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出来了,奴婢在此恭祝王妃与王爷百年好合,夫妻同心。”一个嬷嬷早已在外等候了,说完便做手势让丫鬟去取元帕。
楚乐安认为自己这两辈子的老脸都在这两天丢尽了,面子,里子一点不剩。
南宫如珩也一直在外等着,看着楚乐安出来了,忙上来搀扶她:“厨房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去吃点吧。”
虽然这一切都是这个狗男人害的,但她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而且有外人在,她也不会给南宫如珩难堪。
“走吧,如珩。”她笑容浅浅,声音淡淡,咬牙切齿。
看周围都是自己人了,她甩开了南宫如珩的手,让小怜搀扶自己。是的,小怜作为陪嫁丫头,也随她来了这瑜王府。
看着前面走的颤颤巍巍,又走的怒气冲冲的女子,南宫如珩在后面不禁感到一阵莞尔。
坐到饭桌上,面临丰盛的饭菜,楚乐安不管南宫如珩到没到,反正她自己是先开动了,毕竟饿的感觉,谁饿谁知道。
所以等南宫如珩到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抱着酱肘子啃得毫无形象的楚乐安,吃得不亦乐乎,看得他也是胃口大好,食指大开。
“吃慢点儿,这儿又没人跟你抢。”说着南宫如珩夹了一筷子竹笋到楚乐安碗里。
楚乐安此时虽然生着他的气,但还是吃了他夹的竹笋,毕竟她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而且瑜王府的炒竹笋可是一绝。
看她吃了自己夹的菜,南宫如珩心里划过一阵幸福。他向往的日子不过如此,一日,两人,三餐,四季。
于是这餐饭基本都是南宫如珩在伺候着楚乐安吃,直到楚乐安吃饱了,他才顾着自己吃饭。
吃饱喝足后楚乐安擦了擦嘴,不管南宫如珩吃完没,自己吃完就下桌了。她现在看着他就腰疼,而且她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看看是谁敢下药暗算她。
而此时的皇宫里,南宫文昌听着嬷嬷的禀告,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他的小皇孙正在投胎来的路上了。
没错,那药的事儿就是他干的,他怕自己的儿子新婚之夜太过恪守君子之德放不开,那丫头又像泥鳅一样滑手,照他俩这进度,他什么时候才能抱上珩儿的孩子?
刚好,听探子说,京城有一家医毒馆,行医制毒,无所不能,手艺很高。所以他就让人以富贵公子的身份买了一份含春散,助力皇孙投胎,如今听嬷嬷的禀告,看来收效甚好。
而此时医毒馆内的楚清楚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楚清:“是降温了吗?我怎么突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楚风:“我也是。但看外面阳光正好,可能是错觉吧,干活儿干活儿。”
楚清:“嗯。”
……
楚乐安重新来到了大婚时的婚房,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合卺酒与香薰里面的成分,感觉这配方,这手法,有熟悉的味道。
卧槽,这不正是她的风格吗?下药时喜欢下到多个物品上相互配合,以达到迷惑敌人,让人难以发现的目的。而这种风格除了她,那就是楚清楚风深得她真传了。
于是她决定出门找楚清楚风去确认一下。
说干就干,很快就叫来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医毒馆门口。
她低调出门,脸上蒙了一层面纱,拿了一块令牌给掌柜的看,掌柜立刻心领神会,将她领到了后院:“清姑娘和风公子都还在做研究。”
“嗯,知道了。”她挥手叫退了掌柜的便朝后院走去。
“主子!”
楚清楚风本在摆弄草药,一看楚乐安来了,立马高兴地唤她。
然后楚风走了上来:“主子,我跟你分享个事。前段时间我们偶然得了一副含春散的方子打算做改良版。我们前几天刚做出来,就有一个富贵公子来买了。”说着还面露可惜之色:
“也不知道他使用后效果怎么样,毕竟我加了很多助兴的药,还把原来那张方子的功能效果给拉满了,而且做得更加让人不容易发现。”
说着,楚风还露出一个骄傲求夸奖的表情。
楚乐安:“……”
“做的真好!。”楚乐安有些咬牙切齿。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有阿清的提点。”楚风指了指旁边的楚清,一脸不好意思。
楚清则在旁边瑟瑟发抖,很想骂死这个二杆子,连主子的语气都听不出来,很明显,主子这是被人暗算了。
“其实我也没出很大力,都是楚风一个人弄的,我就在旁边看看而已。”楚清立马撇开自己。
楚风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主子,你今天来这儿有事吗?”
楚乐安:“有事儿,但已经办完了。”
楚风:“这么快?不愧是主子,就是厉害。”还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楚乐安:“楚风,我觉得你为人勤快,做事勤恳,办事我放心,从今天起,医毒馆一个月的茅厕都由你来打扫。”
“为什么啊?主子。”楚风忽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乐安:“两个月。”
“我做错”楚风还想说什么,楚清马上把他拉了下去,瞪了他一眼:
“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严格监督他打扫两个月茅厕。”
楚乐安这才舒服了一点。
“对了,买医药之人有何特点?”
楚清:“他看着像富贵公子,但他给的银子有皇家印记。”
行了,不用说了,她啥都明白了。
她的命真苦,竟然轮得到当今圣上暗算她,若是别人,她就要还手了。
可南宫文昌是楚慑天的异姓兄弟,这些年对她照拂不少,还把她赐婚给了自己最爱的儿子,她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
但这口气,她真的好难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