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楚乐安万万没想到的是,成个亲居然会如此的麻烦。
天还没亮便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化妆打扮,鞭炮也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吹吹打打的声音听得她心烦意乱。
在这整个过程楚乐安像一个木偶般被人操作着,看着镜子里风华绝代,嫁衣如火的绝美女子,楚乐安不禁有些恍惚。
毕竟她曾作为名震黑白两道的杀手之王,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为人妇,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这种感觉于她而言微妙而复杂。
由于楚乐安的父王母妃都不在,由她弟弟楚谨辰为她送嫁。放铳,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扑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的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看这场盛世婚礼。
毕竟针对这场婚礼,南宫如珩真的是用了心的。他希望楚乐安能做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好不容易到了瑜王府,今天皇上与昭贵妃君出宫作为两位新人的高堂,然后就是敬酒,南宫如珩出去招待宾客,她便被送入了洞房。
南宫如珩平常一身气质清润如玉,今天罕见地穿着大红喜袍,整个人丰神俊秀,脸上还带着发自内心的笑,迷倒了不少来参加婚礼的女子。大家都暗道这楚乐安好福气,竟能嫁给这样一个好看的王爷。
此时楚乐安被送到了新房,她把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自己掀开了盖头。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赫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还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楚乐安看着嘴角不禁抽了抽,没想到南宫如珩那个人看起来长得挺正经的,玩的还挺花。
然后她直接拿起吃了起来,还拿了案桌上的糕点,毕竟她从开始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吃过呢,快饿死她了。
房里面也不知点着什么熏香莫名好闻,她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就没管了。
就在她等得快睡着了的时候,南宫如珩才推门进来。他沐浴换了身衣服,害怕自己一身酒气会熏着她。婚床上的东西不知何时已被撤了,重新铺了被褥。
一瞧,楚乐安竟自己揭开了盖头,头靠着床沿快睡着了,看他进来了,这才坐正了身子。
“你终于来了。”声音夹着一丝哀怨。
天知道这凤冠霞帔有多重,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压断了。
看着她,南宫如珩有些无奈:“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揭了?”
楚乐安:“那玩意儿挡视线,看着不爽。”
南宫如珩看了看一旁的秤杆脸上划过一丝遗憾。
然后便有人端来了合卺酒,喝完了,今天的流程便算完了。
楚乐安是不讲究这些的,可耐不过有皇上的人在旁边看着,于是还是老打老实地与南宫如珩交手喝了合卺酒,那些人才满意下去。
看旁边没人了,楚乐安也不装了:“今天你睡床,我睡贵妃榻。日后你睡书房也好,去其他小妾那儿留宿也罢,总之咱俩互不干涉,以后有机会我会请旨和离的。”
听完,南宫如珩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眼前女子竟这么着急想离开自己,连和离都想好了,今日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爱妃,你在想什么呢?瑜王府只会有一位女主人,既然今天你接手了,那便好好安心做本王的王妃吧,本王可以发誓,余生且长,未来定不负你。”南宫如珩眼里含着化不开的情。
“别爱我,没结果。”楚乐安刚说完这句渣女语录,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了一股不得劲儿。
与此同时,南宫如珩浑身也透露着不自然。
“怎么回事?”楚乐安心里暗暗思索着。
忽然,她把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合卺酒,拿过来仔细闻了闻。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了她的脑中,她不死心的又打开了香熏盖仔细嗅了嗅,然后心如死灰。
完犊子了!此时她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的眼中清冷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摄人心魄的妩媚。
这是含春散。下药者很聪明,香薰加合卺酒,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单一个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二者一结合便是烈性极强的春药。
虽然她能配出解药,可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混沌。
今晚,她注定栽了。
此时的南宫如珩丝毫没有往昔清贵公子的风范,盯着她的眼神像盯猎物一样,精致诱人的喉结滚动着。
他看着眼前的楚乐安,风髻露鬓,谈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口艳红如血,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一身大红喜服,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如来自地狱的妖姬。
“乐安,对不起,本王要犯错了。”南宫如珩低喃着,衣服一层层铺落在地上,留下一地旖旎。
那一夜,是不平凡的一夜,连月亮都害羞地躲入了云层后面。
那一夜陆无双将自己关在了陆府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得拜见,抱着最醇的烈酒——清风醉,他喝的烂醉如泥,眼角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清晨,楚乐安先醒了,她被南宫如珩囚禁在怀中,她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
她快被他榨干了。她回头瞪了南宫如珩一眼,后者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也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生猛,可能自己忍了二十三年头一次开荤,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且面对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加上含春散的推助,他控制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他还是挺感谢那个下药之人的,毕竟若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快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虽然他也…但他也认了,内心还有止不住的欢喜。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时,楚乐安心里也是慌得一批,但她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嗯,咳,那啥,大家都是成年人,事已经发生了,你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吧,咱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
看着眼前故作淡定的小女子,醒来就翻脸不认人,想跟自己划清界限,想到这儿,南宫如珩不由得生起气来,眼里不似平常的清明。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本王把它当成一个梦,你就这么抗拒本王吗?既如此,那便让本王再梦一回吧。”
楚乐安一听马上就要跳床而起,南宫如珩则手疾眼快地点了她两个大穴,把她压在身下,她立刻安分了。
于是她又把自己作死了,又开启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直到下午南宫如珩才起床,穿衣离开离开前还给了她额头一个温柔的吻。
看着南宫如珩离开的背影,楚乐安在心里大骂了一声:“禽兽!”
她不敢骂出声,害怕那人折返回来。
确定他离开后,她才慢慢从床上起来,看着自己一身不忍直视,自己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她本来也可以叫丫鬟伺候她穿衣梳洗,但她丢不起那个人,然后拖着沉重的腿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