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中……]
[传送完毕!]
饭桶电子音色机械依旧……
几声清亮悦耳,轻易的便穿过人心脏的啼鸣声,荡漾在空荡的山谷和群峰之中。
虽然时空扭曲带来身体的不适已经大大减缓习惯了,但郑邪依旧是满脸阴沉。
很快复苏的听觉,在鸣叫声响起时带着身体也开始移动。
一股烧焦的味道缕缕钻进她的鼻尖,像是肉放在烤架上糊了。
焦中带香!
“呸呸!大哥,你说这小子还活着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看不见人还呼吸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可别闹出人命了!”
两个听着匪气十足、有些粗俗的男人在一旁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
郑邪的眼睛还闭着,额头上火辣辣的疼传来,一股湿意从头一直到脖子都被浸湿,血止不住的流。
一群蠢货,不想闹出人命,就让人血这么流着,死不是早晚的事吗!
左手摸到了像柱子一样圆润的东西,就这样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左眼被糊了一层血,睁不开,微眯着,睁开右眼扫了一下周围,破旧的庙宇,破败的佛像,不对!看仅剩的半张脸和身子,应该是个什么神的祭祀神像。
“啊啊啊!诈尸了!”憨憨的声音又响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人本来就没死!”
“居然醒的这么快,果然是个野生野长的穷小子!”
为首的大哥啐了一口,将鸡屁股咬掉吐在地上,审视着郑邪,满眼的轻蔑。
呵,长得五大三粗,呆头呆脑!
还没贪得连屁股都吃,还知道吐掉。
只是下一秒,郑邪忽然眼睛闭上睡了过去,像是没了气一样瘫软。
“他,他咋的又睡过去了!”
为首的大哥一脚踹在小弟的屁股上,吩咐使唤道:“去看看,死了活着。”
其实他们两个也有些犯怵,他们二人起初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想出来到繁荣点的小县城去找些活计养家糊口,可是两人也是运气背,半路上遇上抢劫的,是吃的喝的连带着穿的用的全都被洗劫一空,连着饿着肚子十来天,渴了河里的水,饿了摘点野果子吃。可这也不是个事啊。
正巧路过这间破败的神庙,准备进来好好睡一晚上,再进城。
却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子在烤鸡,滋溜冒油,烤得贼香的肉味勾的肚子里到处乱窜的馋虫是一刻也停不下来,想着能够混一口吃一下。
可谁知这小子居然真的只给了一点,再想吃点,却被拒绝了,美其名曰他也不够吃了。
为首的大哥欲望冲上头,没忍住对人动了手,一个木棍打在人头上,鲜血直流都管不上,先想着填饱肚子。
其实这就是人的贪欲……
缩着脖子佝偻着腰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郑邪,用脚踢了踢脚下的人,草鞋随意晃动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我去,不会真死了吧。
那个大哥作风的男人坐不住了,快步走来,俯身伸出一个的手指在郑邪的鼻尖,看还有没有呼吸。
可也只是这呼吸之间,温热的触感已经握住了那根满是污泥的手指。
那双邪魅到极致的眼睛已然无声无息捕捉到了两人,透出的冷光一瞬间将两人浑身血液冰封,不得动弹,嘴角微扬,一股疯意在眼中蔓延。
起手起落之间,那人的手指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被郑邪掰向一侧,刺痛和浑身的力气一泻千里的恐惧不住的传来。
砰砰几声!
郑邪几声随意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悠哉走出这个神庙,扫了眼那个破败的神像,怪异的感觉从心中蔓延,却捕捉不到源头。
刚走几步忽然又回头对着上下堆叠在一起,头破血流的两人说道:“对了,教教你们,人不是血罐子,血流多了也会死人的。”
随后便丢下气若游丝,低声呢喃的两人走得没人影了。
*
摸了摸后脑,那里一片泥泞,望向手间,满是猩红,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
唉!
还是处理一下吧。
整个人懒散的可以,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晃晃悠悠的走着。
沿着神庙外的一条村民踩出来的野路子一直走,还真找到了不算深的小河流。
坐在河边的不大不小的石头上,糊在脸上的血迹有些干了,洗起来有些费劲,不过还是干净了,整张脸清晰的露了出来。
那颗眼下的泪痣像是刻在骨子里从未变过,一双桃花眼看着略显稚嫩,少了些气势,看和软绵绵的,郑邪不自主的冷了冷脸,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的索性放弃了。
长得和前世自己一般模样,只是看着年纪还很小,好像缺少营养,有些面黄肌瘦。
不行,得好好补补了!
顺着河水流向的方向看去,便看见高耸的城墙伫立在历史的长河里,相似守护着一方水土的巨人,保护着生存在这里的所有生灵。
嗖的一声!
河流之上传来利刃划破天际的响声。
冰冷的河水被激起,全部倾洒在郑邪的身上,浑身湿透。
“小兄弟,对不住,我还有急事,便不亲自下来和你致歉了!”声音爽朗,却一听便知道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贵公子。
仔细看像是人影站在剑上御剑飞行,速度极快,瞬间便捕捉不到的震撼。
虽然仙侠剧看了不少,亲眼看见倒是第一次。
说话之人更是眨眼便消失无踪,但是郑邪将那人已然在一瞬间便看得清清楚楚了。
脸色一瞬间沉下!
收拾了一下,便向着城里走去。
烈日当头,便是湿透了的衣服,走了一段路,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也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守卫查得并不严,尤其是看着郑邪破破烂烂全身加起来就几件粗布麻衣的行头,更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不远处叽叽喳喳一群人哄闹在一起,有身穿锦衣华服的,有身穿布衣白袍的,更有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一看便知贫富之差,却不知都拥在一起干什么?
一个掌心的力道落在郑邪的肩上,倏然转身,视线落在那人的身上。
好一个少年郎!
一袭青竹白袍,青丝绾在一起,垂于肩头,额间一条束发抹额,清冷中带着一丝禁欲的枷锁,配上少年郎清俊阳光的笑,好不欢脱美景!
不少女子投来驻足的目光!
但是郑邪脸色并不好,因为这个人便是不久前溅了她一身水的御剑之人。
“小兄弟,你也是来报名仙门考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