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华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当初那样温婉可人,可是现在,宛如一个蛇蝎泼妇。
堂而皇之地跟林泽昂来往,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当初是人家的情人,现在也是藕断丝连?
好歹也是他的妻子,人人都叫她一声盛太太,现在可好,半点不顾体面问题。
他气得半死,脸色铁青。
“你到底想做什么?”盛国华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
加上之前亲手送周婧进了监狱,也的确是有愧于人,因而在说话的时候,更加注意。
“我说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盛氏集团发展到当初的水平。怎么?前几天说的话,你今天就忘了?”
“我说了,不许再跟林泽昂私下里联系!既然是合作关系,也就意味着他是能得到收益的,这也就够了!”盛国华虽然对周婧的感情十分一般,甚至是所剩无几。
但是他男人的自尊,可受不住每天都能听到那些人谈论他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这种话。
“你以为他稀罕跟盛氏集团合作?人家可是博雅集团的ceo!他们林家更是百年贵族。他能看得上你吗?能看得上盛氏集团带给他的那么零星一点的收益吗?”
周婧的话如同好几个巴掌,一股脑儿地朝着盛国华扇了下去。
他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阴恻恻的。
“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你试试看!”盛国华伸出手,大有要动手的意思。
盛欣语看得急了,扑过去,直接将自家妈妈护在怀里。
“爸,妈吃了那么多的苦,你要是还动手的话,就真的太伤人心了!”盛欣语哭嚎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不是妈的话,今天能看到盛长歌遭到报应吗?”
末尾那句话,倒是把盛国华给点醒了。他几乎是一刹那间清醒过来的。
目光沉着,在周婧身上逡巡着。
“等会儿程家那小子要来。”盛国华哼哧一声。
他一门心思都想着跟程家成为同盟,毕竟,程氏集团在建材行业已经做了许多年,甭管是人脉还是技术,都无比纯熟。
只要能跟程氏集团变成同盟军,以后在这上头,大有裨益。
最能维系合作的也就是姻亲关系,这也是盛国华一直催促盛欣语搞定程蔺的主要原因。
哪里知道,自家这个女儿十分无用,别说搞定程蔺了,连让别人说她一句好都够难的了。
趁着现在盛氏集团快要打一场漂亮翻身仗的时候,可不得跟程蔺搞好关系?
现在盛国华满脑子就只有自己的生意。至于自己女儿的前途、幸福,他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天知道这段时间因为盛氏集团发展动荡的原因他有多犯愁。
“他要来?”周婧冷笑两声,一眼就看穿了盛国华的心思,“程蔺那个人,一点儿也不老实。我是绝对不可能让欣语跟他在一起的。”
以前周婧倒是很稀罕程家这一层关系,现如今有了亚博集团这一层关系在,再找个好的合作伙伴或者是给盛欣语找个好的丈夫,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也就只有盛国华这个迂腐的老匹夫,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要来,欣语,你好好表现。”
盛欣语是个没出息的,一听到程蔺来了,怎么都没办法拒绝,点点头,跟在盛国华的后头下了楼。
由于之前盛长歌给了程蔺一个没脸,盛国华一找他,正中下怀。两个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现如今是一拍即合。
当程蔺听到有个现有的计划能搞垮盛长歌的时候,他一双眼睛里头满是精光,直点头。
“只要能让上凰集团毁了,她肯定也傲不起来了。”程蔺一脸癫狂地笑着,“还是伯父有办法,盛氏集团在伯父手里,肯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盛欣语就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她心里有数,现在盛氏集团的社会地位和社会价值都扶摇直上,程蔺看得明白局势,这段时间绝对不会跟之前那样冷淡。
“这是肯定的,我身边的那些小姐妹,一个个的都打电话来祝贺我,说到底,盛家依旧出狱上流社会这个阶层,这种情况,任何时候也都不会改变的。”
程蔺听懂了这句话,笑看着盛欣语。
“盛家自然还是上流社会,欣语你永远都是最闪亮的那个名媛淑女!”他眯着眼睛笑着,看起来倒也十分真心。
要是以前,盛欣语一定高兴得忘乎所以,可是现在,看透了程蔺的态度,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两下,勉强地笑了笑。
——
星光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胤臣眉头紧锁,攥紧了手机,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愈发分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陆胤臣面色沉肃,盛长歌赶忙放下手中的文件。
等那人一挂断电话,忙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亚博集团的最大股东钱锟突然病重,现在还在抢救。”陆胤臣一阵无力。
联系亚博集团的股东并不算很容易的事情,为了盛长歌的声誉以及上凰集团的前程,陆胤臣也算是用了不少以前积攒的人脉。
“抢救?”盛长歌抿了抿唇角,又想着能让陆胤臣刚才说的“亚博集团”这几个字眼,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在哪里?”
陆胤臣知道盛长歌的本事,看她这个阵仗,心下了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在西岭。”
亚博集团做的很大,在郓城的子公司更是有不小的规模,没想到那人竟然没有住在郓城,还在海城。
俩人一路赶,等赶到西岭的时候,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西岭山庄外面停满了豪车,足以看出来这人的身份地位。
门外两排保镖,显然也是认识陆胤臣的,但还是拦住了他们。
“我们老爷不见客。”
“要是目前还没有抢救过来,不如让我去看看。”盛长歌站到陆胤臣前面,对着现在门正中位置的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