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殿下,不是我所愿做的事,还请殿下原谅。”
既然不能给他回应,上官丹凤知道自己不能有心软,不管结局如何,都不想伤长孙文本太深。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挽留你,不过宗政琰昊与我之间的赌约,不会取消。”
赌约?
上官丹凤这才想起他们之间的赌约仍然存在。
上官丹凤不禁问道:“你们赌约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孙文本收起匕首,恢复如常,淡然一笑:“不能告诉你,但你留下来就会知道……你先下去,等下军营中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
“是,殿下。”
上官东南风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再吻,转身离开了营帐。
看着娇小的身影逐渐远去,长孙文本你一身无力的坐回椅子上,终于,他也有力不从心时。
丹凤,皇上已经下旨,与北凉联手攻打安西,而现在偏偏北凉王夏侯渊死在宗政琰昊手里,你要我如何做?
将脸深深埋进阴影中,长孙文本一阵深深的叹息,这次他真的不能输,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输!
……
心里是满满的不安,虽然她不懂政事,但也明白宗政琰昊这次遇到了大麻烦,夏侯渊死了,事情不会轻易地被解决。
“上官公子!”、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张漂亮的脸带着笑意站在不远处喊着她。
“你怎么在这?”
子桑缓步而来,在她面前停下,“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王妃,别来无恙——”
想起被他们欺骗的那么惨,还一直担心宗政琰昊那家伙,哪知道自己才是最笨的,根本就是自己落进了他们制定好的陷阱中。
“少跟我来这套,你跟宗政琰昊做的好事,我还没跟你们算账!”
子桑想琰昊如果真的肯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云若丝没有死,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她会换个身份留在长孙文本身边,还成为长孙文本身边最信任的谋士。
但依照云若丝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看来当初离开安西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与宗政琰昊之间的飞鸽传书并没有提及这件事,但子桑也猜到了几分。
子桑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妃说这话,琰昊为你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就连我也一时没了办法。”
上官丹凤抬眸,冷冷看着他,“是,他是因为我,可你因为什么?”
他们的计划很巧妙,暂且不说宗政琰昊在这中吃了多少苦头,就是短时间内布置好一切,甚至是说服长孙文本,也是极难的事。
子桑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嗯——”继而对她深沉一笑,“我是为了琰昊,这个理由,王妃可满意?”
为了宗政琰昊?
上官丹凤微微点头,宗政琰昊说过当初在北凉与子桑共过患难,当时在安西时,就能看出对任何人都极度不信任的宗政琰昊对子桑就极其的信任,而子桑能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份,大概也是宗政琰昊告诉他的。
不过,话说过来,现在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而是解决眼前的危机,上官丹凤也不跟他多争论什么。
“算了,以前的事,我不提了,既然你是为了他,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王妃变了,变得开始关心琰昊了。”子桑笑着说道。
不过再次见面,在山谷中,夏侯渊高喊放箭,他是没想到她会为琰昊挡箭,琰昊,你为她失去了那么多,也许冥冥之中你得到了回报。
上官丹凤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谁要关心他!”
想到这里,她就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还一大早就玩始终,眼中的焦躁和担心,也许连她都没有察觉。
“既然如此,你又担心什么呢。”
上官丹凤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我才没有担心他,只是现在弄成这样,怕是安西都会回不去了,我是怕他连累我!”
在子桑面前,她感觉自己藏不住事,子桑看似无公害,却什么事都能看得透透彻彻,不过他出现,有他在宗政琰昊身边,上官丹凤居然也开始放心了。
真是奇怪——
子桑很认真的回答,“也许真会这样。”
“你是说这次他会出事?”
子桑眼神果然一沉,“夏侯渊毕竟是北凉的王,琰昊现在什么都没有,要想他有事,实在是太容易了。”
按照计划,夏侯渊不应该死的这么早,开头就乱了,无故添了这么多麻烦。
看着平时极少有如此认真的子桑脸色凝重,上官丹凤心里冷下来,这次宗政琰昊怕是真的——
上官丹凤咬着唇,低声说道:“没有办法吗?”
心里的担心无限的放大,被悬空,颤颤巍巍的,没有安稳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担心一个人的感觉?
上官丹凤不由得心里暗自问自己,昨夜,宗政琰昊的一番话,让她的心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
爱上宗政琰昊这样的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至于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上官丹凤不清楚,好像一切都已经乱了——
办法?
子桑听闻,不禁微微眯起双眸,“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就是想到了,怕是也很难实行。”他的话也没有骗人,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长孙文本,越是讲究原则的人,越是会墨守成规,说动他出兵山谷已经不容易,想要赢过他也不是不可能,而——
他轻叹一声,正想要说什么,却看见一个身影跑来。
“你们在这里。”
宗政琰昊看见他们,愣了一下,继而笑容满面跑来,上官丹凤转身看过去,他一脸都是汗,长袍还沾染了不少泥土。
见到他,上官丹凤不由得提高声音,“你去哪里了?”
宗政琰昊拉过他的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等会儿告诉你。”
子桑倒是识趣,“王爷,我先告退了,等下再找你。”
子桑离开后,上官丹凤的手腕被他握住,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着营帐走去。
上官丹凤一阵嘀咕,“干什么!”她惴惴不安的朝着周围看去。
她好歹一身男装,而他是安西王,这么明目张胆的牵手,“你快放手,这里是军营!”
这人还真是,她只能使劲挣脱。
宗政琰昊毫不在意,说道:“就是军营我才只拉着你,不然我早就抱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