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们坐在蝙蝠洞的工作台旁，围绕着那个骚包的金红色战衣，对着喝咖啡的托尼和认真记笔记的埃德温，讨论并传授他们的多年经验，以便马克战甲能更全面的面对任何危险，和各种自然环境。
“首先，一件飞行战衣，最高的飞行高度要明确，其次金属制品在8000米以上的高空会结冰。结冰意味着战甲将难以灵活运行，飞行能力也会被阻碍，所以这一点很重要。”提姆边说边打开一个视频，“这是我们当初测试蝙蝠战机性能时总结的经验教训。”
“哇哦，埃德温，快记下来。”托尼看着定格画面里，黑色战机外表覆盖的那层薄冰，“这点我还真没发现，等下就改。”
“说起来，你的战甲有针对各种恶劣气候和温度做防护措施吗？”达米安常年穿行于各种挑战人类极限环境中，对这些深有体会也非常在意，更何况他前段时间才在珠穆朗玛峰被冻过一次。
“做任务时，环境都不是你能决定的，所以恒温系统和防水、防火、防电之类的都要提前保护，免得一不小心，你就没了。”
“钯中毒这个问题我们会帮你找新能源，你自己也注意一下战衣的使用次数，叶绿素每天要摄入，这是目前唯一能缓解钯中毒的办法了。”提姆端起一杯可乐，喝上一大口，气泡在口腔里爆炸的感觉，真是特别的提神醒脑。
就是喝多了，会刺激味蕾，经常喝，味觉敏锐度就会下降。
所以，要少喝。
“还有你的战甲消耗得太猛了，你的方舟反应堆无法支撑长时间作战，你最好尽快做出更多更长效的，也方便你随时更换，至少要单人可控。”
“说到这个问题，你最好研究一个可以维持你正常生命体征的小装置，保证你在失去反应堆后还能存活一段时间，方便你的自救我们也能有时间去帮你。”
提姆说完自己的想法，就又轮到了达米安，“你的战甲不可控情况太多，还是需要大量实验、实践来进行总结，而且是完全的金钛合金，造价不菲，你尽量还是节省一些，不要太浪费。”
“等你回归以后，解决了那个奥巴迪亚·史丹先生，我们就签合同，或者我先上位，再由我去解决，那位我的竞争对手史丹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呢？”
“昨天哈皮催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好了，到时候先跟军方做场戏，在来个发布会做证明，到时候我直接跟那些记者说，我要把武器开发部给关了。”托尼说得眉飞色舞，“至于奥巴迪亚。”
“需要资料吗？之前就给你整理下来了，他做过的假账，倒卖过的武器，和多少私人武装合作过，全部一清二楚。他间接或是直接害死的人足够他在足够他在监狱待到死了。”迪克拾起一个造型特别的小u盘，直接扔给了托尼。
托尼连忙抬手接住了，“我，我觉得准确来讲，害死他们的人应该是我，是我造出了武器，又纵容了奥巴的行为。”他说着，头一低，手紧紧攥住，u盘戳得手心生疼，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愧疚充斥着他。
“不，托尼，这不是你的过错，你没有必要代替他承担责任，还把因为自己的善良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到你自己身上。”迪克见他这个样子，走上前去开解道。
“武器最开始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它们为自由和和平而存在，现在，它成了竞争和威慑，它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他们只会不断地去想要得到更好，只有超过预期才能被赞扬，他们永远都想要更多。”杰森说着就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最开始的愿望是什么？是父亲能回家，还是母亲不再接客，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是努力活下来，又或许是拥有一个家，不是黑暗阴冷的，不是殴打谩骂的，不是母亲削瘦如骷髅，不是满胳膊的针孔，不是死去时的嘴中白沫。
这样讲，他现在有家的，他有爷爷，有父亲，有兄弟姐妹，他一个不缺，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已经没有必要强求了。
他的父亲已经做的够好了，他已经尽力克服了他人生所有最糟糕的时候，就像达米安说的，接下来的路，是他们自己走的了。
不可以过分，不可以贪婪，不可以强迫他。他懂得，他明白的，他不是眼里没有你，只是他真的不能做。
布鲁斯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但底线绝对不能被突破，他们是自愿赴死成为义警，但他们不是以处决为名的杀人凶手。
他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英雄的一生从来没有风风光光，他们都尽力做到最好了。
