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隋原本没在意,别以为读书人都是好的,其实心也脏得很,这个跟读书不读书没关系,是看人品。
可是之后林菀菀几天都是心神恍惚的,就让谢隋觉得肯定有事儿了。
林菀菀不想说,谢隋也不好逼问,就找到黄公安,让他调查程逸明这个人。
黄公安实在是无语了,“你当人民公安是你家的员工啊,随便你使唤?私自调查人是犯法的,这事儿我不能干。”
谢隋塞给他一瓶好酒,普通的绿瓶子,“茅台啊,年份最久的,一百块呢,还是托人买到的,你尝尝。
咱俩什么交情了,你是我亲哥,请你帮个忙,还说什么犯法不犯法的,犯法的事儿我也不会干啊。
我怀疑这个程逸明威胁我家菀菀了,这个算不算可以立案吗?我也不是没有人可以使唤,你要让我去做这个事儿,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了。”
谢隋说的没错,他可以找陈为民那些道上的人,花点儿钱什么都做的出来,可是不想沾上麻烦,不如找黄公安。
“行吧,我下了班帮你查一查,不牵扯公事儿啊!‘
”那是,我能让你犯错误吗?酒喝的好,再来家里拿。“
黄公安好吸烟好喝酒,公安工资不高,抽烟都是劣质烟,得了一瓶好酒自己偷偷享受享受。
“哎,有钱就是不一样啊,茅台随便喝。”
谢隋家确实有茅台,还很多呢,直接把供销社的仓库都包圆了,很多是陈酒,不过谢隋买来不是自己喝,是囤的,将来茅台涨价,一瓶能涨到几十万,不比买房子差。
专门修建一个酒窖,储存这些酒。
还有葡萄酒,他想着,以后有机会建几个葡萄酒庄园,建立自己国家的葡萄酒品牌,难道咱们自己国家就生产不出高品质的葡萄酒了吗?
想远了,买了些林菀菀爱吃的菜,悠哉悠哉回了家,这次又看到了程逸明,在自家胡同附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谢隋心中一沉,有什么事儿不能和自己说的?
菀菀嫁给自己,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他相信菀菀是个好女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隋又跟在程逸明身后,看他想做什么。
果然,在一个偏僻的废弃房子内,看到了林菀菀,此时林菀菀神情麻木,眼底透着一抹绝望。
“菀菀,你等久了吧?”
程逸明油腻腻笑着,在她身上流连不断,不过遏制住色心,流氓罪是要吃枪子的,他只想要钱,不想断送了自己的学业和前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说了吧。”
程逸明搓搓手指头,“很简单,我只想要钱的,十万块钱,谁能想到,谢隋那个混子都能发达了,老天真是不长眼。”
林菀菀冷漠道:“你都能考大学,老天更不长眼,我没有钱,别说十万,一百块都没有,你这是勒索。”
程逸明有恃无恐:“林菀菀,我好好跟你说,你别不识好歹,我不仅勒索,我还威胁你,你不想谢隋知道,那俩孩子不是他的吧?
那你现在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呢。
说来谢隋也挺可怜的,稀里糊涂养着我的孩子,将来还能继承他的家产,菀菀,咱们合作,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林菀菀痛苦的闭上眼睛,躲在外面的谢隋更是如遭雷劈,怎么可能?
孩子不是他的,是程逸明的?
他不敢相信,他重生一世,就是给别人养孩子,当绿毛龟的吗?
“你住口,孩子是谢隋的,不是你的,你休想伤害我的孩子。”
“当年那一晚,你喝醉了,是我把你带走的,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这么好的机会我要什么都不做,我还是男人吗?
谢隋只是捡了便宜,先来后到,孩子肯定是我的啦,不过现在我愿意让孩子们跟着他,谁让他能赚钱了呢!”
“不是这样的,你闭嘴,你这个卑鄙小人!”
林菀菀捂着耳朵,痛苦不堪,她以为幸福日子将要到来了,却被他给毁掉了,还会毁了孩子们的一生。
躲在暗处的谢隋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更心疼菀菀,她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人渣。
程逸明很享受掌控别人情绪的感觉,继续道:“小人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听我这个小人的话?
乖乖拿钱给我,我还要回京师上学呢,要是收不到钱,我现在就去找谢隋,咱们鱼死网破。
不对,反正我不受什么损失,应该是你失去现在的一切才对啊,哈哈……”
程逸明张狂大笑,“给你三天时间,还在这儿,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又欣赏了林菀菀痛不欲生的表情,程逸明得意转身,不信林菀菀不听话。
他没看到的是,林菀菀痛苦是痛苦,却渐渐变的决绝,捡起地上的砖头,一步步走向程逸明。
谢隋还沉浸在悲愤之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转身一看,瞬间骇然,林菀菀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整个人透着杀意和阴狠,程逸明倒在地上,脑袋上哗哗的流着血。
这还不算,林菀菀再次举起砖头,继续补刀,要让他死的透透的。
谢隋知道林菀菀外柔内刚,能做出给丈夫喝毒药的事情来,惹急了她真的敢杀人。
“不要,菀菀,你放下来。”
谢隋顾不上多想,冲出来抱着她,“菀菀,为了这个人渣,没必要赔上你自己啊,你要是杀了人,也会坐牢的,想想孩子,他们有个杀人犯的母亲,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林菀菀已经疯魔了:“他必须死,为了孩子,更得死,他死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孩子们才能活的好。
谢隋,我对不起你,你让我杀了他。”
“菀菀,我都知道了,我不介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和孩子陪着我,听话,咱一家子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林菀菀哭了,谢隋的安慰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终于丢下了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