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说了,让你们医馆的冷大夫,亲自到我们府上帮我们家少爷看病诊脉。顺便带上一些防治风寒的汤药,到我们府上亲自熬制给各位主子们服用。”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看着冷家医馆里的众人。以孔大夫为首的几个大夫,以及忙得脚不沾地儿的药童、伙计,懒得理会来人。大家各忙各的,该抓药的抓药、该诊脉的诊脉,该熬药的熬药。
“嗨,我跟你们说话呢?冷老板呢,冷老板在吗?你们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我们家老爷可是宫里淑媛娘娘的亲舅舅。说起来我们家少爷还是当朝表国舅爷呢!来你们医馆请大夫,是看得起你们冷家医馆,别给脸不要脸。”管家看到没人搭理自己,顿时憋了一肚子气。
“我们冷老板和冷大夫都不在,老板和冷大夫去感染疫病的村庄了。这位管家要是想找我们老板,还是回头儿再来吧!”小宇把手中的药材,交给孔大夫后,直接开口说道。
小宇觉得自家老板和师父,最是平易近人,对于没钱看病的老百姓,从来不曾亏待。反倒是这些有钱人,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很是令人讨厌。总是摆出盛气凌人的样,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哼,狗肉上不得台面,难道死了张屠夫,我们还能吃带毛的猪不成。”那位管家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医馆,直接去了街对面的李家医馆。
另一边锦州城外。
云雷看着身边的司徒云扬,一脸邪魅的笑着说道:“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仇人?本少爷现在都快变成你的贴身保镖了。回头儿让你妹妹赔偿我一笔疗伤的好药,本少爷的手下伤了好几个高手。”
“我让你保护我了吗?本世子只不过去灵州城察看一下疫情,谁知道会遇到那么多杀手伏击。看来这次灵州城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能求助我妹妹和冷子峰了。
我已经给父王发了飞鸽传书,相信朝廷很快就会派太医院的医官,前来灵州城支援。我家父王的腿虽然废了,可是他依然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心系天下苍生和黎民百姓。”
两个多月前,司徒云扬本来出京到药王谷想请舅舅,前往京都城医治父王的腿疾,没想到连药王谷的大门都没进去,差点儿死在瘴树林。
药王谷谷口那块儿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姓司徒者进谷一律杀无赦。别说请药王谷谷主和少谷主出山了,没丢了小命儿就已经阿弥托佛了。这一路上,不知道遭遇到多少刺客追杀,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让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国师当年曾经给未出生的妹妹批过命,说妹妹是子绪国的真命天女,还说妹妹是真正的凤鸾星转世,心怀天下可拯救天下苍生百姓与水火。妹妹出生时,正是父王大败突厥凯旋归来之时,大家都说太子之位非父王莫属。
谁曾想母妃外出上香时遭到了刺杀,不小心动了胎气提前生下了妹妹。父王回京后不久,也遭到了刺客的截杀。从此坐在轮椅上,再也没能站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之位悬空,已然成了众多叔伯们势在必得囊中物。
皇爷爷迟迟不立太子之位,自己这个锦亲王府世子,也成了叔伯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王府后院的几个女人,恨不得杀了自己,让她们的儿子取而代之。唉,也难怪妹妹不愿意认祖归宗。
“你别不识好歹,我可是拿你当朋友,才这么拼了命的帮你。说来也怪了,你妹妹对谁都大方,唯独对我抠门儿。恨不得喝她家一口水,都跟我要银子。她可真够黑的,害得本少爷,在冷家住比在住外面客栈还要贵。”云雷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你别天天和冷子峰到一起,就斗的跟乌眼鸡似的,相信我妹妹就不会故意针对你了。论起来你和冷子峰,你俩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又是同病相怜,何必呢!”司徒云扬摇头失笑道。
“哎,说真的,你不觉得本少爷和你妹妹很般配吗?冷子峰就是个怪物,你妹妹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云雷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行了,走吧!缘分这种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在我妹妹心里,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亲哥哥,也比不上冷子峰在她心里的份量。他们那种相依为命的感情,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放心吧!回去我就帮你跟我妹要一些疗伤的好药。”司徒云扬虽然喜欢和云雷斗嘴,但是两个人的兄弟情义倒是真的。
“司徒,锦州城封城了,好像只让出不让进,我们现在怎么办?”云雷看着锦州城的城门犯了愁。
“拿我的腰牌给守城的官兵,相信我们肯定能进去。”司徒云扬取下腰牌,就准备带云雷骑马进城。
“我的祖宗,你是不是傻?你是想告诉全天下人,锦亲王府的世子爷,来了锦州城吗?是不是嫌弃这段儿时间,我们遇到的刺客追杀太少了。你要是真把刺客全都招来了,我带着那些人可护不住你。”云雷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只觉得脑袋疼。
“那我们怎么进城?灵州城得了瘟疫的老百姓,还等着我妹妹和冷子峰救命呢!”司徒云扬有些着急的说道。
“依我看,不如把马暂时留在城外,交给我的那几个手下,我们晚上翻城墙进去。现在灵州城已然成了一座危城,锦州城当然要封城自危,以免灵州城的灾民跑过了。”云雷毕竟比涉世未深的司徒云扬眼光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