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婉容早已对自己发誓,不容任何人践踏在自己和家人的头顶上。
那祖母脸色也有些讪讪的。
毕竟她现在也有沦为帮手的嫌疑。
为了洗刷自己,她脸色一变,对姨娘说:“都是你们搬弄是非,胡编乱造,陷害米氏,你如今怀孕,就不做惩罚了,但你的女儿不能逃脱,就让她跪在祠堂一整夜,明日再离开,任何人不得求情。”
婉言脸色惨白,哀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姨娘想说话,那老妖婆却对她瞪眼:“我说了,任何人不得求情。”
说完,起身离开。
所有人都一个一个离开,那小红十分的尴尬,不知道该去哪里。
姨娘怒意满满地看着婉容:“没想到,小姐竟然如此恶意攻击我们。”
米氏说:“给我闭嘴,若不是看着你怀了身子的份上,早已家法处置你,竟然敢陷害当家主母,等你生下孩子,再来处罚你不迟。”
看着米氏和婉容离开,婉言哭起来:“姨娘,这祠堂夜晚阴森森的,我怕。”
姨娘踌躇许久,才说:“婉言啊,姨娘现在身子不便,不能陪你,晚上趁人不在,我让个婆子丫鬟过来,给你送饭,你不要急,明日一早姨娘就让人接你回去,你先忍耐一下,过几日老爷要回来了,到时候,让老爷给我们做主。”
说完,她就狠心离开。
婉言哭哭啼啼起来,环顾阴森的祠堂,内心把这笔账,又算在了婉容的头上。
这次,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姨娘身份卑微,靠姨娘不如靠自己。
自己虽然现在貌美如花,若没有人撑腰,在这府内地位犹如草芥。
她必须尽快找到靠山。
那靠山,她想好了,就听张继公公的,如今五皇子君容与皇后关系和睦,得到器重,将来前途无限,趁他上升之际,自己要攀附于他,否则等他根深叶茂了,他就看不上自己了。
陪母亲回到她的院子里,听到外面传来小红啼哭的声音。
米氏恨透了这个背主的奴婢,说:“让人牙子来,卖掉。”
“母亲,卖是要卖,但也要震慑给全场的人看,奖罚分明。让那卖主的贱婢以后不敢轻举妄动,让那忠心的更加卖力。”
米氏点点头:“你如何处理,母亲在一旁看看。”
婉容点点头,走了出去。
米氏看着女儿的背影,恍惚间觉得女儿真的变了,变得充满威严,这哪里仅仅只是当家主母,简直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想到这里,她内心一片欣喜,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若能磨砺女儿,那最好不过。
婉容走到外面,站在台阶最上,让人把刚才第一个站出来,说了实话的奴婢小环带上来。
小环跪在地上。
“小环,你母亲对首辅府忠心耿耿,今日你也是极好的,懂得护主,今日开始,你就顶替小红的位置,留在主母的院子里,每月俸银加一倍。”
小环喜极而泣,急忙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夫人,以后小环一定更加忠心主子。”
小红的脸色苍白,磕头说:“小姐,今日是小红的错,求小姐给小红一个机会……”
“不,你没机会了。若人人如你这样,还谈什么忠心,大家也看到,背主求荣,是什么样的下场,来人,将她就按在这院子里,重则20大板,板板见肉,之后发卖出去,卖到最下等的巷子里去,永不录用。”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小姐求求你,我错了啊!”
可是,小红已经被按倒在地上,被人拿抹布堵住了嘴,然后板子高高落了下来。
婉容隐约听见了一阵笑声,不由得抬头看了下院子前那棵树,眸子沉了沉,装作无意,走出了院子。
果然,走到僻静处,一身黑袍的君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真是好狠啊,婉容小姐,你就不怕传扬出去,没人敢娶你这只母老虎了吗?”
“三殿下躲人家大树上偷窥,也不怕传扬出去,被人嗤笑,王爷不当要当贼吗?”
君墨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反正知道这女子嘴巴是吃不得亏的。
“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那丫鬟连同姨娘和婉言陷害我母亲,我若不帮我母亲,以后被践踏的就是我和母亲还有弟弟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有什么错?”
“无错,无错,是我的错。”他笑笑,笑容带着几分寂寞:“我们皇嗣之间的厮杀,比你们更加惨烈,稍微不慎,就是满府都被杀。我能理解你。”
“我有事求殿下。”
他眉毛一挑,十分惊讶,表情夸张:“你求我,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这是你第一次求我,原来,你也会求人。”
“是这样的……”她拉他去了小房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他。
许久,他说:“事情我可以帮你,只是,你怎么谢我?”
她盯着他的香囊说:“你这香囊花色普通,想来是嫣然姑娘给你做的吧,我可以为你做一个香囊,你看如何?”
“一个香囊就想打发了我?”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还得加一样,到时我再告诉你,先替你去办事。”
过几日,云首辅回府了,风尘仆仆,面色不愉。
他回来以后,并没有理睬怀孕的姨娘,也没有去她的房间,当天晚上,依然和从前一样,只去了米氏的房间。
婉容就明白,君墨殿下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米氏服侍丈夫,见他神色不愉快,问:“老爷,如今姨娘有孕,怎么好似不开心一般。”
首辅大人说:“此事我只与夫人说,如今是我的心病,切莫对人说。”
见丈夫神色郑重,米氏四处看了下,让人退下,把门窗关闭,才让夫君继续说下去。
原来,首辅大人回程的路上,遇见了一位避世高人,那人说与首辅大人有缘,替他把脉,说他身子还是健康的,但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我若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姨娘怀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米氏蹙眉:“此事非同小可,乱了首辅家的血缘,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但也许是高人验证错了呢!不如再请林院正过来把脉,就知道了。”
“我也是这么想。”
几日之后,婉容坐在院子里,听闻林院正来了,心想事情已经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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