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赶紧拉开,”胡村长见不得卢小鹏家好,眼见形势已经转身卢春旭,连忙示意大孙子胡小石叫围观的人将他们三人分开。
村长的话还是有点用,胡小石和孙兴权上前架住了卢春旭,卢春旭最后伸脚踹了刘家严几脚,刘家严也趁机挥了他几拳。
“呸,”刘家严吐出一口血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刘子河,挥着拳头还准备再揍卢春旭几下。
眼见卢春旭被架着挨揍,卢春兰手里还握着刚才卢春旭给她的柴刀,冲上前对着刘家严就是一顿乱砍,刀锋划破刘家严的衣襟,吓得刘家严赶紧后退,踩着刚站起来的刘子河的脚,刘子河被他后退碰倒坐到地,刘家严顺势跌在刘子河身上,父子二人坐成一团。
“哎呦,死小子,你坐到我下面了,赶紧起来,兔崽子,”刘子河痛苦的呻吟,脸色涨红,额头冒着汗。
卢春兰气红了眼,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世大哥被自己所害,闹市分尸的惨烈场面,大哥眼里的绝望、惋惜以及痛苦怎么也无法从脑海挥去。不可以,大哥不可以受伤,不可以伤害大哥,谁都不可怜,她要护着大哥。
孙兴权和胡小石见卢春兰不要命的乱砍,赶紧松开卢春旭,卢春旭见卢春兰头发散乱,眼晴红红,挥着柴刀一步步逼近刘子河父子,那股狠劲,没人敢上前拦她。
卢春旭赶紧上前,抱着她握柴刀的手,颤抖着手轻拍她后背,“三娘,三娘,乖,没事了。”
“大哥,”卢春兰有些怔住,幸好大哥没事。手里的柴刀被卢春旭拿下,她眼睛一直盯着卢春旭,几滴眼泪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
“大哥没事,”卢春旭感动小妹为自己挺身而出,也心痛她承受了太多,“乖,没事了。”
卢春兰看着跌倒在地的刘子河父子,眼里的红潮未退,语气冰冷,“你不是说衙门都是你的兄弟,说我告不了官吗?不妨,试试看。”
卢老太刚才想趁机逃走,只是她的柴刀还在卢春兰手上,见她想用柴刀杀人。她怕啊,吓得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走的动。
平静下来的卢春兰看向众人,平时不团结,日子哪里会好,难怪山沟村十几年后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告,我大伯卢大鹏抢夺我家财物,连累我爹受伤,我阿奶还持凶器上门行凶,毁坏我们家物品,企图灭我们卢家二房门满门。”
卢老太想说话,只是卢春兰没给她机会,盯着刘子河父子。
“二告,刘子河父子,败坏我卢氏的名声,企图毁我们卢氏全族。至于旁的事,相信县衙也会顺便查清楚。”
“你……”刘子河在镇上犯事,回村躲避仇家,一家人前几天半夜就偷偷逃回来,害怕被人发现整日窝在家里,没出过门。几日风平浪静的生活,他们安心不少,今天实在闷的慌,父子俩才结伴出来村里溜达,没想到看个戏而已,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还险些被丫头片子砍死,对着刘家严说,“走。”
“你给我等着,”刘子河阴笑地对着卢春兰说。卢春兰顾不上害怕,她知道自己不立起来,就等着被人看不起,被人欺霸。
“三告,告山沟村村长胡大民助纣为虐、不作为,明知道村里有人耍流氓,欲对村民不利,不团结起来保护村民,反而诬赖弱势村民的名声。”
“你……”胡村长被她的话,气的大脑一片空白。
环顾四周,今日会站在这时袖手旁观的都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卢春兰毫不客气的挑唆,“你们也不想想,村长的职位是什么。县衙设立的村长,就是维护村里人的秩序,保护村民的利益,只是胡村长今日这样对我卢家,你们就没想过,哪天他也会如此对在场的各位?”
今天已经跟胡大民撕破脸,再加上他平日对自己家多有刁难,卢春兰打定主意今日得让他长点记性,做人不能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这,这……”已经有几个人看胡村长的眼神开始闪烁。
“村长,你不会这样对我们林家吧,我们可是一直拥护你们胡家做村长,这要是……”林家媳妇平时跟在村长走的近,巴结着村长家,没少做些下三滥的事,这村长要真是像卢三娘说的那样对林家,他们林家可不干。
“对啊,今天这事确实要好好处理,不然你以后怎么服众,”周家媳妇就是一个两头草,怕死又反动,有人出声,她才敢说话。
“胡闹,”胡村长见村里人的情绪被卢春兰带动,感觉不妙,这卢家丫头怎么三两句话就把村民的激愤情绪调动起来,不可以,不允许,“明明是你们兄妹先做错事,忤逆长辈,大不孝,现在竟然还有脸要求交代。”
“好像是喔,卢婶子只是砍门而已,卢三娘回来才变成砍人的,”林家媳妇问完被村长家的人看了几眼,开始后悔了,现在开始替村长找补。
何娣不停拍打院门,引起后面赶来何大春的注意。因为刘子河在场,她不便现身,没看到何娣出面,这才赶紧过来查看,替她捡起钥匙,塞进去,给她开门,赶紧跑到卢春旭兄妹身边,正好赶上胡村长狡辩。
“胡村长刚才你说自己刚到,怎么就知道是我们家孩子忤逆长辈,你看到了?还是听到了?如果你不清楚,你怎么不先问问在场的各位。今天这事,还请村长先跟村民们了解清楚再下定论,免得诬赖好人,”何娣一脸嫌弃的看着卢老太,又转头看看胡大民,那眼神好像看什么脏东西,让人浮现连篇。
见胡村长想说话,她抢先说,“刚才我闺女的话,就代表我们卢家的意思。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全家现在、立刻、马上去县衙击鼓鸣冤,请县太爷给我们一个公道,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