱的，要不我妈妈的肚子能大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啊。啊，以后反正见了何伞不要一个劲儿讨好，多没志气!”
“你在我妈跟前不也是没志气——”
大眼瞪小眼，许大茂扬起手掌，又落下了，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孩子？
娄晓娥腆着肚子，“大茂，他又踢我——”
“来了，来了——”
许晓给妈妈使了个眼色，好妈妈，关键时候，解围还是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