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终于来了,可真是想死我了。”
日前在坊市调戏梅家丫鬟时,被梅安艺抓了个正着,还说要送他去见官。
千求万解之下,好不容易答应不把他送去见官了,还白白送他个美人。
这等上好的事,也就只有他风流倜傥朱公子能遇上。
这房中,他早就放上了与妓馆同出一辙的催情香,就算是断根绝情的太监来了,也免不了想要鱼水之欢。
何况是娇滴滴的小美人。
“放开我。”混着男人荷尔蒙的污汗身躯死死地环住梅知雨,她本就没有防备,进来之时已吸进了不少催情香,双手又被束缚。
只怕再过片刻,她就会坚持不住,所以她必须趁着自己还有知觉,尽快脱身。
趁着男人凑着脑袋企图亲他的空档,梅知雨使出全身力气,抬起尚未被束缚的脚,对着男人的裆部,狠狠一击。
“贱人,你…”朱氓吃痛一声。
解开束缚的瞬间,梅知雨从腰间抽出银针,狠狠刺入自己的食指,强烈的痛感袭来。冲散了她心中些许欲望。
缓过来的朱氓又一次朝她靠近,只是面对已经意识清醒,行动力正常的梅知雨来说。
此时意淫熏心,身肥体宽的朱氓就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了。
矫然躲过男人的扑抓,梅知雨一个闪身,便绕到了朱氓身后,银针稳稳刺入男人的哑门穴。
“嘭~”
男人连闷哼都没来得及,便昏倒在地。
梅知雨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也瘫坐在地上。
方才若是让他得了手,她不知道在这个女人贞洁比性命还重要的年代里,她该如何自处。
害她的人,这是想要她的命,除了梅安艺,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若她猜的不错,这会梅安艺已经收到好消息了,再过一会,就会带着前厅的人前来捉奸。
而这地上的人,不出半刻便会醒来,当务之急,她必须得赶紧从这里离开。
浇灭的害人的催情香,梅知雨又给自己扎了一针,忍着不适,挪到窗边。
可看着封的死死地窗户,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点燃的香虽已经被她浇灭,可她原本就已经吸入了不少。
若在这样耗下去,即便她把手指头扎成筛子,也于事无补。
况且一会朱氓要是醒了,她便更逃不过了。
生理上的不适与精神上的绝望,促使着她朝着窗外一遍又一遍喊
“救命。”
夜色渐浓,前厅的热闹渐渐地从她耳边消失,口中的燥热与干渴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
没人,会来救她。
意识完全被吞没之际,一抹熟悉的绛紫映入眼眸。
冰凉的触感与沁人的香味袭进梅知雨心底。
她再也忍不住了,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环上男人的颈脖。
滚烫的小脸贴上男人的颊,待触到那一抹柔软,红唇微启,送上深深一吻。
芳津缠绕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四处游走,寻着那一处坚挺。
俞时节被女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七荤八素,托着梅知雨的腰也无意识的紧了紧。
一阵清风刮过,吹散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这才反应过来怀中的女人不同于常人的体温。
他绝不能趁人之危,一记闷掌,梅知雨便昏倒在了男人怀里。
原本,他是偷偷来扶府后院查那批货的,没成想,货没查到,却遇上了喊救命的梅知雨。
这才一脚踹开封死的木窗,将其救出。
“王爷,王妃这是…”
探查完另一处后院的廖西匆匆赶来和俞时节汇合。
“她喝醉了,去找个厢房。”
女子的名声是何等重要,此时喝醉便是最好的理由。
“是。”
好不容易将梅知雨安顿下来,敷上凉巾。
门外闪过的人影让他心生疑云,吩咐好廖西照看梅知雨,俞时节便消失在夜色里。
“小姐,人是我亲自锁的,就在这里面。”
“可…怎么没动静了。”
“想来怕是快不行了吧!”
“你这丫鬟,怎么能说出这种浪词。”
“奴婢知错…”
“好了,好了,快去前厅叫人来,我在这守着,就说有人在后院行苟且之事。”
“是,小姐。”
望着眼前紧锁的木门,梅安艺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一会儿,她便要亲眼看着梅知雨身败名裂。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把锁给开了,若是一会儿人来了,瞧见这上锁的门,想来也会起疑心。
“吧嗒。”钥进锁开。
只顾着房内情景的梅安艺并未发觉身后早已站着的人。
男人大手一推,梅安艺便一个踉跄,摔进了房里。
“谁…”
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后,才发现门早已锁得严严实实。
小腹也传来阵阵疼痛。
她的孩子。
“贱人,方才竟敢偷袭我。”朱氓隐隐约约见只记得后脑一阵刺痛,他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心中欲火早已难耐,便瞧见这伏在门上的女人。
可真是天助他也。
梅安艺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懵了,待看清眼前的人,才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地。
“朱氓,是我啊,梅安艺。”
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只能祈求此时朱氓能认得她。
“我管你梅什么,老子已经忍不住了。”朱氓才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
再这么下去,他就快被憋死了。
“啊…”
“不要…不要…”
“畜生…你不得好死…”
“敢骂爷,爷打死你…”
“贱人…”
听着屋内一声接一声的喊叫,俞时节冷眸微闪。
她,不该动这样的心思的。
“少爷,夫人,就在里面。”
“方才我给少夫人准备晚膳时,便听见里面有……”
不用丫鬟多说,此时屋内男女之声,在场的人便已明了。
眼看后院的人围的越来越多,扶夫人知道这下,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她到要看看是何人,在扶府大喜之日,行这等苟且之事。
“管家,进去把人带出来。”
“是,夫人。”
不出片刻,管家便慌慌张张白着脸跑了出来。
“不是让你把人带出来麽?人呢?”扶夫人看着管家空荡荡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