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请仙典仪是璃月一年一次的盛大仪式,每次都会由不同的七星主持。
岩王帝君会在请仙典仪随上以半鳞半龙的样子现身,指引接下来一年里璃月的经营方向。
和某个摸鱼的相比,简直算得上兢兢业业。
而此次请仙典仪的主持者就是凝光。
虽然因为突发事件弄得有些匆忙,但是请仙典仪是不会因此拖延的。
当请仙典仪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的时候,张原时隔半月再次来到了璃月港。
算算时间,请仙典仪就快到了,张原也开始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在他的干扰下,请仙典仪,是不是会像原来那样有着同样的发展。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干脆找老爷子问问不就得了。
刚准备前往往生堂,就看到达达利亚和老爷子一起进了琉璃亭。
张原眼珠子一转,身随清风溜进了琉璃亭中。
很显然,达达利亚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到两人落座的时候菜色已经齐备。
钟离很是随意得吃了起来,“琉璃亭的菜色还是不错的,可以试一试。”
不过达达利亚就没有那么惬意了,对于璃月这种叫做饭局的传统显然还是没那么习惯。
“我倒是没有想到,璃月大名鼎鼎的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就是岩神摩拉克斯。”
达达利亚笑道:“那么,我该叫你摩拉克斯还是钟离呢?”
这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如果不是接到了愚人众内部的信息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这也说明钟离确实隐藏的很好。
钟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坐着:“摩拉克斯也罢,钟离也罢,既然已经订立了契约,那么往后我自然就是凡人钟离。”
“呵,就算失去神之心,钟离先生也远远称不上凡人啊!”
如果不是为了女皇大人,为了神之心,他现在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想要战斗的欲望了。
“说笑了。”
达达利亚道:“钟离先生确定要唤醒孤云阁下沉睡的魔神吗?”
“这正是我与你们愚人众的契约,不是吗?”
“哈哈哈......”达达利亚不禁笑了起来,“真是有趣啊,如果璃月的人民知道自己的神要用这样的方式考验他们,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是人的神,也将作为人去见证人的兴衰,当我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应该做出选择。”钟离神色幽幽。
“与神同行之地---璃月。”
“他是否已经做好了进入下一个时代的准备?”钟离摇了摇头,“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做决定。”
“如果他们没有经过考验,你就继续去当他们的神吗?”
“自然。”
达达利亚无法理解这样的想法,就像他绝对无法舍弃女皇一样,他认为这是对子民的一种残忍。
但是他不是璃月的人民,他不在乎这些,“如果想要唤醒那个怪物,恐怕需要一些东西啊!”
他本人是不太想使用这种方式的,因为会波及弱者。
在达达利亚的认知中,世界属于追求变强之人,对无聊无趣的弱者,他平常都是不愿意去理会的。
可惜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不能像小孩子挑食那样对手段挑三拣四的。
虽然他很狂妄,但是不是愚蠢,依靠战斗的方式获得这位岩神的神之心?
无异于找死。
愚人众也很聪明得没有派出太多的人手。
所以才会有今天约见钟离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愚人众的人手很多都在向稻妻汇聚。
如果单单依靠他的力量,恐怕很难唤醒魔神。
从这一点他也可以察觉,眼前的人拥有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可能是因为他在处理璃月事务的原因,暂时没有任何消息传递给他。
当钟离掏出那个东西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张原心中一怔。
原来达达利亚的百无禁忌箓是这么来的?
虽然他知道达达利亚的百无禁忌箓是量产货,并不是真货,但是要复刻就肯定需要一个原件。
游戏里并没有详细交代这件事情,但是想想也很正常,就连仙人都觉得尘世间没有这个东西了。
其实就一定程度暗示了百无禁忌箓的来源。
而且,现在看来,因为女士的死,愚人众应该是把璃月获取神之心的任务完全交给达达利亚了。
在原剧情里,达达利亚也是到最后才知道钟离就是岩神的,基本上算是被耍了一个团团转。
这回基本上是开诚布公了。
不过对于一个武斗派,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不过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说这种事情?
“哦?就是这个东西吗?”达达利亚观察了一会就收进了怀里,站起身准备离开。
一桌的菜品更像是他追求璃月传统的一种形式,吃不吃对似乎他毫无意义,本意是对岩王帝君的一种......尊重?
东西既然拿到了,那继续留下的目的就没有了。
“钟离先生,祝你用餐愉快!”
看着离去的达达利亚,钟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东西都要凉了,不准备吃一点吗?”
张原慢慢从屏风背后挪了出来,果然啊,瞒过公子还行,老爷子果然瞒不过啊。
于是一把坐在了钟离身边的位置,拿起达达利亚动都没有动的餐具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着:
“老爷子,你已经决定了吗?你其实也还在犹豫吧!”
看着张原狼吞虎咽的样子,钟离反倒在一边泡起了茶。
“我在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磨损。只是我一直在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到来而已。”
“但当我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
张原道:“所以就想借由愚人众顺水推舟达成这个目的?”
钟离点头,茶中的热气一点点遮蔽了他的眼睛,让这一刻显得有些朦胧。
“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那时我在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就这样交出神之心,真的没关系吗?”张原有些不解,好像每一个神都对神之心弃之如敝履,却又讳莫如深。
钟离倒茶的动作停了一下,“无用之物罢了!”
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