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王涛细细品味这两个字，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有什么是他顾司暮都不敢的吗？他这话跟带着刺似的，像是要把人扎死，把他的劝说之词都堵死了。
如果不开门见山的谈，恐怕顾司暮那边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他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商场这地界向来人才辈出，如今的顾司暮的确有这个实力不给他面子，他也不能倚老卖老，只好换了说话的口吻。
“司暮，我的私事没处理好这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好好管教的话，也不至于让她闯了祸，我已经教育过她让她给顾太太上门道歉，不管怎么说，顾太太身体无碍这才是大家都想看见的结果，你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是绝对会答应的。”
王涛的陈述很聪明，不经意强调了他对私生女的特别待遇，而且还主动揽了过错。
整个商业圈，能让他这般放低身段的，可能就顾司暮一个人。
旁人都恨不得讨好他谄媚说好话，他却在顾司暮这里栽了跟头。
“我没别的要求。”顾司暮在这件事上不愿退让，半步都不可能，“动了我太太，不吃点苦怎么行？您要护着自己的孩子我能理解，但薇薇肚子里也怀着我们的孩子，那晚稍有不慎，孩子就保不住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您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会让她后悔终身。”
当时到了医院等检查结果时，夏茗薇的手放在小腹上差点哭出来，当时她的神情让顾司暮心痛得很，那本就不是她该承受的。
“顾总是一定要为难我吗？半点面子不肯给？这就是一次意外，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王涛的语气也差了下来，热脸贴冷屁股到底不长久。
“不是为难，王总，立场不同，各有坚持是不可能谈拢的，如果是桩生意，我愿意退让，可涉及到私事，抱歉，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这顿午餐，我们是没必要吃了。”
话落，顾司暮率先挂断了电话。
他把曾贺叫进来吩咐说，“现在证据还没找到，警方那边不会对王柠有动作，你想办法给她点教训。”
“可是顾总，金盛那边，我们真要撕破脸皮吗？”
“要不要撕破脸得看王涛的态度，和我无关。”他的立场决定都不会变。
曾贺点了点头，心想着，以前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顾总，现在改换成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顾总夫人，这下场实在是太恐怖了。
所谓的给点教训，可不是表面听来这么简单。
他之前已经调查了王柠的底细，对方是个小网红经营着一家网红服装店，日常就是拍照玩乐，只要随便搞点小动作，她的店就得倒闭，本人可能也会被牵扯到风波里。
…
夏茗薇一人在家无聊，刚好最近何楚然没有新戏，她就把人叫来了家里陪她。八壹中文網
第一次来她住的豪宅，何楚然有被惊艳到，还大肆感慨了一番，“这比起我家都要豪华，顾总也太有钱了吧，之前我拍戏租了个处别墅，剧本里写着多奢侈高端，但我觉得根本没法和你家比。”
何楚然句句肺腑之言，边逛边夸，她自以为很真诚，但在夏茗薇听来却怪怪的，不过很符合何楚然的性格就是了。
“哇，这么多漂亮衣服，其实我在家里也有超大的衣帽间，可是我身材有缺陷，好多都没穿过，茗薇姐，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减肥成功呢？”
“你胖吗？”夏茗薇皱了皱眉，“你已经很瘦了，再减肥就不健康了。”
“和你比我觉得自己有点胖了，你怀孕都比我瘦，哎，上镜还要胖十斤，我怀疑自己一直不红就是因为上镜不好看。”何楚然认真地自我反思。
夏茗薇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红和外形无关，和演技有关，你新戏的预告片里，你就几秒钟的镜头还特别出戏，网友都是调侃嫌弃你的，你要抓紧提高实力。”
“什么？骂我了吗？不行，我得打开微博看看，我昨天都忘记预告片发布了。”
两人逛得也有点累。
就上了天台沐浴阳光。
阿姨给她们送去饮料水果，何楚然舒服地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杯柠檬茶，十分享受地点开微博，输入自己的名字当关键词，实时第一条就是吐槽她的。
【我的天啊，这是哪位神仙演员，她是哭还是在笑啊？为什么找这种人毁戏？导演为什么要让她过啊？太辣眼睛了吧，作为观众我真受不了。】
再往下翻还有。
【我之前看过她的戏，她真没有演技，奈何背景硬，其实我觉得这种家里有矿要继承的小仙女，别来污染娱乐圈空气了，观众倒了八辈子霉要看你。】
何楚然看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脸色黑沉沉的，真是退圈的心思都有了。
夏茗薇无奈，只希望这些能够激烈到她，演员这条路没那么容易，背后总要付出不为人知的心酸。
“我不要看自己的了，茗薇姐我要看你的。”
何楚然把关键词搜索换成了夏茗薇演技，同样点开实时广场。
和她的画风截然不同，小作文一篇篇的，还配着她的剧照动图，看一眼就让人不忍心移开视线。
【为什么她要退出娱乐圈啊？我真的心都要碎掉了，这种颜值和演技的只有她夏茗薇能做到好吗，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我期待仙女的回归！】
【我把她的经典作品都刷十次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新的作品呢，我都快等得累死了，希望她生完孩子能继续拍戏。】
【我都有点恨顾氏集团的总裁了，他怎么可以让我的女神回归家庭呢，我喜欢她四年了，是一步步看着她成长过来的，虽然她现在很幸福也被顾总放手心捧着，但她就是那种为娱乐圈而生的人啊，不拍戏太浪费她的才华和天赋了！】
何楚然越看越酸，这画风差得未免也太多了点，什么时候她也能被夸赞啊，这辈子她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