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村出了流氓,县衙也不知道会怎么判,大哥,你说到时会不会连坐,”卢春兰的声音不小,摆明了就是说给胡大民听,见那些人听到刘家严荤话偷笑的人,她也笑着说,“村里的小姑娘还能不能嫁的出去,小伙子还能不能说的上媳妇,哎哟,可怜喔。”
“你自己都顾不好,还管别人,”卢春旭被卢春兰按住,不让他动,这会儿听她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觉得她不对劲。
“就是啊,你是不是傻啊,”刘家严不知道她这几句话想表达什么,以为她在犯傻,
两个年轻的不明白,不代表其他年长的人不知道啊。
胡村长担心村子里出了流氓的事传到县衙,他会因为管理不当,被县令传唤、斥责,严重还会丢了这村长的位置。
村里老一辈担心村子里出了流氓,以后没有媒婆过来,村里的小姑娘小伙子说不上亲,对不起列祖列宗。
“卢三娘,你怎么这么不省心,竟然去招惹刘家的小子。今日便由我做主,你赶紧跟刘子河他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胡村长从卢老太挥刀向着卢春兰那刻就一直站在人群后边,迟迟不出来,就是想看着卢小鹏家的人倒霉。
听到刘家严出言调戏卢春兰,他觉得肯定是卢春兰自甘下贱,随意勾引男人。胡村长这话不可谓不毒,只是这锅,今时今日的卢春兰是不可能替他背。
“村长愿意站出来啦,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嫌村民们脏,不愿意跟大家站在一起,所以不打算出面了呢,”卢春兰把挡在身前地卢春旭往旁边推,毅然站在人前,望着胡大民的方向,嗤笑出声。
村里人开始议论,卢三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村长真的嫌村里人脏,他是不是太高傲了些,平时大家都敬着他,捧着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村里人,他自己也是泥腿子出身,当了村长就嫌弃村里人不干净,谁比谁高贵啊。
见村民们开始出现怨言,卢春兰趁机再烧一把火,“您老人家明明站在后面听了大半天,就连听到杀人了,都不愿意出来,怎么这会儿却站了出来。”
“不是吧,村长,你真站在后面没出来?”
“你不是村长吗?村里有事,你怎么躲着不出面调解。”
“就是啊。”
“对啊,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公道,”随着村民的不满情绪越来越高,这群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这会儿慢慢开始替卢三娘不值,甚至同情她。
“胡闹,”胡村长脸色铁灰,死死的瞪了一眼卢春旭兄妹二人,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自己站在人群后面许久,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村民,“我也是刚到没多久,见你们一片混乱,又是家事,这才没说什么。”
“家事?”卢春旭不满,“有谁的家事是拿着刀子上门解决的。”
“你……”胡村长气极,卢小鹏家果然没教养,随意顶撞长辈,难怪不得卢根夫妻的心。
“我告诉你们,今日这事我们家不打算轻轻揭过,不给一个满意的交代,一会儿就抬着我爹,我们全家一起进县衙告官,”卢春兰见胡村长还想打压卢春旭,直接对着他呛声。
村民们听了卢春兰的话,不满的情绪越发高涨,甚至有人忍不住同情卢小鹏,腿伤未好,因为大房的人受伤在家,腿说不定以后会落下毛病,妻儿在外面就被大房的人喊打喊杀。
他们不知道在家里养病的卢小鹏,自从被何老爹开解过后,心情大好,吃的好了,满脸红光,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对村长说完,卢春兰恶狠狠的盯着坐在地上嚎地卢老太。卢老太一个乡下妇人平时撒泼打赖还行,要是真遇上硬茬就怂,被自己孙女那眼神吓的停止了哭骂声,不停的打嗝,只是干瞪眼。
卢春兰没错过刘子河父子二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他们之所以会匆忙回村,无非是惹事了,想回村避祸。
“你敢去吗?”刘家严强装镇定,轻蔑的笑出声,故作豪迈的比着手势,“三娘,你大概不知道,衙门里可都是我的兄弟,估计你还没见到县令大人就会被我那些衙役兄弟们生吞。”
没从卢春兰脸上看到预期的害怕,反而是一脸不屑与嘲讽,他有些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现在叫声哥哥,答应以后好好伺候我们爷俩,我还能大人大量,不计较你刚才的冲撞。”
刘家严听说过卢春兰,就是一个爱跟在苏嘉乾后面跑的小娘皮,性子懦弱,以前就是不起眼。见她来找过二次大伯刘子川家的堂妹刘丽梅,只是大半年没见,她变得漂亮多了,身上的风情看起来也不一样,吓多几次估计就能搞到手。
“呵呵……”父子两人的淫笑声响起,彻底激怒了压抑着地卢春旭。卢春旭猩红双眼,把对方当成了野兽,没多想,冲上去就给了放声大笑地刘家严一个上勾拳,把人打倒在地。没给刘家严反应的时间,欺身而上,骑坐在他身上,挥拳的速度极快,拳头直接落在刘家严的脸上。
“嗷,”刘家严被揍的直叫,村里人哪见过卢春旭这狠劲,不敢上前拉架,反正是刘家严自己嘴贱。
待刘子河反应过来,卢春旭已经狠狠的揍了他好几拳,拳拳到肉,刘家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哎,”见儿子挨打,刘子河连忙上前用手肘勾住卢春旭的脖子,一时之间三人扭打成一片,围观的人不想惹上刘家父子这对瘟神,卢春兰想上前帮忙却没办法。
父子二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不是山林里兽齿下讨活地卢春旭对手。
很快卢春旭一个手扭着刘子川的手,他也不用力,只是扭着,让他无法动弹,没办法捣乱。坐在刘家严的背上踩着他的双手,单手按着刘家严的头,将他的嘴死死按在地上,“让你吃屎吃多了,乱喷粪。”