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当然确定。”牧北宴一双桃花眼微挑,“还是你只是随口客套,并不是真的打算偿还小爷?”
“牧少想要什么偿还?”
“陪我一夜。”牧北宴故意试探。
他坚持认为苏洛伊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是个好机会,一旦被他抓到狐狸尾巴,就能让凤御辞把苏洛伊赶走,免得以后在苏洛伊手上栽跟头。
凤御辞那人看起来冷心冷情,一旦动情了,只怕比任何人都专情、偏执,容易陷入疯狂,自然也就会伤得格外重。
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苏洛伊面上却笑得明媚,嗓音故意放软:“原来牧少有染指朋友睡过的女人的癖好。”
她的样子明明很明媚动人,牧北宴却感觉到了深深的鄙夷,令他莫名有些心虚,却梗着脖子故作镇定。
“你真当自己是小凤凰的人?不过是一件玩具,只要我向他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给我。”
“那等牧少讨来再说,不奉陪了。”苏洛伊转身就走,神色冰冷。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
“等一下。”见她走得干脆,一点不像欲拒还迎的样子,牧北宴赶紧出声。
苏洛伊却是头也不回,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被无视的牧北宴不爽,快步追上去,伸手就要去抓苏洛伊。
“喂,我叫你呢!”
苏洛伊猛然回头,一把抓上他的脸。
这股狠劲,分明是要毁他容!
牧北宴吓得连退数步,惊魂未定的看着苏洛伊:“难怪小凤凰说你是只小野猫,你果然是,竟然想抓花我的脸。”
苏洛伊已经恢复成了笑意盈然的样子,眨眨眼,无辜的问:“牧少在说什么?我刚才以为是色狼想占我便宜呢。”
“胡说,你明明就是故意想要抓花我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苏洛伊暗暗翻个白眼,故作哀怨的讽刺:“牧少还有什么指示?我赶着回公司交差呢。
我不过是个玩具,还要好好赚钱把自己保养好,不然哪天破了、旧了就要遭人无情的丢弃了。不像牧少,就算不靠着家里的荫庇,也能靠着一张脸生存无忧。”
说完,她还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竟然这么明晃晃的讽刺他是个没用的花瓶,只能靠家世和脸!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后被女人各种哄着的牧北宴,哪能受得了这侮辱?
他恶狠狠的说:“你等着,小爷一定做出一番事业,让你自戳狗眼!”
苏洛伊轻笑:“牧少做什么都是极好的,想要我自戳双目不过一句话的事。”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讨厌?”牧北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到跳脚。
“我这女人就是这么讨厌啊,不然怎么会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就连只见过两次面、传言对女人特别绅士的牧少都这么讨厌我?”苏洛伊看似是在自嘲,实则依旧是在讽刺牧北宴。
“你……”
“牧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转身,苏洛伊低笑出声,万辰夏的出现带来的坏情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爽,难怪凤御辞那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那么爱欺负她!
嗯,真是近墨者黑,跟凤御辞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也变得面厚心黑了。
想到这,苏洛伊笑得更开心了。
“笑得很开心,嗯?”
一辆车子陡然在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凤御辞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深邃如海的眸子正沉沉的望着她。
“御,你好好管管你家小野猫,别让她在外面到处撒野。”一看到凤御辞,牧北宴就赶紧冲过来告状。
看到他,凤御辞的眸光又沉了几分。
“咦,牧少刚才不是还亲昵的称呼凤爷为小凤凰?”苏洛伊故作惊讶的看着牧北宴,眼底闪过一抹坏笑。
她这个人挺能记仇的,但是如果有的仇能当场就报,她也很喜欢。
牧北宴果然脸色大变,紧张的看向凤御辞解释:“你你你别听她胡说,我我我才没有那么叫。”
当初他叫凤御辞小凤凰,被修理的半个月不敢出家门的恐惧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牧少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你刚才左一个小凤凰,右一个小凤凰,叫的那么亲密,我还在心里感叹你们关系真好,都能有专属称呼呢。”苏洛伊满脸的无辜,却是要把牧北宴往死里整。
“对了,你还说,只要你张口问小凤凰要,小凤凰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让给你。”
这话一出,周围的温度陡降。
牧北宴都快哭了:“你别听那只小野猫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报复我。”
“牧少刚才救了我,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报复你呢?”苏洛伊泪眼汪汪的看着牧北宴,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无比的伤心和失落。
“牧少刚才还说让人家陪你一晚,现在却这般伤人家的心……”
“小姑奶奶,你快别说了,我给你跪下了还不成吗?”牧北宴吓得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恨不能立马插翅飞走。
苏洛伊满脸的惊慌:“牧少先别跪,我还没准备好红包呢。”
牧北宴:……
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去招惹这个小魔女?
“说完了?”凤御辞浑身冒着寒气,声音冷得令人肝儿颤。
苏洛伊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立即做乖巧状。
“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车,要捎我一程?”牧北宴眉开眼笑的说完,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凤御辞一个冰刀眼甩过来:“滚。”
牧北宴撒腿就跑。
凤御辞冷冷的看着苏洛伊:“等我请你?”
苏洛伊赶紧钻进车里。
车里的气压极低,冷风嗖嗖的。
苏洛伊下意识的往门边挪了挪,抱紧胳膊。
“躲我?”
“不是,我是怕影响凤爷呼吸。”
“过来。”
苏洛伊缓慢的挪过去。
“很有能耐,嗯?”
“我不明白凤爷的意思?”
“一手未婚夫,一手花花公子,左右逢源很是得心应手?”
“是前未婚夫。”苏洛伊觉得这点必须强调清楚。
闻言,凤御辞忍不住嗤笑一声:“还真是个无情的小野猫。”
苏洛伊自嘲的笑笑:“毕竟蠢了那么多年,再蠢下去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看着她的表情,凤御辞意外的没有毒舌:“说说吧。”
“说什么?”
“你觉得呢?”
“凤爷,我很愚钝,猜不透你的心思。你想要听什么,告诉我,我事无巨细的说给你听。”
苏洛伊不喜欢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心思莫测又捉摸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