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城外的森林,神秘而广博,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杀戮,也充满着无数的机会,这片森林被人们命名为黑金森林。
范大人亲自带着六十来号人,来到了黑金森林西边的入口处。
这六十多个人都是准备一起去开荒的人,这些人要经过专门的入口处,穿过大片的良田和房屋,到达他们的处所。
范大人亲自跟入口处的人交涉着,还拿出了一块红色的火焰令牌,入口处的人登记之后,就拿出一张图,对着范大人比划了半天。
那人说道,“你们岚国,距离上一次来人已经有半年了,那些人已经都死光了,那片地就归公了。”
“大人,就那里我们经营了三十年了!怎么能说归公就归公呢?”范大人一脸愤怒。
“那片地昨日已经划给苍羽国了。”那人一脸淡然。
“苍羽国不过也就是一个上国,我这可是赤焰国的令牌!”范大人举着赤焰国的令牌,不服气的辩驳。
“你们只是从属于赤焰国,像你们这样的下国我见多了,你没有这令牌,你进都进不来,你回头看看门口多少排队得!”那人嗤笑一声。
“可是,可是就算我们是下国,当年那块地方也划给我们了,我们已经种了三十年了啊!眼看着马上就秋季了,怎么能如此不公!”范大人看着门口那些和自己一样的下国人,求进门而不得入,不由得语气软化下来。
“你也知道规定,人都死光了你却一个月都没有补充,地肯定要收。”那人撇撇嘴。
“就不能通融一二吗?那可是三十年啊!”范大人表情凄苦,“今天不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吗?”
“你也知道是最后一天,早干嘛去了?明摆着告诉你,最后一天等同没有!就这块地了,你爱去不去,不去就速速离开,想去的人多着呢!”那人不耐烦的说。
范大人的脸就跟由红转黑,由黑转青,最后又涨红,却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接受了安排。
“我去去,那,那地上的收成和房屋?”范大人问道。
“你有本事就去拿,源石,你带他们去,最烦这些下国人,穷酸没实力还屁事多。”那人摆摆手,就去处理下一个人了。
一个穿着黑甲的人走出来,应了一声,范大人就涨红着脸,去入口处把六十多号人领了进去。
一行人在穿着黑甲的叫源石的男子的代领下,走进了黑金森林。
却原来入口处的人将他们分到了离聚集地最远的北边,那里不仅水土不好,还分外的危险。
一般来说,二十个人以上的开荒队伍,对会分到聚集地附近,所谓聚集地就是之前存在的已经开荒完成的人类聚集地,有良田有河流有房屋,还有士兵在周围镇守。
聚集地是慢慢向外扩张的,有新人到了,也会安排在聚集地的四周,这样对安全是有保障得。
但是,入口处一看他们是岚国的人,就把最险恶没人去的北面划给了他们,这北面都是焦土,漆黑一片,而且距离兵营都相距甚远,又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阻挡,如果有凶兽自林中来,连呼救都来不及。
但是范大人有什么办法,身为下国人,他能带人进去都不错了,别说是危险之地,就是在凶兽的包围圈里,也只能拿命去填。不然他们在自由之城还如何立足。
因为在这里,开荒才意味着你这个势力在自由之城有根基,才会有人承认你的存在,不然就算你是上国来人,没有根基,在自由之城也是混不下去得。
这也是无数的势力想要进入黑金森林西边入口去开荒的原因。说白了,有实力的不论狩猎还是开荒,那都没有问题,一个是看武力,一个是看后继的力量。
如果没什么实力,也就只能拿命填了。好歹说出去你还能占有一席之地,只是这一席之地到底需要多少命去填,那就不好说了。
李老爷子一家和祝厚喜一家牢牢的跟着祝厚山,他们刚进森林,就穿过一片树林,然后入目的就是一片片良田和一座座房屋,祝厚喜松了一口气,“这看着和都城城郊差不多啊。”
正说着,房子里,田地里就出现了不少人,都看着他们一行人。
“这怎么都看着咱们啊?”荷花紧张的问林凤婉。
林凤婉扶着老太太,看着四周,这些人有老幼也有青壮,从面相上看,根本和一般农户不一样,每个人都孔武有力。
祝灿也是相当的疑惑,这看着不像农户倒像是猎户。
路边的人看着他们,等到他们一行往北边走去的时候,路边的人才渐渐散去。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他们穿过了那些田地,就看到了一处兵营。
源石上前交涉,众人只看见拿着弓箭的士兵漠然的看着他们,说了一句,“又是去送死的?”然后就不再理会他们。
等他们穿过兵营,又走了不久,就看见了完全不同的景色。
路过之处,有稀稀拉拉的房屋,分布在各处,有些房屋早已经破败不堪,门前的草,比门都高。
有些房子的四周却是一片黑沙,寸草无生,还有些房子只有一半,甚至埋在地下,总之是奇形怪状,什么样的都有。
范大人开始说话了,“你们刚才经过的那一片范围,都是早先各大势力的人在此经过数百年的努力才有的成果。众所周知,自由之城外是一片没有生命痕迹的黄沙,那里是各个国的边界,难以供给自由之城的用度。
所以,每个国家都有人在努力的开荒,以供用度,而我们岚国,只是一届下国,本是没有资格前来开荒的,因我们从属于赤焰国,才能有机会进到此地,你们眼前看到的,就是我们岚国求来的地方了。”
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色,听着范大人的话,都吃惊不已,这种地方?如何开荒?
这时,这些破旧的房屋里依然有人陆续走出来,看着他们这一群人,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紧张的看着,好像很怕他们抢夺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