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幽息一族世代侍奉信仰兽神——郑邪先前收养的小白虎,以黑鹤图腾为标志,每人出生后不久便会用特质的草药水在颈部画下图腾,,也是他们作为族人一生的象征和荣耀。
信中所言,极有可能是幸存的族人。
莺儿激动异常。
望着郑邪的眼睛发亮,瞳孔放大又收缩,兴奋至极。
“大人,您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这是一批横行在凉城边关的悍匪,他们可能与朝中的一些大人物有些牵扯,此次就是希望能找出他们幕后的人。”
“不过现在既然情况有变,你就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吧。”
莺儿精明的性格早就明白对方意图,有她在,如若真是幽息族人,她去只会让所有一切事半功倍。
翌日清晨几人便动了身。
郑邪、戚禾和楼逸清,再带着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莺儿,一眼看过去养眼得很。
不过美丽女子在行路,总免不了一些歹徒起些歪心思。
这不,行路也快走了半程。
中间也得稍作整顿,便在一处小镇子上歇息歇息,缓缓脚程。
路过一酒家,便驻足了。
酒馆看着不算大,生意却不少,而且是打尖儿,吃饭样样齐全。
只见四位容貌不同凡人的女子自店外来,各有风貌,各有千秋,一群正在喝酒吃饭大老爷们儿都看傻了眼。
小二缓了半天的劲儿,才是谄媚的迎了上来。
“几位姑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几人都没说话,倒是纷纷将视线投向中间的红衣姑娘,这女子在一群人中身量最为纤长,傲雪凌霜的气质更胜一筹,让人一眼便忘了她的容貌出色,反是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额···”
小二望着女子,一时震慑不敢出声,犹犹豫豫,胆怯的只哼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戚禾看不下去了:“来些好酒好肉,再腾几间房出来,今晚我们住下。”
“哎!哎!好嘞!”
“各位里边请~”做了个请进的姿态,甚是感激的将笑脸冲向戚禾这边。
郑邪不在意这些,她刚一进门便发现了,店里虽然陈旧,但没有杂尘,店面虽然不大,但内藏乾坤,来关照的客人不少。
只是有一点。
这里的很多人穿着和周身气质都像是同一批人,一批训练有素但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的士兵,又或者说是死士。
一眼便抓住了郑邪的眼球。
在他们冷冽的目光下,几人平静的选了一处低调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对劲。”
戚禾马上察觉,刚才的那些目光不像是市井平民该有的,倒像是一批从刀山血海中活过来的人。
“噤声。”
「小心说话,这些人内力不弱,说话易被察觉。索性他们没有在关注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小心行事。」
几人识海中传入郑邪的声音,都见识过她的能力,也没什么惊讶。
饭菜上齐了,几人安安静静吃了端饭,只是戚禾在饭桌上大吃大喝,每个姑娘样,许是旧日里在军营与将士们习惯了,看在楼逸清眼里,就是粗鲁毫无食欲。
使小性子,在桌上还抢起了食物,看中对方的食物,就是夹住不放。
云淡风轻,优雅如郑邪的饭桌礼数,自然而然夹过那块争执不下的红烧肉。
面面相觑下,二人甘拜下风,对视间仍有火花。
戚禾自然不知道楼逸清到底是为什么看不惯自己,楼逸清心如明镜的知悉内心的嫉妒,她嫉妒郑邪身边曾经的那个位置,出现了代替她的人,这让她情不自禁使出这些小性子,但也止步于此。
那群人看上去纪律严明,吃饭的速度都很一致,没一会吃完便整整齐齐的离开了。
莺儿几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不少。
“这都是什么人?”
“该是一些地方势力豢养的死士护卫,实力不弱。”
“比我一般。”
前面一句话,让她们不免重视,后面一句话一下子就把几人心有余悸消散无踪。
对视间笑意弥漫。
一声脆响,慑人的酒香弥散在空气中,钻进人嗅觉,仿若置身温香暖酒之地,阵阵抽吸声,不免能感觉这些人的恐惧和忌惮。
屋外风景正好,小贩小商叫卖吃力,挥霍自己的热情和嗓子,驻足的人寥寥可见,但也算是岁月静好。
只是这一刻就这样被无情的打断了。
华丽锦服,头发发油厚成两尺墙,腰间别玉挂金,好不一副土地主的富人样,男人看着二十七八,三十不足,那双无神的眼下乌黑发青。
呵!肾虚啊!
纵情无度的色鬼!
郑邪几人瞥见就心中有定义。
“郑公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您也许久不来了,今儿怎的有兴致来这?”人精儿似的掌柜的远远看见便哈巴狗似的粘上来,堆笑却也畏怯,生怕惹眼前人不如意。
只是人懒得看他。
这名郑公子一眼便见到了远处那抹绝美的红色,快步走过去。
郑邪察觉视线的落下,但是始终喝茶不理睬,这人居然还来到了她的面前。
就见这掌柜的还算有良心,死命的给郑邪她们使眼色,只是好像根本领悟不到他的苦心一般,吃得欢快,旁若无人。
“这···你看,郑公子,这是刚来店里的客人···”
还想说,便被郑公子举手打断。
“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芳龄几许,是否婚配?”对着郑邪十分油腻道。
无人应答。
“在下无量赌坊大公子,郑义。”
见人还没理他,身边狗仗人势的几个手下便上前想推搡郑邪。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家公子问你话,是抬举你。”
掌柜的在一旁装鹌鹑,这郑公子在镇子上是最大的地头蛇,谁让人家背后有钱有势,百姓们都不敢多言反抗,本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宗旨。
只是这些狗腿子还没有碰到郑邪的一片衣角,便齐齐倒地。
郑邪的身影鬼魅如妖,带起一阵风,随之落座,无人看见她是如何出手,也无人看见她做了什么。
“啊!啊!”郑公子大受打击,吓得一下跌倒,爬滚着便往门外爬,什么也顾不及。
掌柜的也吓得喉咙发不出声,整个人定在原地。
过夜后,几人离开这个小镇,而之后郑公子忽然突生疫病,此后落下病根,终生只能躺在床上,与汤药作伴。
郑邪连续赶路,很快几人便赶到了凉城后山处。
马匹不易赶路上山,几人便准备徒步,刚准备绑好缰绳,准备上山,忽然不知何处惊起一方鸟叫,群岭环绕处,发生异动。
虽地处荒僻,常年无人。
但此刻出现在后山的几人来说,极为不寻常。
戚禾敏锐感知危险,这是常年作战腹地培养出来的感知力和直觉。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