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一声暴喝强行拉回了薛青松的思绪,他看向声源,眉毛一挑。
那人不就是今早莫名撞他们马车的妖艳妇女么。
看样子她居然是那名绝色女子的娘亲?
应该不是亲生的吧,毕竟这颜值差距确实不算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子哭诉道:“你们就是利用我攀附剑宗,拿应家传承与宫以墨......”
“住嘴!”那妇女一巴掌给女子扇了过去,阻止她胡言乱语。
“应家养你这么大是让你来任性的?剑宗乃顶级宗门,宫掌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能嫁给他儿子那是你的荣幸!”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给我老实回屋待着去,净给我整些幺蛾子,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妇女趁着四下无人,狠狠揪了女子一把,将她那逼婚的丑恶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随后才扬长而去。
薛青松看的啧啧称奇,实锤了,铁定不是亲生的!
随后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女子那半句未说完的话上。
应家传承与宫以墨有关?
他就知道,这个人无利不往,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本想上前追问那女子一番,宫垚却带着大队人马大步赶了过来。
看样子定是来抓那名女子的!
薛青松身为外来客人,不便出手,也没有义务出手,旋即隐没在阴影中,准备另外再找机会询问了。
没想到,这个机会当天晚上便主动送上门了。
当时薛青松和游霁洗漱好准备盘膝冥想数刻再休息,屋外便响起了急剧的敲门声。
薛青松两三步行至门前,手一拉,两个时辰前的绝色女子衣衫不整地跌入了他怀里,露出半个肩头,边抖边哭道:“求你,救救我......”
薛青松眉头一锁,dia着女子的外衫推给了走过来看热闹的游霁身上。
他不喜欢和这样的女子肢体接触,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也闻不惯。
正好游霁女人缘好,索性就交给他来打理好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桩美谈!
游霁:???
君子不夺人所爱,她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师弟大可不必!
怀里哭的都快断气的女子实在是个烫手山芋,要按平时,他指不定已经搂着安慰起来了。
可一想到隔壁屋的小孔雀,挺不喜欢他身上沾染些胭脂俗粉的味儿,到时候又不好哄人了。八壹中文網
随即一半尴尬一半强硬地推开女子,“姑娘,有事好好说,男女授受不亲啊。”
刚好这时,邢白和瞿怀艺好奇地走过来查看。
“我们刚刚听到了响动,过来看......”看。
瞿怀艺哇哦了一声,冲着游霁和薛青松分别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了我的哥,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上演着一场“一女侍奉二郎”的戏码?
薛青松耸耸肩不想多做解释。
游霁双手举头,首先看向邢白“冤枉,我可没有啊~”
邢白抱手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女子见又来了两人,蓦地紧张起来,“我、我叫应采禾,求求你们,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
她的眼眸如同沁了水一般,瞬间又浮上了层层水雾,纤弱的身躯,脆弱的脸蛋,当真是我见犹怜呐。
然而室内的四个男人个个无动于衷,无半分旖旎的心思。
询问之后方知,应采禾是被她父母逼迫着嫁给宫垚的,他们用应家祖传可保青春的秘法与宫以墨交易,才换来与剑宗结交的机会。
明日两人就将举行成婚仪式,可就在刚刚,宫以墨,她未来的父亲却......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宫以墨一见她进了这里就不再追了。
但好歹给了她更多的喘息时间。
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面前这几人身上了。
“应姑娘,你的事值得同情,但我们几人做不了决定,还需问过我们师尊才行。”
薛青松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余下三人皆持赞同观点。
应采禾嘴唇嗫嚅,拢了拢有些破败的衣衫,最终晦涩难明地点了点头。
邢白扯过床上的被单罩在了应采禾身上。
游霁急了,“小白,那是我的......被单......”
他被瞪得声音肉耳可闻地小了下去。
薛青松决定先去问问寂无言,走到房门前,迟疑了几秒敲了敲,“师尊,是我,薛青松。”
没等多久,房门被拉开,寂无言穿着单衣,面色有些讶异,许是没想到徒弟会大半夜来找他。
“何事?”
薛青松还沉浸在寂无言薄红的眼尾上,不确定地问道:“师尊,您已经歇息了?”
寂无言默了片刻,随即回答:“未曾。”
“撒谎!”
若是没有休息,会只穿一件单衣?
头发也放了下去,更显冷硬的五官愈加柔和。
还有那双泛红的凤眸,明显没睡踏实或者被他用手揉了来。
薛青松这样一想顺道脱口而出。
随即才发现自己言语略有不妥,赶忙圆场:“深夜叨扰师尊是有一事禀报......”
寂无言放空的思绪快速回归正轨,等听完薛青松的描述后眉头紧锁。
“若她是自由身,或可将她带走,但她父母健在,我们无权插手他人的家务事!”
薛青松一听,罕见地赞同了寂无言的说法。
可再次将应采禾推进魔窟又实在有些残忍。
他也知道宫以墨不是个东西,但世间诸多事充满着无奈,并非三言两句便能解决。
即使强者也会受到规则的约束,除非你能凌驾于一切之上,方可随心所欲。
很显然,在场的各位,除了百里笙,无一人达到此等境界。
所以才会有爱而不宣,求而不得......
人生八苦,推动着命运齿轮的转动。
和寂无言的一席谈话后,薛青松回到自己的小屋,却发现应采禾已经离开了。
“她说不想拖累我们,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已经回去了。”
瞿怀艺跟薛青松复述了一遍原话。
或许这名女子清楚地认识到没有人能够帮到她,最后一定是带着绝望离开的吧?
薛青松想,生命哪来那么多被拯救,与其依赖别人,不如自救!
纵使螳臂挡车,飞蛾扑火,亦有燎原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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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
糟糕,又啰嗦了两章,我尽量提快行程啊。
这两章全在写副cp,越写越激动,主cp下章见哦ʕᵔᴥᵔ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