可能唯一的过错，就是哥谭的罪犯恢复力太好了，按照他们的手段和武力，没打个半死不活也应该瘫痪在床近一年，结果这些人，1个月就又能跑出来继续兴风作浪。
杰森真的怀疑按这个尿性是不是就算砍了脑袋，他们也能再长一个出来。
况且现在人竟然能复活，这就更令人窒息了。
这个世界对他们这些打击犯罪的义警来说，是不是也太不友好了。
哦，不对，好歹他也是靠这种方法才能活过来的。
但是，根据达米安的说法，雷霄古的这个存在已经存活于世近800年，这中间他不知道泡过多少次拉萨路之池，说起来，他现在严重怀疑塔利亚现在的年龄。
他和布鲁斯当时听到达米安这么一讲，脸都青了。
到底是老牛啃嫩草，越啃越防老？
还是，雷霄古一大把年纪还兴风作浪？
反正，两种可能对他和布鲁斯都不怎么友好。
这可真是又一个足够糟糕的经历。
“托尼，你已经做到你能做到的最好了，不是吗？虽然是军火商，却从来只和军方做生意，从不走私底下的黑路。是奥巴迪亚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斯塔克工业一直以来的原则。而军方购买武器后的行为，你也无权干涉。”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太信任他，而那个史丹辜负了你的信任。”达米安僵着脸，跟着别扭地劝慰。
迪克在背后戳了戳他，示意让他抱上去。
好吧，就像当初安慰杰森一样，达米安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走上前，托尼猛地就被一大股奶味拥个满怀。
是的，他们都已经竭尽全力，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不要再压榨自己了，真的会累死的。
几人连夜就开着直升机把托尼送了回去，他们在离军方的巡查地尽可能进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停了下来，把托尼好好打扮了一下，就把他送了下去。
看着黑影混着沙风在沙漠上艰难地行走，他的身影晃动，难以站稳，看起来只能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了。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现在都是一起行动。”杰森坐在后座上和提姆靠在一起，不明白怎么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又跟着跑出来了。
男孩们穿着各自的义警服，只有达米安是平常的装束。
“不知道呢，就是，这么的成团行动了。”提姆说着就又往杰森的身上靠了靠，“不过一起行动比较安全，还能够查漏补缺。”
“你们先睡，我直接开直升机回哥谭，我们一起去找父亲联络一下感情。”迪克说着转动方向，往回去的路飞了过去。
“开直升机在哥谭巡查，我已经好久没试过了。”
“虽然显得挺高科技的，但事实上，上来下去都很麻烦，而且有时候发现不了那些狭小、黑暗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也就提升规格的时候能用用。”
“现在是3点多，也不知道托尼什么时候能被发现带回去。他的小呆、马克和伊森还都寄放在我们这里。”
“等我去找他签合同时，一起带过去就行，我们说好了的。”达米安收回看着窗外夜空的视线，沙漠里的夜空总是这么千篇一律又与城市里截然不同，它星星点点，繁星满天，月亮在黑夜的衬托下也是格外的清晰亮眼。
他们在一片静谧中，时间流动地飞快，好像一转头就4点了，他们也已经回到了临近哥谭的海上。
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红光，达米安隐约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迪克像是想到了些，他调动档位，用力拉动，直升机顿时冲的飞快。
“杰森，你还记得那首童谣吗？在黑夜中飞行的不光只有蝙蝠，还有——”迪克的脸上是藏不住地焦急，却又开始和杰森追忆起了往昔。
“还有，猫头鹰。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杰森听到了迪克的问题，他回了句，然后就唱出了一串诡异的长调，“这个童谣很早以前就存在，在蝙蝠侠还没诞生之前。”
“我好像听过，我的父母唱过。”提姆抬起头，努力的转动大脑回想着。
“猫头鹰是吃蝙蝠的，我有些担心，好像发生了什么。”迪克苦着一张脸。
达米安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一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