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添幸拖住梁五他们散开寻找龙夫人,可惜的是一炷香的时间后众人皆空手而归,梁五身上已经挂了彩,苏添幸手持破月剑威风凌凌恍若战神,在看到众人皆归来不见龙夫人的时候苏添幸眼神一紧,梁五早有准备。
“仗着你们人多以为靠着小算计就能得逞?”梁五“呸”出一口血水,他二流子似的往后一躺,“你们想要人,老子想要金银珠宝,做个交易吧,人给你们,金银珠宝,你们给我送来,等老子拿到宝贝离开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们人在哪里。”
“如何信你?”
龙厚德狠狠“呸”了口道:“你这等狡诈阴险的小人……”
“你们别无选择。”
梁五笑得更得意了,“反正我就是个烂人,不在乎死之前多拉一个垫背的。”
“谁是你的人?什么时候会告诉我们龙夫人的位置?”
“能有什么人啊,”梁五满不在乎道:“不过是街上的一个小乞儿,给了他三个铜板让他明日一早来这里说出我夫人的位置……”
说到“我夫人”的时候梁五眼神下流轻佻,好似龙夫人此刻就在他眼前,龙厚德毫无意外的被激怒。
“那时候你已经带着金银珠宝离开状元镇,山高水阔无迹可寻。”
梁五对宋鹤竖起大拇指道:“聪明人。”
“好。”
宋鹤道:“我们答应你。”
“她和仵作去,你们留下。”
被梁五点到的白砚山心中一激动,这是个追求苏添幸的好机会啊!外人都看出来他和苏添幸更般配?这一瞬间的梁五在他眼里是顺眼的。
“你太聪明了,”梁五对宋鹤道:“我得看着才放心。”
手里摸出个瓷瓶,“你们挨个喝下。”
“不行。”
苏添幸立马拒绝,“我们既达成合作,为何要喝下你给的东西?若是你在其中做手脚,我们岂不是帮你拿了钱财又失了人?”
叮!
破月剑插穿青石板,“我不同意。”
豁了口的破剑竟如此锋利叫梁五多看了几眼。
“不喝那我就带着夫人一起死好了。”
梁五看了眼龙厚德,“一夜夫妻百日恩,未曾想,我才是与夫人同生共死的人。”
“我喝!”
龙厚德夺过瓶子然后……一饮而尽……
梁五:!!!
震惊的表情落在众人眼中,张旦贱兮兮道:“你不会只准备了这么一瓶药吧?”
梁五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神似药将龙厚德戳出个窟窿。
“哈哈哈哈哈!”
张旦苏义金饼三人哈哈大笑,白砚山仰头也要跟着笑被苏添幸用剑鞘敲了下后腰发出短暂急促的“啊”声。
戏剧尴尬的场面中龙厚德“啪嗒”的仰面栽倒在地,看样子是让人昏睡的药。
“要不然用水涮涮,或许还有点儿药性?”张旦不怀好意建议。
唔唔唔……
画面一转张旦嘴里被塞了破布,视线拉远,所有人都被捆在一条麻绳上同一的被塞住嘴。
白砚山和苏添幸看着梁五做完这一切,白砚山偷摸摸对宋鹤贱笑挑衅的离苏添幸越来越近,甚至用上了装可怜装害怕那招,可惜白砚山是男人的时候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男人,可惜他此时穿的是女装,苏添幸看着就不自然,她冷漠的移开一步……
戏超多的白砚山心碎一地,对面宋鹤眉眼含笑,春风荡漾。
“我给你们一个时辰将宝贝送到我面前,不然……”梁五从靴子里抽出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多准备些棺材吧。”
“我们真要去挖坟?”
白砚山提着裙子小跑着跟在苏添幸身后,“坟山距离这里可不近,我们一个来回不说还要挖坟搬宝贝一个时辰哪里够啊,那狗东西是想杀人吧?”
“所以我们要快点儿了……你的马不错。”
“是啊是啊,”白砚山得意,“万里挑一的良驹!”
“哐当!”
马车架等东西落地,苏添幸破月剑回鞘上了一匹马,眼神示意白砚山上另外一匹。
“白公子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如今日便让我开门开眼。”
苏添幸的这句话落在白砚山的耳中分外舒坦,他满口答应,一定让苏添幸满意!
快马至坟山后两人花了些时间寻找藏宝的墓碑,最后在偏僻处找到半截残碑,白砚山看着坟,握紧了手帕紧张道:“里面不会真有尸体吧?”
他已经碰了个尸体了,今晚上真不想再看见一具尸体哪怕对方极大可能已经成了白骨。
白砚山抬头四望,冷风幽幽,坟山杂草有尸体滋养素来繁茂,此时夜半三更小风吹着,夜枭和不知名的鸟儿虫儿叫着对着数不清的坟……鬼故事的画面感极强。
“幸亏不用本公子自己挖。”
白砚山大松一口气让开一个位置指着坟包道:“给本公子挖!”
“是!”
身后传来洪亮整齐的回答。
几个大汉手持铁锹埋头开挖。
几个壮汉是苏添幸让白砚山用银子从被窝里砸起来挖坟的,时间紧迫只能这么办了。
“添幸,怎样?不错吧?”
白砚山得了空凑到苏添幸旁边,苏添幸颔首,白砚山清清嗓子道:“没办法,跟着我,想吃苦都难。天下第一首富的掌家公子,就是这么为难。”
苏添幸冷眼呵呵,那是苏家堡没打你的主意,是你家年年给苏家堡上供的钱让她老爹很满意,不然……白家的生意做得再大也得三天两头的出事儿!
壮汉们秉着收钱办事不多嘴的原则对坟包下铲狠辣,很快坟包便挖出棺材坑。
露出棺材就知道龙厚德所言非虚,坟包看着平平无奇甚至像是没有后人祭拜的凄凉状,棺材却是实打实的金丝楠木,里面的东西又该如何的价值连城?
壮汉们齐刷刷抬头望向白砚山,等他吩咐下一步。
“把它撬咯!”
“挖坟……”
其中一个壮汉小声道:“按律例是要流放的……我们……”
“看见这位姑娘没?”
白砚山手帕一甩,轻薄的手帕再夜风中如水波漾开一个弧度,壮汉们随之视线落在苏添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