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冲过去,抓着韩顺的臂膀,急切地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咱女儿做主啊!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区区一个钟家,有什么可怕的?你快动用你的人脉,把女儿救出来吧!”
韩顺气得直捶地:“真是个孽障!她好端端的,招惹钟震岩干什么?那不是找死嘛!她敢这么任性妄为,还不都是你惯的?要救你去救,我无能为力。”
他一把甩开韩太的手,扑棱着站起身。
韩太两眼呆住,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老爷,他可是你亲女儿呀!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我韩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人,我要保全我们整个家族!”
韩顺咬牙切齿地道。
“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摇了摇头,明显很无奈。
后也没再多言,径直回到屋内。
韩如看了眼韩太,便也跟进屋。
韩太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
突然,她神情一变,眼中泛着猩红。
“一群没良心的绝情种!你们不救,我救!”
开完海外项目视频会,钟震岩觑着院子方向:“多久了?”
阿夕回道:“半小时了。”
“拉出来,别把人搞死了。顺便把随行医生叫来,查看身体状况。没问题就拉烤炉那,体验下桑拿。”
“是。”
从冰库车出来的韩若,已气若游丝。
被翻腾了一会儿,她又被带去一处,非常炎热的地方。
冰火两重天,简直非一般的体验。
韩若心如死灰,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
钟震岩捏着眉心:“今晚就这么来个两三回。什么时候精神崩溃了,再通知我。”
说罢,起身离开。
半路接到阿忠的电话:“老板,已经找到那辆车了,跟监控中的车型一样。”
钟震岩摩挲着袖扣:“人,没找错吧。”
“绝对没错。跟我们解密过的,韩小姐已删除通话记录的号主,一致。”
“就是束大小姐接待过的,那个外地客户。”
钟震岩微眯双眸,手指轻抚唇角:“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老板。不过,还有一件事...”
阿忠犹豫了下。
钟震岩眼色镇定:“有屁就放。”
“是...我查到,那个叫邵辰的,跟严飞杰律师,似乎有点过节。”
严飞杰,怎么又是他?
钟震岩太阳穴处青筋直跳。
他之前派人查过严飞杰。
可是此人先前生活在国外,国内的生活资料和家庭背景,全都是不详。
就好像被人抹杀过一样。
连他钟震岩都查不到。
偏偏那个人,又是束阳的代理律师,跟她还走得那么近。
这让钟震岩有点不安。
他用指尖轻敲着桌板,一下一下,听得前方的司机胆战心惊。
这是他烦躁、或者即将发火的表现。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停止动作,拿起手机:“老夏,过两天,陪我去趟骆家。”
夏之渊式震惊:“你确定?没搞错吧!你前段时间不还...”
“少废话,我是有事去找骆言。你不愿意去拉倒。”
钟震岩皱眉。
“去,去!有好戏看,我怎么会错过呢?”
夏之渊一副吃瓜的语气,太过明显。
啧。
钟震岩不想搭理,直接掐了电话。
骆家面子大,钟震岩前段时间刚得罪过,不好独自上门。
找夏家少主同去,夏家地位毕竟摆在那,人家估计也不好驳人面子。
“呵。”
钟震岩回忆起前段时间,跟骆家之间发生的小九九,冷笑一声。
仗着老一辈的交情,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第二天一早,束阳自觉恢复得差不多,便回公司上班。
她能感知到,这两日钟震岩一直奔波,在查幕后黑手的身份。
但什么都不愿透露。
束阳头疼。
可惜,仅凭她自己,根本做不到面面俱到的调查。
眼下还有其他要忙的,她只能等待。
“你可回来了!最近真忙得焦头烂额。聂总又亲自塞了个项目,交给我们小组,点名要你负责。你回头看看项目书。”
单茹凑到束阳桌前,说道。
“诶,我问你。”
她谨慎地看了眼四周,没发现别人,便小声道:“你跟韩若怎么回事?你俩同时请病假。不过听说她那边,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所以近期她手里的几个项目,全交给我们组了。”
“我怎么感觉,我们组近来运气爆棚,怕是要起飞了呀?”
单茹语气中,带着兴奋。
束阳微蹙秀眉,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她本来就怀疑过韩若,现在又听说,她请长期病假。
说这里面没有鬼,她束阳是不信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更不会同情。
如果韩若真的害过她,即便让韩若在她眼前消失,她都不会眨一下眼。
那可是差点没命的经历!
软弱、同情,只会助长敌人士气,而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束阳眉心舒缓,冲单茹笑:“那多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既然公司给了机会,我们就好好干,努力搞钱!”
束阳想着,项目多了,奖金也会水涨船高。
说不准今年内,她就能置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了!
想到此,束阳干劲十足。
晚上,钟震岩又来到废弃小院。
不过今天又多了个男人。
同样蒙着眼。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哪儿得罪你们了?”
钟震岩两眼射出寒光,死死锁住邵辰。
即使看不到人,邵辰也能感知到,周围空气突然凝固。
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抓你?那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震岩不停敲着椅背,很不耐烦。
体验冰火两重天后,邵辰再也撑不住。
其实,在他被带进冰库车之时,他就想明白了。
“我说,我都说,别让我再经历刚刚的事,求你们了!”
钟震岩眼底写满轻蔑:“连个女人都不如,废物。”
他找人换了个太师椅,端坐在邵辰面前,居高临下。
那气势,宛如圣上驾临,在听堂下奴臣的“辩驳”。
邵辰不敢有半点怠慢:“是那死女人,让我去抓束阳的,她才是罪魁祸首!”
钟震岩冷笑一声。
邵辰听见,不知哪里又得罪“圣上”,浑身直冒冷汗。
“但是,我真的没想害她。我只是把她抓起来,准备威胁严飞杰。”
“我真不知道,她是被抓进冷库车了!”
钟震岩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