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了他的脸色,须臾,便松开了手,笑道。
“那就快去吧。”
护卫甲怔怔然的后退几步,半天缓不过神,似是不敢相信。
刚才还宛若索命修罗般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且还正冲他甜甜的笑着,瞬间后脑勺传来的阵阵麻意让他一激灵。
急忙吞了吞口水,麻利转身,插上钥匙开了门,慌张急切的退了下去。
他现在,片刻,半刻!也不想再和这个翻脸无情翻脸笑的人共处一地!
南阿星见着那人离去,也不阻拦,在门外定定的站了良久。
方才抬步向房内走去。
一步一步,不急不缓,脸上的那抹好似从不会消失的春风笑意,却随着脚下的步伐,渐渐逝去。
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不曾点亮蜡烛,唯有自窗外洒进来的柔和月光方能隐约将四周照亮些许。
可南阿星好似全不在意,只缓步向里走,一直走,就好像他曾经来过很多次。对这里,再是熟悉不过了。
院外。
“啊!”
护卫甲急急忙忙奔跑间撞上了一名护卫身上,失控的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叫,使他即刻便被人架了起来。
护卫丙怒喝,“你是何人?!你深夜在此,意欲何为?”
被人一擒,护卫甲神智也旋即一清,待瞧清眼前状况,差点一个没忍住,抱了上去,连忙道。
“是我是我,放开!快放开!”
护卫丙一愣,手中火把凑向他,一张熟悉的面容在明亮的火光下一明一暗,细看之后,朝手下点了点头,转而道。
“你今日该是当值紫荆阁,怎这般慌张狼狈的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出事了?”
护卫甲一得自由,边揉着被人扭伤了的肩膀,边叹道。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了啊,快带我去见穆堂主,我有要事禀报。”
“那紫荆阁?”护卫丙微微皱眉。
护卫甲摆摆手,“没事,现在那边有人,正有人……在那守着。乃是宫主的亲信,不会有事。现下,见穆堂主要紧,你且快带我去。”
护卫丙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
“随我来。”
紫荆阁二楼。
一道单薄的身影,定定的,立在了一张花纹繁复,做工精细的长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落了些许尘埃的锦盒。
良久,身影动了动。
南阿星抬手拂向那个锦盒,手指轻轻敲了敲。
“叩叩叩……”
寂静的房内,锦盒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显然,里面装了东西。
南阿星听着这道轻响,纤长的双睫下,眼底一片暗沉幽深,本是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此时不知为何,褪的干干净净。
殷红的唇色都变成了粉色。
指尖沾了些盒上的灰尘,他的嗓子有点哑。
“你也变得,脏了啊……”
一阵低低的轻笑。
“三年,好久,好久……”
顿了顿,自袖中滑出了那道令牌,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锦盒旁,凝目望去,口里碎碎念道。
“这令牌啊,是我偷来的。”
“没人发现,现在也没有。”
“竟然轻而易举,就偷到了。”
目光一深,回忆突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狱卒甲,“紫荆阁什么地方?宫中重地,你如何能进去?吹牛都吹上天了你!”
“你急什么?!我自然是没资格不能进,可我今儿个随穆堂主办事的时候,有幸在门外瞧了瞧,这一瞧啊,嘿!好家伙!”
“快说,你都瞧见了些什么稀世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