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
天联五皇子项黎满脸烦躁地看着坐在边上面色惨白女人,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然让他把叶荷也带出来了。
就算是因为叶书臣,一个庶女而已,哪里有这个必要。
五皇子的王妃是一个正二品官员的嫡长女孩,身份称得上是尊贵的了,她瞧了一眼像失了魂一样的叶荷,嘲笑道:“我瞧妹妹一直朝着天权的皇太女殿下看,是被吓着了?”
看她出门时这么趾高气昂,往我身边凑,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到底怎么了?”项黎不耐烦地问,这样的女人那里就是玩玩就行了,带出来的话多丢人。
也就那位好太子殿下,把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带在身边,还沾沾自喜。
“没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叶荷确实是差不多见到鬼了,她怎么没死?
她怎么会是天权的皇太女殿下,怎么可能?
她怎么不去死!
“什么怎么可能?”项黎越发瞧不上她了,刚想叫人把她带下去,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站起来。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叶荷身上。
墨九言瞧了一眼面色惨白惨白的叶荷,挑了挑眉,看来这联皇还真是重视叶书臣,这种宴会,竟然还让项黎带着一个侧妃。
“你!”叶荷伸出手指指着墨九言,众人屏息,这五皇子的侧妃胆子怎么这么大,没听说过天权的皇太女殿下是个什么人吗?!
“放下!”叶书臣心惊胆战地大喊一声。
可是,有人比他动作更快,坐在墨九言后面的顾幻辞还没等叶书臣说出口,一根筷子就朝叶荷的方向扔去,如一道闪电般。
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啊——”
众人再看叶荷时,只看见一根筷子狠狠地插过她的手腕,那只手无力地垂着,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她衣服上。
殿内一片寂静。
而正主你呢,刚剥了一只虾放在墨若烟碗里,拿起边上干净的手帕一点一点擦着自己的手,眼色淡淡。
忽的,她轻笑一声,眼神一凛,“本殿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手指指着本殿。”
“五皇子可看牢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两只手那么简单了。”
众人又是一震,是两只,不是一只。
果然,墨九言话音刚落,顾幻辞就站起来,扔出另一根筷子,牢牢地插进叶荷的另一只手腕。
在一阵凄惨的叫声里,墨九言缓缓起身,“贵国的教养可真是好,让本殿佩服。”
这话,不难让人想到,当年南月进攻天权那一战,天联的背后插刀。
联皇气得脸色铁青,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这是把天联的面子往脚下踩!
天联的一众官员脸色也不好,不过大多是针对叶荷的,这叶家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女儿。
虽说天联与天权国力相当,但那是有萧无寂的时候啊。
还没等联皇发话,项储就站起来了,拱手一礼,笑道:“皇太女殿下莫怪,此事是孤的五弟没有管好府上的人,让一个妾室惹出了笑话。”
“来人,还不快把五皇子的侧妃拉下去。”
几个侍卫就进来把一直在哭的叶荷拉下去,“殿下,殿下不要啊……”
墨九言玩味地笑了笑,这项储真是一只老狐狸,两国之间的矛盾就这么变成自己的弟弟没有管好妾室,“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本殿自然是要给太子殿下一个面子的。”
对,是给太子殿下一个面子。
联皇气血翻涌,这个逆子!逆子!
他老子都还没有说话,他就说了,难不成这逆子还要造反不成!
天联的大臣们才不管他们的陛下是怎么想的,看看,他们的太子殿下多厉害,几句话就让天权皇太女殿下的气给消了。
墨九言环视了四周一番,最后目光停在南月的圣女阿达瓦身上,沉声道:“本殿的脾气不太好,这点,想必南月圣女清楚得很吧。”
当年墨九言带兵攻向南月为顾清风报仇,一月捷报,然后屠城。
据说南月那条樊月江,被染成了红色,三月不褪。
墨九言一战成名,成了人人不敢招惹的女魔头。
阿达瓦的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到墨九言眼底的冰冷的那一刻,唤起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那一天,她就像一个只会杀人的煞神,就是现在这种眼神。
“圣女,圣女。”南月的一个大臣推了推阿达瓦。
阿达瓦这才回过神,满额头都是虚汗,“皇太女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嗤。”墨若烟脸上嘲弄,“阿达瓦,你看起来很怕我皇姐姐嘛。”
墨九言接着墨若烟的话,“烟儿啊,圣女怎么会怕呢,怎么着也要把当年之事重复一遍,才能记得牢些。”
威胁,妥妥的威胁。
阿达瓦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太女殿下说笑了。”
项储在一旁嗑着瓜子,坐观虎斗,有意思极了,不过这个南月圣女也太没用了,几句话就吓成这样。
于是,他跟了一句,“皇太女殿下这话就有些不对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对,太子殿下说的对。”阿达瓦连忙说。
墨九言看了眼异常欠揍的项储,意有所指地说:“太子殿下说的对,天联士别三日当真让本殿刮目相待。”
项储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就是萧无寂被气走了,要不要那么夸张。
难道孤比他萧无寂差不成!
虽然在世人眼里是这样的,但是,但是……
墨若烟转过头和曹谦书说:“谦书哥哥,如果白姐姐在这里,一定让那什么天联太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嗯,小公主殿下说的有理。”曹谦书笑出了声。
女相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殿下赠外号为“白怼怼”。
钟肃严肃地睨了这两人一眼,“不可妄议殿下和女相。”
“是是是。”墨若烟吐了吐舌头,烟儿又没有说白姐姐坏话。
表哥一定是因为当初没有说过白姐姐,才听不得“女相”两个字。
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