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里想的念的其实是七年前的我。”容珏嘴里发出一声轻嘲冷笑,“七年前是我不懂事,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向你道歉。”
“我不管是你有心还是无意,你这么戏弄我,就要付出代价。”晏池深邃的双眸凛然,喷发着熊熊怒火。
容珏微微抿了抿薄唇,抬眼,直视着晏池,“那你想怎么办?”
“和我交往,等我腻了,你就可以走了。”晏池冷声道。
容珏漠然道:“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做不到么?
和他交往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晏池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转身将桌上的葡萄酒拿了过来,“把这瓶酒喝了。”
容珏看了一眼没有动过的整瓶葡萄酒,目光平静地接了过来。
“好。”
容珏不习惯喝葡萄酒,喝第一口的时候,明显不适应,忍不住呛了两声,“咳咳……”
晏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容珏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做他的男人,他会宠着他。
反之,他可不会心软。
容珏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小巧精悍,一下一下地往下滑动。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葡萄酒,转眼去了一半。
紫红色的酒顺着嘴角滑落,滑过完美的下颌,滑过白白的脖子,滑进衣领。
简直就是持美行凶。
晏池看得口干舌燥,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喝酒就喝酒,喝个酒都这么撩人,可恶。
“嗝儿~”容珏喝得有点撑了,停下来打了个嗝儿,又轻轻晃了晃脑袋,已经有了醉意。
他又喝了两口,再次打了个嗝儿。
然后歪着脑袋看晏池,连同清澈的眸子都染上了几分迷离,“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四只眼睛盯着我,怕我跑了不成?”
晏池:“……”
容珏头晕乎乎地发胀,但是感觉脑袋还是清醒,便绕过晏池往沙发上走去,“莫挡路。”
他看见沙发就在前面,走起路来却歪歪倒倒,好不容易走到沙发旁边,一下子就摔倒了上去。
晏池心里一紧,好在没摔地上,走上前将他扶起,抬手夺过酒瓶放到桌上。
容珏仰着脑袋瞪着眼睛看他,皱眉道:“抢我酒做什么?”
“宁愿醉死也不愿意和我交往,”晏池收紧手指,捏成拳头,“你以为这样就能一笔带过吗?”
“那就两笔,呵呵。”容珏呵呵一笑,将头埋进臂弯,醉醺醺地道,“没什么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哈哈,异曲同工之妙,妙哉,妙哉。”
晏池:“…………”
妙个屁!
老子在这里气得火冒三丈,你在那儿呵呵直笑!
他气愤抓起酒瓶塞容珏手里,“喝,继续喝。”
容珏抱着又喝了一口,片刻后,咂咂嘴,嫌弃地摇头,“这酒……太过甘甜,反而少了些酒味儿,你兑糖水了吧?”
“我尝尝那个。”容珏缓缓坐起,指着桌上的威士忌。
等了半天发现那瓶酒还在伸手够不到的地方,不悦地皱眉看向站在一旁的晏池,“还愣着干什么,取过来。”
晏池站着没动。
容珏扫他一眼,紧紧皱着眉头,“听到没有。”
过了一会儿见晏池还是站着一动不动,顿时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不是皇帝就治不了你了?”
晏池剑眉一压,什么时候染上的中二病。
“你不给我拿,我自己拿。”容珏起身,抓了威士忌就往嘴里灌。
一口喝罢,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语气缓缓地感慨道:“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入愁肠愁更愁。”
晏池满脸黑线。
他让容珏喝酒是为了让他求饶的,他却在一旁吟起诗了。
还挺惬意是吧!
他抓住容珏的手腕大步往外走去。、
“你放开我。”容珏被拉得一个踉跄,勉强跟上。
走廊里,霍黎见晏池拉着容珏出来,刚想走上去,却发现晏池满脸怒气地拉着醉醺醺的容珏走向电梯。
看来两人沟通得并不顺畅。
唐跃在容珏被叫上七楼包间的时候就跟了上来,遇上霍黎,就没下去,两人一块儿在楼梯口等八卦。
没想到却见容珏和晏池在闹矛盾。
他担忧地看着电梯门合上,“老板,晏池大大不会对容珏这么样吧?”
“我哪知道,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容珏惨了。”霍黎双手环抱在胸前,作壁上观地啧啧两声。
惹上晏池,没有好果子吃。
“那怎么办?”唐跃更加担心起来,将手中的开瓶器往霍黎手里一塞,就要追出去。
霍黎错愕的看着躺在手里带着些许体温的开瓶器,一脸懵逼。
他可是老板!
老板好吧!
有这么对待老板的吗?
他眼疾手快地出手,一把拉住唐跃的手臂,瞪着眼道:“我敢保证,你追出去会比容珏更惨。”
“可是……”唐跃想起晏池走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心起容珏来。
“可是什么呀,你敢走,扣你工资。”霍黎将开瓶器丢回他手里,沉沉出声。
“扣多少?”唐跃试探性地小声问道。
霍黎:“扣光!”
“……”万恶的资本家。
容珏被晏池带出歌城,外面的晚风一吹,头脑好像清醒了一些,但是脑袋更疼了。
“你放开我。”
他挣扎着甩开晏池的手,“走那么快,急着去投胎?”
“容珏,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和我交往?”晏池沉着气再次说道。
容珏微微垂着头,想也没想,双手抱拳,朝晏池行了一个君子之礼,颔首作揖,醉醺醺地道:“承蒙错爱,在下已有心爱之人。”
“他为朕暖床叠被,肃清朝堂,威震边关,奋勇杀敌,朕不能负了他。”
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